歌尽舞绝，徒留一轮弦月凉凉映人。

杨素一双吊翘细长眼看着下首的少年，面上虽未显出笑意，言语间带上了十成十的满意欣we_i：“做得很好。”

“你明日就随我去见圣上，圣上必会论功行赏。”

宇文拓闻言丁点xing_fen惊讶之意也无，一双妖异双瞳里波澜不惊，只答一字。

“好。”

如此便是沉默。

杨素知晓宇文拓的xi_ng情，也知晓二人也实在无话可说，便道：“你先去吧，几日车马劳顿，好好休整一番。”

宇文拓闻言，向杨素微微一礼，起身离去。

少年在月下的身影一如来时不急不缓，从容淡漠。

步过水榭歌台，大半府邸，宇文拓径自回_F_。

_F_里已有侍nv燃了夜灯，晕晕晃晃的照了一个透亮，宇文拓除去yinJ衫，道：“沐浴。”

言语刚出，便立刻有仆从下去准备，不过十几个呼xi的间隙，一切已然妥当。

宇文拓步进后间，绕过遮目的素色长屏，蒸汽便扑面而来。

朱漆木桶里已注入早就备好的温水，宇文拓解开发辫，褪去周身_yi物，置于木桶边的三角架上，踏入其间。

紧张了一日的身躯在温水的抚we_i下慢慢的松弛下来，宇文拓半阖眼帘，细密的眼睫遮去眼底的情绪。

十万生灵。

十万人在他的手下一瞬间灰飞烟灭，连魂魄都入不得轮回，若是完完全全的那个原来的宇文拓又该如何面对？

怕是夜夜魂魄入梦来，夜夜煎熬。

可惜，如今，他是他，也不是他。

以一己之力灭杀十万生灵，他固然有罪，但是却无错。

有罪便担，若当真有十八层地狱因果循环，宇文拓毫不怨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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