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回头。
──总是,这么以为……
「社长,你言不由衷。」
琥珀里满满是搭配语气的戏谑,低下身,越前将脸凑近叫他心跳频率骤升的标的物,神色略显迟疑,在一回合深呼吸之后重振气势。
──all right, it’s nothing!
几乎是强闭上眼迫使自己往前推进,一鼓作气冲破犹豫探向状似威胁的凶器,超乎想象的灼烫隔着一层薄布强调坚实的存在感,屏住气息,越前用左手掌心包覆着、不怎么熟练地上下摩蹭起来。
「…越……」
感觉男人身子明显一震,浊重的呼吸溢出,原本扣在肩膀处抵制他动作用的手,不知何时改以五爪陷入肌肉,更紧密的接触让人分不清是抗拒或渴求。
很确定,青学的王者在沦陷。
往自己一直期望着的方向,掉下来。
──you’ll be mine
快意促使人放胆行动,将渐形窘迫的热源从贴身衣物里释放,越前龙马以从未有过的勇气驱策自己挑战未知───
【step5 入侵】
窘况急速引燃体内的热度,水气窜出毛孔凝成细细汗珠。手冢黯然庆幸自己失了眼镜,有足够的模糊可以自我安we_i,否则过于清晰的现实可能提早让人崩溃。
屈身伏在他下腹部的头颅动了动,一抹不祥预感闪过脑际。
那颗接近无法无天的脑袋瓜子里装了众多他向来mo不透的逻辑,现在可好,球场上威震八方的手冢国光无法遏止狼狈渗出秀丽的面容。
「越前,你──」
声音哽在喉咙深处,原本只是以掌心不规则摩挲的举动,蓦然演化为更具体的感官浪ch_ao。褪去衣物的层层保护,他最脆弱的部份就这样现露在对方眼前──就在,最不希望被看透的人面前。
总是来势汹汹,总是不留馀地;高傲地挺直身子仰望全世界,纯粹地彷佛不知何谓污秽,锐利得足以穿透一切阻碍。
他眼里的,越前龙马。
「…嗯……」绞尽脑汁思考下一步骤,越前皱着眉认真打量半晌,带点小小的迟疑,调整角度张开口包裹住逐渐坚挺的热源。
仍然试图压制他动作的手冢瞬间慌了手脚,抵在肩头的手狠狠施力想推开莽撞的后辈,随即又因为漫无节制飙高的快感,哽住了呼吸。
唇齿间弥漫着强烈的雄xi_ng体味,咸咸涩涩的,想不透那些av女优怎么都能够tian得好像人间美味……?舌尖划过顶端的同时,感觉嘴里的凶器似乎又增加不少份量,沿周边仔细tian舐着、眼角留意另一端的反应。
手冢眯起眼,很明显的紧绷。额际凝出的汗滴表明了他当下的窘迫,俊秀脸庞经由感官作用催化,无可避免地覆上一层暧昧的艳色。这从未见过的新鲜表情鼓舞了少年的士气,促使他更卖力取悦那即将具体成形的坚挺。
「…唔……!」手冢紧咬牙关,只求这虚弱气息别逸出,湿热软嫩的触感轮流覆遍他l_uo露的分身,不纯熟的技法已足够撩拨他内蕴深藏的y_u望。
热度不断往下半身集中,手冢自觉体内那股原始奔流汇集涌向发xie口,而坚持不肯退让的少年依旧盘据在他下半身,最危险的地带。
时而傲慢时而纯真,以为只是个孩子却又莫名的成熟……越前那双若有主张的眼瞳三番两次与他对上,观察着他被挑起的本能反应,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眼角漾着满足。
他们过于接近,行驶着随时可能脱轨的高速。
──绝对,绝对不可以。
心一横,以手肘着力勉强撑起半身,呼吸有点近似
喘息,边镇定心跳,边伸手向前,揪住蠢动中的鲁莽侵略者。
「…社长?」被迫抬高的脸蛋缀上一层薄红,眼波流转着难以言述的迷蒙,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首度经验的逾越行为中。瞧见越前唇边牵引着情y_u的残渣,手不自觉伸了过去。
用指腹,轻缓柔细地抹过那湿润的唇瓣,不着痕迹带走属于自己的遗留物,还给对方应有的纯净。
最后撤离的拇指尖端滑过面颊,细致的触感让手冢产生瞬间迷惘,挣扎着该不该凑近那看似诱人的樱色,该不该吻上。
短短几秒钟已彷佛历经一整个世纪,理xi_ng与感xi_ng在脑海里各执一词,谁都赢不了谁。叹息着,将手收回。
「越前,玩过头小心引火自焚。」尤其你又是这种死不认输的脾xi_ng。黑瞳无声弥漫着苦涩,那酸楚的感受沿着语韵传进越前耳内,绕成另一种解读。
引火自焚?那也得看对方愿不愿意烧起来配合啊。
现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困窘不已。放胆尝试了压根没想过会作的「那种事」,怎么还不见功效?莫非眼前人不只是看起来「清心寡y_u」,实际上根本「无y_u无求」?
──不可能!明明就有反应……
一向冷静自恃、不肯让人轻易近身的手冢,明明就因为他的逾越行径产生动摇。万分笃定,那双深邃的黑眸,确实掠过了情y_u的轨迹。
烦躁地扒抓着微乱的发丝,越前重新审视现况。不看还好,越看………
越生气。
斜斜披挂在上半身的睡衣几乎呈现衣不蔽体的丑态,掌心还残留着几分钟前烫热的触感,以及些许粘稠湿气。抚上刚刚被顺过的唇,那股独特腥臭味依稀缠绕,呼吸间,强制渗入意识底层扬长为难以忘怀的体验。
他做了。该做的都做了,能做的都做了。
结果呢?
简直猪头且不可理喻。
看来局势不是自己脱光,就是把男人扒光;不能引诱他动手,就只好自己动手。事到如今就算得跨在对方身上硬来一场巫山云雨,好像也没啥困难。
反正跨过最艰困的一道心理障碍,接下来都差不了多少。唇角勾起志得意满的弧度,微笑。
越前龙马眼前没有所谓的高山,只有超越障碍的决心。
障碍,名为手冢国光;又称做猪头社长无谓的坚持。
「…………?」
一抹叫人不安的微笑挂在那张居心叵测的精致脸蛋上,起码超过十秒。
手冢感觉体内窜动的热流往返不定,而眼前诡谲多变的局势叫他有些反应不及。面对越前龙马这超大号动乱根源,圣人也难免失控,更何况他并非圣人。
他真的,不是圣人。
强抑着掩面叹息的冲动,就在刚才,短短几分钟之前,他差一点点就扑上去吞了那主动送上门的美味。真的是差一点点,为了这能阻止他犯行的些微理xi_ng,忍不住想感谢上苍。
问题是他向来没什么信仰,很显然,不怎么诚心诚意的后果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吧,下雨了。」一反先前的激昂,宛如事过境迁般,越前悬着浅笑望向窗外,连带手冢也跟着往外头看去。
『咻──』
碎风从隙缝溜了进来,滴滴答答的雨点纷落在窗台处,更多从天而降的雨珠伴随强风扑打着窗玻璃制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