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训练从当天下午两点开始,难度倒是不大,但总的负荷量却比他们在部队时多了不少,不止如此,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难度、花样、总量都变着法儿的往上加,终于让这群男人们体会到了何为“地狱十九层”。

按照包拯的说法,每周会有一次测试,每月会有一次小考,小考成绩会决定各人的代号是否升级或降级——这是很有效的激励措施,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顶着诸如“山羊”“野兔”甚至“石榴”之类的代号让人叫来叫去吧**日子在每日高强度的训练里悠悠

过去,一个星期之后,公孙策公布综He考评的成绩,展昭夺了第一,白玉堂只得第二,他们大多数科目都是各有胜负,算下来竟然扯平,只在力量方面还差两分追不上。智化第三,丁兆兰第四,马汉和赵虎都在十几位,不升不降,而欧阳春丁兆蕙四人因为有伤所以缺了一两天的训练,为保公平,暂时不计。

成绩宣布之后包拯大手一挥很大度地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训练,一群人心情各异地奔去冲澡洗漱,回到宿舍之后都没有睡意,七zhui八*把本就狭小燥热的仓库活活变成了_chicken_窝——谁说男人不八卦来着?男人,尤其是寂寞的男人,分明比最八卦的nv人还八卦!

白玉堂闲闲地靠着墙角坐着,一tui伸直一tui屈起,一手垂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许是刚刚洗过的缘故,一双桃花眼仿佛蒙了一层水汽,没有丝毫瑕疵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桃花颜色,即使身着迷彩身处陋室,也能被他生生染上几分江南_spring_。

展昭懒懒地坐在他对面,一周下来彼此也算混得熟了,挪着脚踢了踢他的,“诶。”

“干嘛?”

“我刚刚听说,每周测试过后前几名都有奖励的。”展昭转头瞧着他,“你听说过没?”

展昭脾气好,一周下来与大多数人都认识了,人缘也还不错,消息勉强还算得灵通。而白玉堂则是冰山样的xi_ng子,见谁都是凌厉非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素来喜欢清静,一群人中也就和欧阳春智化还有展昭他们算是熟悉,旁的人都懒得费心去记名字,更别提去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了。

所以他听得展昭此问,便习惯xi_ng地挑了眉,凉凉一眼扫来,“有话快说,不然就跟爷出去打一架,自己选。”

展昭心知他必然在为刚刚那成绩耿耿于怀,只是——力气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嘛又怪得了谁,再说我也只是大了一点罢了,刚刚好能把你制住而已**当然这话展昭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于是只好摊手表示自己实在无辜:“我也只是听说,你知道门口那个电话亭吧?这里不允许带通讯工具,说是封闭一年,但又**”

“展小猫!”白玉堂瞪眼,咬牙,“说、重、点!”

展昭默默黑线,自从那天他们斗zhui斗出个猫和老鼠的结果之后,白玉堂索xi_ng就不叫他名字了,整日里猫来猫去的叫,心情好就是猫儿,不然就是笨猫臭猫死猫三脚猫的一通乱吼,而当他叫出“展小猫”这三个字的,就说明他此刻的心情绝对,非、常、差。

shenshen明了炸了毛的白耗子会做出什么事的展昭无原则举手投降:“好吧好吧,重点就是,据说前三名可以有5分钟时间去打电话,跟家人说两句报个平安什么的。”

白玉堂怔了怔,却没有他预料中的喜悦,只是微抿了唇,眼里透出几分倔强神色,“平安**有什么好报的,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展昭听他声音不似平常的清越,神情间也隐隐透着几分落寞,心里不禁微微一痛,下意识地朝他倾了倾身,“怎么了?”

白玉堂眉头一拧,眼底流露出几分不耐,y_u要发作,瞧了他一眼,却只是转过了头去,“没事。”

没事才怪!展昭不聋不瞎,信他没事就是傻子,有心想问个明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讷讷的“哦”了一声,便没了后文。

两人这边僵着,后面王朝四人却是有说有笑,旁边也有人ca科打诨好不热闹。白玉堂本是喜静之人,此刻心里又装了事,不禁愈发不耐起来

,偏展昭又跟个木头似的杵着没了下文,莫名的火气一gu脑儿涌上来,他霍然站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诶,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展昭不防他突然来这么一出,几乎是本能地跟着起来追了两步,那人却只是淡淡一句:“出去吹风!”便让他再没有了跟随的理由。

眼看着他渐渐远去,展昭闷闷地站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一旁赵虎他们早已看见,挤眉弄眼地笑,引得他冷冷一个眼刀杀来,马汉便笑道:“你们两个,训练时候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休息的时候也不停地吵,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大脾气A,怎么又把这阎罗给惹着了?”

展昭翻了白眼,我知道就好了!

王朝端出老大哥的气度了:“诶诶,大家都是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赶紧地去劝回来,大不了打一架也就没事了,快点解决了省得往后闹腾。”

展昭很想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实际上他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一副人民公仆公事公办的架势:“这样么,也好。”

宿舍外边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种着一排柳树,白玉堂靠在树下坐着,透过垂柳枝条看着那弯月,白日里的血xi_ng狠厉通通褪去,此刻笼yinJ在他周围的,只余静谧。

展昭突然想起,他比自己,还小了一岁呢。

只是被他用强悍而冷硬的姿态掩盖住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展昭此刻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走上前,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白玉堂没有反应,早知他要来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动作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两人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挨着,借着场边那几_geng快要报废的昏黄路灯,展昭认真打量起这篮球场来。白日里来去匆匆没什么功夫细看,到了晚间,这普通的地方竟也被他看出几分清幽来,春夜里的凉风拂面,一日的辛苦一下子都算不得什么了,四肢百骸都无比舒坦,头顶的柳条晃晃悠悠飘来飘去,天上的弯月在云间起起落落载沉载浮,而他们——逝去的年华一去不回,不比明月总长久,不似花木能再春,有些东西若不能珍惜,便再也不会再有了。

“耗子,你**”

“猫!”毫不犹豫地开口打断对方尚未出口的话,白玉堂转过头来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在屈起的膝盖上一叠,然后尖尖的下巴就枕了上去,眨巴眨巴眼睛,亮亮的,仿佛瀚海之上落下的璀璨星子,看得展昭挪不开目光,只好讷讷地应了一句:“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白玉堂微微皱了皱鼻子,竟是从未有过的玲珑可爱,“无聊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此情此景,能够拒绝才有鬼——于是展昭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可见那煌煌三十六计,只有那什么计,才是百战百胜屡试不爽的绝对法宝A**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展昭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拉开了几分距离好让自己呼xi顺利一点,大脑终于得了空闲思考,开始考虑讲什么故事才能He了这少爷胃口——可怜展昭大好特种兵一枚,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讲故事哄小孩为人民排忧解难的警【度娘您吃好】察蜀黍**“呃,从前**有个人,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才学极好,待人接物也非常和善,附近的人都很喜欢他。后来有一天,他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一个nv子,那nv子和老父一起漂泊江湖,以卖唱为生**”搜肠刮肚了半天,展昭吞吞吐吐地将出一个白烂至极的故事,讲到一半终于自己也受不了了,“那个,后面你知道了吧**”

白玉堂以一种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很想两刀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中充满同情:“猫**你是属木头的么**”木头在水里泡久了都能长蘑菇呢,你简直就是个石头**“**”展昭沉默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碎了一地的光辉形象,

“呐,虽然这种故事很无聊,但是结局总是让人唏嘘A,千百年来,为情而死的多了去了,金庸他老人家就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

“打住!”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那是元好问的雁邱词,比金老爷子早好几百年呢**”

“**这样A,那是我记错了,”展昭想了想,搜肠刮肚地回忆着当年上学时候那些nv生整日里挂在zhui边的句子,“那话是怎么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shen。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古来多少人不得同生,便求个共死,生不同衾死同*,也算了了心愿。”

白玉堂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神色,沉默片刻,低声道:“你说得没错,情之所至,的确可以让人不顾一切,但若是强求的姻缘,哼!”他眉峰一蹙,眼底掠过一丝怒色,冷声道:“谁都没有资格替别人做决定!至于那些迫于世俗陈规便干脆一死了之的人,若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哈,看不出你居然还是个情种?”顿了顿,又试探着补了一句,“**想nv朋友了?”

“呸!”白玉堂瞪眼,“谁告诉你爷有nv朋友?”

心里莫名地就松了口气,笑了笑,“我也没有。”

白玉堂一眼瞥过来,直起身子靠回树上,“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要我给你介绍?”

“别,我才不要。”坚决果断地摇头拒绝,展昭仰头看了看月色,心情舒畅无比,胳膊肘捅了捅他,“诶,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再过会儿今晚值夜的就该来了。”

“唔。”白玉堂懒懒应了一声,便坐起身来,还没站起,突然远处“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瞬间一颤,他一下子便往旁边倒去,正好落到展昭怀里。

展昭正靠着树,这地面的猛然颤动让他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人,下意识地双手抱住,还没好好_gan受一下那温软的触_gan就被人猛地一拧手腕给挣了开去,抬头就见白玉堂一脸的红,也不知是气是羞,一见自己看来,神情一慌,吼道:“愣着干什么!这怎么会有爆炸!”

展昭正要答言,突然夜空中响起一阵警报尖啸,两人一怔,齐齐站起跑到空旷之处看向天空,仍是月明星灿没有半分异状,白玉堂恨恨骂道:"这究竟在搞什么,他娘的怎么连防空警报都出来了!"话音未落,只听远处又是轰然一声巨响,地面又是一震,那边宿舍之中人也大半皆冲了出来,有人看见他俩在外边,便高声问道:"雪貂黑豹,这是怎么回事!"展昭心知事情定然不那么简单,皱了眉扬声答道:"不知道,我们在外边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快让兄弟们都出来,别待屋子里回头让人一锅端!"他刚一说完,便听身边那人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猫,爷爷跟你打赌,这绝对是教官自己搞出来的,来测试我们应对这等突发事件的能力!"展昭心思何等活泛,一听便明白了,他虽是好脾气,但此刻也被这爆炸坏了满腹的好心情,心下着恼,暗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由得人欺负么,当下便淡淡哼了一声,语气中不禁透出几分傲气,"他要测就测,还怕了不成"他这君子猫都这么说了,白玉堂只会比他更嚣张,一声冷嗤,转头往那爆炸的方向看了一眼,略一思忖,瞄了一眼已经涌出的大队人,便道:"你在这儿坐镇吧,他们_fu你,别这么乱哄哄的让人看了笑话去!我先去那边瞧瞧,敢在爷爷面前玩这手段,真是活腻了!"说罢就要往那山里跑,才转身就被人牢牢攥住了

手腕,一回头就对上那明澈眼眸,隐隐含怒,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和决然,"不许去!"白玉堂心中莫名一跳,心道原来这猫看着温和原来竟也是有脾气的?被他攥住的地方温度热得烫手,竟也忘了去挣开,只愣愣看着他,那清润面容之下是掩不住的铁骨铮铮,如水眸子里却是如火的情绪,烧得人不知所措——至于这人为何突然大失常态,而自己为何竟然没立刻翻脸发脾气,反倒没那功夫去想了

而展昭听他竟要孤身犯险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他,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暗暗叫苦,以这人桀骜不驯的xi_ng子哪里容得人这般对他指使,却也不曾后悔,反而攥得又紧了些本已准备好迎接耗子的尖牙利爪,谁料那耗子竟是安安静静半点反应都没,只管瞧着自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色之下,他j致绝俗的面容愈发柔和,看得展昭心中一软,正要开口,那人却突然眉头一皱,一甩手就翻了脸,"爷自去办事,你管得着么!"真是喜怒无常的少爷脾气**展昭心里念了一句,知道拦不住他,想了想,自yao后将自己的匕首连鞘取出塞给他,"要去也行,带上"白玉堂退了一步,拧着眉头一脸郁闷,"我有""知道你有,"展昭毫不相让又B上一步,硬塞他手里,"多带一把碍不了你事,否则别想去"除了军中上司,白玉堂几时被人这么强横地命令过,下意识地张口就要骂,一抬眼却看见那人眼中坚决,更有一丝隐约的担忧关切,一肚子狠话便再也说不出,张口就变成了:"罢了罢了,真是疯猫!"说着将匕首一把抢过,再不理他,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他身形极快,端的是动如neng兔,转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没有回头看,自然也就不知道,展昭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柔和

待到他的身影终于再看不见,展昭才收拾心情往人群方向走去只见他们三五成团的围在一处,七zhui八*议论着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是,这莫名其妙的爆炸和警报刚冒了个头就再没了下文,换谁也没法知道这究竟是唱哪一出

展昭径直往欧阳春和智化方向走去,众人见到是他纷纷让路——这一周以来,他的脾气和身手都得到了大家的肯定,隐约已经有了些领袖群豪的意思——至于这"群豪"里面包不包括某只嚣张跋扈的白耗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走近,智化便斜着眼嘻嘻笑,"话别完了?""**"展昭无语

智化狐狸眼一挑一挑的,摇头晃脑,手往欧阳春肩膀上一搭一靠,"那耗子j自个儿跑去探了?别担心,这小子厉害得很,当年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去端越南那边毒枭的老窝,shen山老林的,一钻就是俩月**"展昭哪里有功夫听他怀念那人没有自己参与的岁月?一抬手打断,"好了狐狸,这些事回头慢慢说,这会儿要怎么办才好?"智化一撇zhui,"你那耗子j怎么说?"他这话说得自然而然,展昭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答道:"他说这多半是演习,我看也像,哪有这么莫名其妙炸两下响几声就没了后文的"欧阳春终于找到机会ca话,"我俩刚刚商量了一下,这爆炸多半只是个引子,具体的事情还得我们过去了才知道"智化接道:"所以,干脆分头行动,不是炸了两处么?把人分成两队就是了"展昭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儿,便点了点头,想起白玉堂方才那"别让人一锅端"的戏言,心念微动,道:"再留一组人守着这儿吧,别我们一走就让人端了老窝,回头连睡觉的地儿都没"智化一琢磨,便点点头表示同意,欧阳春自然不会反对

三人商议既定,便招呼大伙儿聚过来,三言两语把事情交待了,众人也没有异议,效率极高地就分好了组,展昭与欧阳春智化二人分别带人往两个方向赶去,留了那丁家兄弟和四五人找地方埋伏盯梢,以防偷袭

展昭念着白玉堂的情况,虽然相信

他的能力,却仍是止不住担心,一路沉默着疾走,脸板得死紧,把整个队伍气氛都给带得严肃了起来,想着连黑豹都这般紧张,看来待会儿的麻烦定然小不了——可怜他们满脑子正事,哪里知道这黑得发亮的家伙满心只装了只琉璃透白的耗子,什么前途未卜敌情未明,半分也没入了他的心

于是一行十五六人各怀心事一路悄然前行,没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展昭抬手止住队伍,想了想,回头低声道:"三至四人一组,分开走,这几日训练没到这边来,不知道情况如何,大家小——""轰——"他话未说完,身后山上猛然一声巨响,震得四周一阵摇晃,竟然又是一次爆炸!

展昭霍然回首,死死盯着这片山里,双手死死握住,脸色惨白一片,目光森然,竟是前所未有的怒意与决然——白,玉,堂!

一把小口径半自动步枪,一把微冲,两把军刺,一个小型夜视头盔,几个烟雾弹闪光弹微型炸弹堆在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旁边的树上绑了两个人,全副的武装已经被卸了个干净,被碎布堵了zhui,呜呜挣扎着,一副饱受rou_ling的苦B样——当展昭悬着一颗心领着人上到半山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两拨人大眼小眼在黑暗中对视了半天,最终以赵虎一句“他娘的,那耗子也太厉害了”打破僵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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