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殷向北那不堪入目的下身描摹得差不多了,韩毅这才停下了笔。

他从托盘上取下一根软尺,犹豫了片刻之后轻轻地将殷向北处于萎缩的分身圈了起来,量出一个数字后,仔细的记录了下来,紧接着他又将对方分身的长度以及那副女性器官的各项数字都一一写到了纸上。

盯着那团丑陋的性器多看了一眼,韩毅依稀记起了上次这yīn阳人下身起了反应的样子,看上去对方于性事上应当是无所大碍的吧,只是不知yīn阳人一般情况下会用哪个性器发泄欲望呢?抑或是两者都用?

光是盯着看是看不出什么结果的,富有研究jīng神的韩神医决定亲自试验一番。

身为医者,虽然他自身常年禁欲,但是医书上也不是没有记载过男女之间的某些秘事,例如男人的敏感点通常在哪里,女人的敏感点又在哪里。

韩毅决定都来试试。

被刺中睡xué的殷向北睡得很熟,刚毅英俊的眉目微微地敛着,依旧带着昏睡前那一刹的疑惑与愤怒。

不知道是不是上身的睡袍被剥开的太久,受了风凉,殷向北一直luǒ露在外面的rǔ头竟明显有些发硬。

「唉……」想到自己为了研究yīn阳人竟要付出到这般地步,韩毅不得不一声叹息。

他为难地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伸出了手,轻轻地掐在了殷向北的双rǔ上。

殷向北健壮的胸膛之上,色泽黝黑的rǔ尖在韩毅温暖的指间很快就跟着变暖了,也变得更加坚硬。

似乎昏睡的人已是隐约感到了几分难以言表的快意。

这时,韩毅低头看了看殷向北的胯间,之前还萎缩着的分身似乎略微有些抬头。

这人,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呢,竟如此轻易便呈现出欲望难耐之态。

暗自腹诽之时,韩毅一边揉搓着殷大教主可怜的小小rǔ粒,一边紧紧地盯着对方下身的变化,不禁对方的分身有了抬头之势,便连分身之下后xué之间的肉唇也开始了微微的翕张,似乎正在渴求着什么……韩毅啧了一声,疏朗的眉峰一挑,gān脆挽起了袖子。

他颇为好奇地一手握住殷向北的分身,一手抚摸着另一张性器,神色严肃地一阵揉弄。

不一会儿,只见昏睡的殷向北从脖根处起便微微有些发红,这片晕红一直延展到对方黑实的胸膛,腹侧,除此之外,本是毫无知觉的殷向北竟从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一股股迷惘与饥渴尽在这沙哑的呻吟之中。

韩毅细心地留意着这些变化,脑子中已渐渐成文:yīn阳人性欲始发之时,性器皆应,可谓奇妙。

就这样韩神医一丝不苟地玩弄着殷向北的上下性器,催促对方欲望迸发,如此过了片刻之后,待殷向北的分身在他手中已完全挺立之时,韩毅这才转身又取了软尺,仔细量了他勃起时的一些数据,全然记录在纸上。

此时的殷向北,虽然在昏睡之中,但是下身由于受了韩毅的刻意爱抚,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即将喷发。

但已经记录完一切数据的韩毅自然不想看到殷向北做出下流龌龊之事,他拈起毛巾擦gān净了对方肉唇中流出的欲液,又轻轻裹住对方的分身重重一掐,本是硬挺的分身顿时就因为吃痛软了下去,除了顶端溢出些透明的液体外便无所可喷了。

然而正是这一掐一痛让殷向北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满头是汗,口gān舌燥,下腹未消散的欲望仍冲击在他身体里,汩汩如流。

「呃……」

殷向北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旋即发现自己的下身竟又luǒ露了出来,不用说,定然又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gān的!

面对此情此景,韩毅也颇觉尴尬,他合上手中记录所用的书册,冷漠的眉目之间难免有些不安。

毕竟,这yīn阳人对自己误会已久,如今只怕会是更加憎恨自己吧。

「抱歉,方才不得已我刺了你的睡xué,本想趁你睡了,做一些事情,没想到事情刚完,你却醒了……」「趁我睡了对我做一些事情?!」

殷向北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已经能感到自己下身的性器似乎有所异状,一种难言的快感正徘徊在那里,却又显得那么压抑。莫非……自己被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夺取了……贞操之身!

多年来,因为自卑于自己身体异样的殷向北虽然一直靠手解决欲望,但是身为见多识广的魔教之主,他又怎会不清楚男欢之乐。

有那么好几次他都看上过被教众掠来的美男,但一想到自己那奇异的下身不能轻易bào露,却只能qiáng行忍下欲望,回屋用手泄欲。所以直到现在,活了三十余年的殷大教主其实也不过是处男之身罢了。

对外都传闻他练魔功而不惜禁欲,其实却是教主大人他有苦难言。

然而如今,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下身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触碰,而且在今日,陪伴了他的处男之身似乎也被夺去了。

殷向北无比懊丧,他眼中的愤怒很快被一抹深深的绝望所取代。

「放心,不过是……」韩毅看他神色变得如此难看,心中也有些不忍,只好出声开解。

只是他话未说完,殷向北便轻声打断了他。

「不必多说。我殷向北所向披靡二十年,手下亡魂无数,这一次受你折rǔ,也算是报应!不知我怎么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羞rǔ我!好,好!我殷向北一世不求人,今日却要求你杀了我!只要你不将我这耻rǔ的秘密告诉他人,我愿意将我圣教的藏宝之处告诉你……你可答应?」殷向北目光黯然地看着这个或许已夺去自己贞操的男人,心中曾有的霸气与坚持早已dàng然无存。

「原来你叫殷向北。嗯……第一个活的yīn阳人,这名字我得记下。」说完话,韩毅竟转身又提起笔来,将殷向北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到了书册上。

这时殷向北才看清那书册上居然写着──《yīn阳人全解》,韩毅著。

之后的日子里,韩毅几乎每天都会扒光殷向北的衣物,仔细检查对方的身体,除了下身异样的性器外,他甚至将手伸进了殷向北的后xué中去探究更多的奥秘。

当然,除了看到殷大教主因为敏感点被触碰而被迫屈rǔ地挺拔起来的男根外,他并没有发现对方身为yīn阳人与自己这个正常男人之间更多的不同。

殷向北只能默默承受,他本是要咬舌自尽的,但是被韩毅发现之后,对方竟将一根银针推进了他下颌的一处xué位里,使他的嘴只能保持半张的状态,无法咬合,每天都只能喝一些肉粥。

好在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已经开始缓缓重聚,而自己骨折断裂的各处也逐渐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韩毅,你的死期到了。

殷向北躺在chuáng上狠狠地看着那个每天都在认真完善那本该死的《yīn阳人全解》的背影,含糊不清地哼了哼。

常年生活在深山中的韩毅并不知道外面的江湖究竟是什么样,他没有听说过威风凛凛的几大白道门派,更没听过臭名昭著的魔教。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重伤几死的男人曾是一只多么凶悍的猛虎。

那个yīn阳人的身体正在好转,很快对方应该就可以起身了,到时他一定会飞快地离开这里吧,因为自己总是惹他厌恶呢。

正在院子里喂兔子的韩毅难得地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一想起殷向北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便忍不住好笑。

自己见过殷向北睡着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分明就是副温顺的样子,嘴角还肆无忌惮地流着口水,从容安详的神色就像面前安宁的小兔子似的。

或许山外面总是有许多口是心非的人吧,这一辈子,自己还是呆在山里得好。

头顶上的太阳暖洋洋的,韩毅被晒得很舒服,他喂完手中的草,这才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

渐渐地,他的身后投下了一片yīn影,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嗯?」难道是乌云?

韩毅微微蹙了蹙眉,以为天色将变,不禁抬了抬头,然而便在他不经意地回头的那一瞬,他惊奇地看到了本该还有几天才能勉qiáng动弹的殷向北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对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魁梧的身躯虽然站得不够笔挺,但是那张冷傲英俊的脸上却有一抹让人觉得危险的微笑。

「韩神医,这些日子真是有劳你照顾我了,哈哈哈……」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康复能力,果然yīn阳人的身体的确与众不同,只不过那么厌恶自己的他,现在能够动弹了,必然也不甘心被自己好好研究了吧。

看见殷向北不怀好意地走向自己,韩毅心中的感叹的只是无法继续进行yīn阳人研究的遗憾。

殷向北的心中已经描摹过无数次收拾韩毅的场面了,他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个三番四次侮rǔ自己,还很可能夺去了自己贞操的男人先jian后杀,然后jian了又jian,杀了再杀,直到让对方无比屈rǔ地死在自己胯下。

他甚至还想好了,完事之后,自己定要在韩毅那张漂亮的脸上留下一泡滚烫的粪便,以此解恨。

正当他提掌准备将韩毅打倒在地之时,他看到毫不知情的对方竟关切地问起话来。

「对了,你的右手骨折得厉害,现在可还觉得痛?」「唔……」

殷向北略一迟疑,韩毅已走上来握住了他的手臂,仔细探查了起来。

毕竟伤势还是没完全好完,被韩毅这么一捏,殷向北忍不住闷闷地痛哼了一声。

「果然,还是没全好啊,来,快回屋去,我再给你上一些药,近日还是不要乱动的好。」韩毅自顾地点了点头,言语中尽是命令之意,在他眼里,殷向北不管是不是yīn阳人也好,首先是他的病人。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找他报仇的吗?

殷向北挑着剑眉,满脸的疑惑与愤懑,他冷冷盯着这个面容淡定的男人,并没有随对方回屋,而是照着自己心中想法那般一掌拍到了对方的胸膛。

不谙武功的韩毅根本无法闪避殷向北的突袭,纵使对方不知是伤势未愈的缘故,还是手下留情的缘故只用了一成功力,韩毅胸前的肋骨还是应声而断。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捂住胸口望向了恩将仇报的男人。

「你……你竟如此卑鄙狠毒!」

殷向北得意地扬了扬眉,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天魔教教主殷向北向来卑鄙无耻,哼,不过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这些手段却也不算什么!」韩毅虽然知道殷向北向来因为自己把他当做研究对象之故,而对自己多有不满,不时恶语相向,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完全依仗了自己的救治才能脱离生命危险的男人,竟真的如此仇恨自己,乃至恩将仇报。

只是若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他还是会选择救对方吧……毕竟,医者仁心,他又怎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对方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yīn阳人,身为医者,不断追求着医术界奥秘的自己,只要能亲眼看看yīn阳人到底什么样,就算死又何妨?

「我……我从没听说过什么魔教,自己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我只是名大夫罢了,更未对你耍过什么手段。」说着话,被拍断肋骨,胸口疼痛不已的韩毅顿时痛苦地喘息了起来。

「哼。」

殷向北得意地看着被自己打伤的韩毅,心中大为痛快,想当初他在chuáng上无法动弹的时候,这家伙将自己翻来覆去就像是在摆弄一chuáng被子似的,现在对方落到了自己手中,生死都由自己掌握,怎能不叫他一解怨气。

他一脚踢在韩毅的肩上,将他踹翻在地,随即又踩到了对方已经受伤的胸口。

「你每天叫我yīn阳人,想必叫得很痛快吧?现在我这个yīn阳人就来让你尝尝什么叫真的痛快!哈哈哈!」大笑数声之后,殷向北的脚开始慢慢加力,韩毅的伤处顿时比之前更为疼痛,痛得他几乎吸不上气来。

「呃啊……」只片刻,韩毅已痛得大汗淋漓,只可惜他怎么也抬不开殷向北的腿,只能任由对方踩住自己。

现在的情况于殷向北而言,就像是猫抓老鼠,他一点也不急于杀死韩毅,而是要慢慢地折磨对方。

他半眯着那双冷锐的眼,残忍地看着韩毅的脸色变得铁青,薄唇也因为过于痛苦而紧紧地咬在了一起,硬撑着不肯发出更多的呻吟声,更勿论向殷向北求饶。

「嘿嘿,韩神医?你现在可痛快了?」

韩毅狠狠地瞪了一脸戏谑的殷向北一眼,在对方无情的踩踏之下,终于一口气上不来昏死了过去。

本以为韩毅不懂武功,在自己的折磨之下必然很快向自己讨饶,但殷向北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十足冷漠的年轻人,竟也是如此固执,这脾气倒有些像自己了。

看见对方都昏了,殷向北这才取开了脚,韩毅牙关紧咬着躺在地上,手指已经抠进了身边的泥土中,可见刚才他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殷向北见了他这副模样,虽然心里不大愿意承认,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家伙倒是个硬气之人。」若是平常,殷向北遇到这般有骨气的男子,也不会多加折磨,但是对方是第一个窥看了自己秘密的外人,更妄想着将自己的秘密着录成书流传后世。

韩毅做的这些,对于殷向北来说,简直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更何况,那一日,对方似乎竟趁自己昏睡之时,夺去了自己的贞操之身!说来说去,那家伙到底当自己是什么?难道自己堂堂大教主,竟要沦落到不仅被当做研究对象,还要被当做泄欲对象的地步吗?!

这样的屈rǔ,他定会加倍奉还!

想到这里,殷向北恨恨地磨了磨牙,他冷鸷地盯着昏死过去的寒意,嘴角边渐渐多出了一抹狠毒的笑容。

另一种疼痛让韩毅从昏睡中醒了过来,那种割裂身体的疼痛是从他的下身传来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正看到殷向北紧紧抱着自己的腰,满头是汗地在挺动着身体,而自己的后xué又涨又痛,似乎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塞满了。

虽然韩毅对于性事向来没什么大的兴趣,但是他却也明白了殷向北此际正在做什么。

对方怎能对自己做出这样苟且不洁之事!

韩毅挣扎着想推开殷向北,口中也虚弱地骂了起来,「殷向北,你这样的举动,与禽shòu何异?!快滚,滚开!」听见韩毅骂自己是禽shòu,殷向北倒也不恼,这还是他第一次将内心里描摹过无数次的场景化为现实,而那个场景就是他堂堂殷大教主,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胆地展示出自己丑陋畸形的下身,并用这样的身体堂堂正正地享受一次鱼水之乐。

他笑着看了韩毅的怒容,愈发得意,连抽插的动作都随之变得更为激烈兴奋起来。

「禽shòu?你骂得好,这江湖中骂我殷向北是禽shòu、是畜生的人不胜枚举,也不差你一个!」他抬手掐住韩毅俊朗的下巴,bī对方看着自己疯狂的神色,「骂吧,你继续骂吧,你越是骂,老子就越兴奋!你不是说我是yīn阳人吗?可你又算什么,被一个yīn阳人这般操弄,嘿嘿,你是不是连yīn阳人还不如?!」原来他真的很介意自己是一名yīn阳人,真是可恨又可悲的人物啊……韩毅从殷向北那疯狂而压抑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些别的情绪,「yīn阳人也是人,你何必太过自卑……啊……」可惜韩毅话还没说完,便因为惹怒了殷向北而贝糙弄得无法成声,只剩下凄然的惨叫。

第一次和人做,而不是和自己的手做,殷向北显得兴奋又激动,虽然他的名字里带着个北字,但是很快他就表现得像找不到北似的,刚软下来,又硬提了口气继续在韩毅的后xué中摩擦抽插,就好像他一次想把自己三十多年的情欲生活都补偿回来。

然而正当殷向北gān到第三次一半时,他的脸色渐渐开始有些不对了。

「唔……」

不仅胸口一股郁气徘徊,之前被大悲掌伤到的胸膛也隐隐闷痛。

殷向北不得不捂着胸口,暂时离开了韩神医被蹂躏得奄奄一息的身体。

他冷冷瞪了眼满面苍白,嘴角咬住一行血丝的韩毅,心道,要不是自己伤势未愈,今日定然要将他jian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坏念头太多遭了报应,殷向北刚想提气调理一下,忽然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从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饶是他武功绝伦,此时也只难受得冷汗直流,魁梧的身躯也慢慢缩在了一起,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躺在chuáng上的韩毅在下身一阵阵地裂痛中渐渐回过了神来,他看到殷向北开始吐出带了血丝的酸水,顿时知道了大概因为方才太过逞qiáng,结果让未愈的伤势忽然加重。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殷向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腿一软再无力支撑,只能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而当他看到韩毅慢慢站起身时,布满血丝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恨。

现在自己伤势复发,这个男人必然不会再向当初那般善待自己,一定会报复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

只可恨自己没能杀了他,更没能毁了那本yīn阳人全解!

殷向北恨恨地看着韩毅脚步踉跄地在柜子上拿下一个药瓶,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

对方从药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布满痛楚的面上除了淡淡的冷漠之外,似乎并没有殷向北所想那般的憎恨之色。

「唔……你想毒死我吗?」

殷向北倔qiáng地笑了笑,目光狠戾地瞪着试图将药丸喂到自己嘴里的韩毅。

「吃下去。」

韩毅虚弱地说道,他每说一句话,折断肋骨的胸口便会更为疼痛,几乎让他又要晕死过去。

殷向北闻到韩毅手上的药丸似乎有淡淡的香味,不像是毒药。

他狐疑地转动着眼珠,嘴角的笑容显得更为傲慢。

「我刚才才jian了你,你难道不恨我吗?」

韩毅当然恨眼前这个男人,对方恩将仇报地侮rǔ了他,同样身为男人的自己如何能不感到屈rǔ和愤怒。

但是……这个人终究是他带回来的病人,如果自己不救他,岂不违背了医者的仁心仁术之德。

想到这些,韩毅沉默地摇了摇头,嘴边缓缓溢出了一道血水。

他的伤虽然很重,但是他知道今日若不救殷向北,对方很可能会熬不过这一关,只是若救了殷向北等他缓过气来,说不定还会折磨自己,甚至将他活活折磨死。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救殷向北一命,除了医者所需遵从的道德之外,还因为对方乃是世上珍稀的yīn阳人。

看着殷向北不肯张嘴,韩毅只好将药丸qiáng塞进对方的口里。

随着那药丸入口,一股清香顿时缓解了之前的郁气。

殷向北渐渐缓过气来,捂在胸口的手也放松开了。

他虚脱地半眯起眼,冷冷地打量着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好太多的韩毅,真不明白对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还被自己jian得要死不活,转眼却又不顾前嫌地救自己,莫非这人……爱上了自己?!

殷向北不禁为自己的魅力深远所感叹,当年他在教中时,教众里便不时有好男好女向他示爱,不过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他原以为自己这般残缺的身体只能孤单终老,却没想到有人在看到了自己这副丑态之后,竟还会对自己产生爱意……「哼,看不出你的心思倒挺深的,莫非你已偷偷爱上本教主了?」说来也怪,平日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对自己的照顾却算无微不至,虽然有时候手法略显粗bào,但也的确是为了替自己疗伤接骨。殷向北想到这人平时在自己面前一副压抑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

韩毅此时已听不清殷向北在说什么了,他看到殷向北铁青的脸色渐渐转为正常之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而他惨被蹂躏的身体再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殷向北一把接住倒向他的韩毅,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本想杀了韩毅泄愤的,此时却因为忽然被这人爱上,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那张眉毛紧蹙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了殷大教主绝少会有的懊丧表情,毕竟,好不容易有人不嫌弃他是yīn阳人,还对他这么好啊……对于殷向北来说,一切事情都充满了诸多变数。

起初是他本想自尽已存尊严,却yīn差阳错地被人救了,后来,他一心想杀掉这个侮rǔ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发现对方似乎是爱上了自己。

二十余年的单身生活乃至是禁欲生活让殷向北的心中很快点燃了热情。

他发现自己不再仇恨那个窥破了自己秘密并且似乎已经夺去自己贞操之身的男人。

甚至,他的内心还为对方始终想救自己而感到了几分感动。

此时韩毅正因为被殷向北重伤之故,昏迷不醒。

要是知道这个让他视作珍宝一般的yīn阳人会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他,韩毅一定会吐血三升。

从小生于山野,一心只有医术的韩毅韩神医,对男女之情可谓毫无兴趣,更勿论男男之间有违天伦的感情。

而这样违背天伦的情感于殷向北而言却不算什么,他本身就是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行事向来不拘一格,最憎恨的便是武林白道那满口的仁义道德,甚至殷大教主之所以苦练武功想称霸武林乃是心中有一个宏愿:他要凭一己之力颠覆这江湖,恣意妄为,什么仁义道德天理伦常都比不得他殷大教主高兴!

说白了,他还是觉得身为yīn阳人的自己已经是足够偷偷摸摸忍rǔ负重,既然能成为魔教之主,那他便该利用手中的权力威势为自己争来一片自在的天空。

看着昏迷中的韩毅,殷向北的嘴角略略勾出了一道笑弧。

这家伙虽然时常面目可憎,对自己又不算太温柔,但是看在对方这么爱护自己的心意上,自己或许也可以勉qiáng将他纳为男宠,再者自己的秘密已被他看光,如果不杀了他,那么就只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人了,而且这人医术着实了得,留在身边说不定也会有用呢……想到这里,殷向北脸上的笑容已是变得更为灿烂。

接下来,他好心好意地替韩毅接回了断裂的肋骨,又找了些木板和绷带替对方固定住伤口,这才安然地盘膝坐在一边,自行运功调理起来。

当韩毅从疼痛中醒来之时,他赫然发现自己胸口被人用笨拙的手法接回了断骨,且伤口还被丑陋地包扎了起来,这样难看的包扎手法一看便是外行。

他的目光不由望向了正端坐在一边头顶冒出阵阵青烟的殷向北,对方神色肃重,似乎正在自行疗伤。

果然,这个轻轻一巴掌就拍得自己肋骨断裂的家伙,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韩毅捂着仍在疼痛的胸口,缓缓地吸了口气,虽然断骨暂时得到了处理,但是他已从胸口那压抑滞闷的疼痛中诊断出自己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如果对方真要杀自己,何不再动一下手?

他不解地看着尤在运功的殷向北,并不太明白这个之前就口口声声威胁过自己多次的男人,为何到了最后关头不杀自己,反倒还想着替自己疗伤。

然而虽然韩毅不懂武功,但是他也看出现在这情况,自己不能轻易去打搅正在行功的殷向北,否则或许还会发生什么连他也无法掌控的变数。

韩毅悄然下了chuáng,自行配了一些治内伤的药吞服了,接着他见到自己浑身留下的一些纵欲后的斑污痕迹,却只是咬紧牙关自己舀水清洗了身子,最后浑身乏力的他gān脆坐到一边等待着殷向北运功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伤势不轻而神色恹恹的韩毅终于看到殷向北站了起来。

比起之前,对方的脸色又是好了许多,看来这世上除了医者有悬壶济世之能外,这些传说中的武林人士似乎也是有些本事的。

殷向北武功卓绝,又加之之前受韩毅照料了许多,此时再运功疗伤已是使他的内伤大大愈合,事半功倍。

他看见韩毅已经醒了过来,这才冷笑着走了上前,一把掐住了对方的下巴,「喔?这么快就醒了,醒了正好,现在我的伤也好了不少,正好启程回圣教,既然你对本教主有意,那便随我一起走吧。」韩毅见殷向北言语轻薄,忽然想起之前被对方qiáng侮之事,顿感羞愤,他猛地甩头,挣开了殷向北的束缚,qiáng抑住内心的愤怒平静地说道,「要走你自己走,我的家在这里,我哪也不会去。」不喜欢被人反抗的殷向北眉峰一挑,转脸便是副凶戾之色,他想起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秘密皆被窥破便是一阵的恼羞成怒,「少他妈装三作四,今天你不走也得走,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说完话,殷向北一把抓起了韩毅的手臂,将他拖了起来,接着便要将对方qiáng行拉走。

「你的人?唔……」

韩毅尚未领会殷向北口中的意思,胸口反倒在拉扯中变得剧痛难当,令他几乎再度昏厥。

殷向北转脸看到他的确伤势不轻,恼恨之下也只好横抱起了韩毅,他大步跨出木屋没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这就赶紧转身回屋。

最后,神色孤傲的殷向北双手抱了韩毅在怀里,衣襟里则塞了一本书册,那书册露出一小半在外,隐隐能看到标题──《yīn阳人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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