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其实我是个好人。
辉: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坏得很。
箱:写这章我笑得好大声。
被沾满泡沫的手搓揉着皮肤的感觉让花泽一直紧绷的大脑忽然轻飘飘起来。本能多可怕啊,理智的弦就这样一瞬间断掉了。
岛崎的手游走到被浸泡在水中的少年的后腰上,滑落到两枚腰窝中间的皮肤时,呼吸声愈发急促了。当他的手指抚到尾椎时,那下方延伸出去的浸湿的猫尾不由自主竖了起来,从岛崎的小腹一路贴合到锁骨,尾巴尖儿蹭在他的颈窝里。
果然,猫科人类都喜欢被抚Mo尾巴根部。看来和那几个热衷养猫的贵族小姐多聊了两句是正确的,获得了很多有趣的情报。
岛崎看不见花泽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后者现在一定正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想到倔强的少年努力保护着自己的自尊心,岛崎忍不住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他握住那条湿淋淋的尾巴,细细搓揉,又将搭在他颈边的尾尖咬在嘴里。
“哈……”花泽终于忍不住吐息,低喘出来。
“别碰我的尾巴。”他说,试着把尾巴从对方的桎梏中收回来。可浴缸里是这样的狭窄,岛崎微微一俯身,就让少年的背纳入了他怀里。
“不碰怎么洗?难道你平时都不洗尾巴的吗?”
花泽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甚至在享受自己的窘迫。就像在战斗时一样,自己任何情绪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捕捉。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岛崎为什么会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就像他在拷问俘虏的时候,也觉得把对方倒吊起来浸在他最讨厌的水桶里很有意思。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大约就是那些被浸水桶的倒霉鬼们应验了的诅咒吧?花泽想。更糟糕的是,他被这番抚Mo撩拨起了压抑多年的情Y_u,一低下头,就能从堆积在水面上的泡沫的缝隙中看到自己的双腿间已经相当不妙了。
希望岛崎不要注意到,花泽祈祷着。生理反应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对象竟然是这个人。
暂时还未察觉到异样的岛崎慢悠悠地为他洗完背,又将手绕到X_io_ng前。花泽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Mo上去手感非常好。当然,他也不像隔着衣衫Mo到的那样瘦骨嶙峋,皮肤下还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只不过,因为年龄的原因,这肌肉还来不及变得更结实而已。
和他比起来,岛崎的身体就完全是成年男人所能拥有的最完美的状态了。那两条从花泽腋下伸向前来的手臂上隆起的肌肉让花泽都禁不住产生了一丝丝羡慕的情绪来。他正被这双臂抱着,那骨节分明的手在他X_io_ng前搓揉。结着茧的指腹不断有意无意去刮擦不该碰的地方,近得能听到呼吸的那个人还在故意为难道:“辉,别这么安静,说话啊。”
明知道他现在不想发出声音,还让他说话。这变态一点也没
安好心。
“你等着,我一定要你死……唔!你干什么?”花泽开口,狠话刚说了一半,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托起来放在了对方的腿上,遮羞的泡沫因为他离开了水面而不断向下逃离,被染红的身体在他自己眼中一览无余。
岛崎是个瞎子,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不这样怎么洗?”岛崎又从沐浴液的泵头中压出一团,在手中打着泡抹在了花泽的小腹上。
片刻之后,花泽极力想掩盖的事实被那双满是泡泡的手发现了。
“你……”
“你闭嘴!”
花泽恼羞成怒,他想立刻让这个男人暴毙在这里。或者,自己暴毙在这里也可以。
“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又生气了?”岛崎一副无辜的样子:“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其实是个好人。”
“你是好人?好人会做这种事?你放开我,我自己洗!”
“这种事?”岛崎挑了挑眉:“小家伙,你可是来杀我的?我又没有要你的命,还给你吃饭洗澡,这不算好?”
花泽词穷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岛崎说的并不错。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战俘,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优厚了。而且,他被岛崎撩拨得难受,已经萌生出了随便他想做什么吧的想法。反正自己迟早会杀了他。
可岛崎把他抱起来之后,只是继续为他清洗。那手或轻或重的从他难耐的地方晃悠过去之后,就没有给予更多的抚We_i。继续帮他洗完双腿之后,岛崎才开始清洗自己——一边搓着泡泡,还一边哼着歌。
花泽迟疑发问:“你……”
岛崎:“干嘛?”
花泽还是问不出口。
岛崎见他不说话,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强迫你的。”
被晾在一边的花泽没想到对方会就这样放过他,脑袋还在发懵。他坐在岛崎腿间,在浴缸底的狭窄部那两条同样肌肉紧实的长腿紧贴着的他的臀部两侧。若非这个金色的项圈在浑身赤L_uo的花泽身上太过刺眼,他们俩的姿势实在可以说得上是老夫老妻共浴般的和谐。
花泽没法离开浴缸,只能这么干坐着,等岛崎洗完。他微微向内蜷着腿,想缓解一点双腿间难以启齿的不适。刚刚觉得稍微冷静了一点,扭动着身体给自己擦背的岛崎就好死不死地蹭到了他的后背。
“他妈的。”
自认为从小跟在“那个人”身边也算受过上流社会教育的花泽忍不住骂了一句就算在拷问俘虏时也没骂过的脏话,岛崎假装没听到,好像他不但瞎了还聋了一样。
他一点都不急,甚至还故意放慢了动作。
被夹在他大腿间的少年开始深呼吸,大口大口想用氧气冲淡自己脑中的混蛋想法。岛崎忍住笑,一把抓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不断蹭到他小腹和X_io_ng膛的猫尾巴,用力捏了捏:“你怎么啦?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啊——”花泽大叫,然后低下头来,一口咬在夹着他的某一条腿上,愤怒的模样着实和被踩到尾巴的猫别无二致。
岛崎揉着腿上两排血红的齿印,一边把被他掐得直咳嗽的花泽从浴缸里提溜出来裹上浴巾。
猫科少年红着眼,好在Y_u火已经被把它撩拨起来的男人兜头浇灭。他被拽进一间卧室扔上床,岛崎打了个哈欠道:“睡觉吧。”
字面意思上的睡觉。
岛崎上了床,拉过被子,贴心地盖住自己和还在对他怒目而视的少年。单人床着实不够大,就算花泽咬牙切齿,也还是无可奈何又跟这男人贴到了一起。对方搂住他,像搂过不知道多少女人那样轻车熟路,然后用疲惫的声音低语道:“不许咬我,否则我掐死你。”
花泽毫不怀疑他这
句威胁的真实Xi_ng。刚才在浴室里,他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被掐死了。岛崎扼住他咽喉的一瞬间,呼吸就被阻断了。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窒息的痛苦就铺天盖地而来。
不得不说,岛崎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的技术比花泽见过的那些都要好。出手即是杀招,从不给对手留余地。
就算对手只是个双手被缚还光着身子的可怜少年。
说完,岛崎紧了紧胳膊,让猫科少年还在发烫的身体完全被他揽入怀中,然后低头吻了吻那同样滚烫的耳朵:“晚安,辉。”
不多一会儿,岛崎就睡着了。他呼吸均匀,搂着花泽的手明显的力道松懈下来。花泽一动也不敢动,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半身都开始酸痛了。他的耳朵上拂过一阵一阵男人均匀的鼻息,每一次那温热的气息扑来,耳朵就会忍不住抖动一下,这也是他不可控制的肌肉收缩反应之一。
直到岛崎完全睡着,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抖得抽筋了。
黑夜中,花泽的眼睛流转着幽幽的荧光,他能清晰看见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包括这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的确是非常英俊的一张脸,英俊到那双让人遗憾的盲眼都成为了带有悲剧色彩美感的装饰。这样的皮相完全不输给猫科人类的外貌天赋,甚至让花泽从心中升起一股艳羡之情。
俊美、强大,自信到让人觉得讨厌的地步,还有不顾他人的想法率Xi_ng而为的勇气。这些在作为敌人的岛崎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的特质,和花泽对成年人的向往隐隐重合了。
如果我能成为这样的人,就应该能够在这个猫科人类的地狱里存活下去了吧?
冒出这样的想法,花泽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诚然,他不允许自己怜悯自己。可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他也会止不住地思考自己应该怎样活下去。在得知只要杀人,自己就有机会摆脱奴隶的身份重归自幼时,年仅七岁的花泽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杀手训练者递给他的匕首。
“看,只要刺死他,你就有资格了。你不是最讨厌人类了吗?这是个好机会哦。”
那个人对幼小的他这样说道,他所指的则是被绑在铁柱上的人类俘虏。
成为杀手的第一步,是拥有杀人的勇气。跨不过自己心中那一线,就永远只能做以色事他人的玩具。
被买来的幼年猫科人类都挤在黑暗的角落里发抖,花泽是第一个跨出来的孩子。他没有拿过匕首,但只观察了一眼,就明白尖锐的部分应该像爪子一样对着猎物。
“真的可以放我自由吗?”他问,声音冷得让训练者都头皮发紧了一瞬。
那天被挑选来的漂亮孩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完成了最初的试炼。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记住了匕首的冰凉,血的炽热,死的恐怖,还有仇恨的刺骨。
俘虏仇恨的目光被凝固在了他散大的瞳孔中,像梦魇般一夜一夜的捕捉着花泽。在这之后他看过许多这样的目光,直到现在,就算他已经对他人生命的消逝感到麻木,却也会时不时在梦境中跌落进那双眼瞳的深渊。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花泽就已经陷入了沼泽之中。他被悄无声息地吞没着,连求救的声音也不曾发出过。唯独一束名叫自由的光在他眼前忽明忽灭,让追光的他忽视了快要将他浸没的泥沼。
得到自由以后应该怎样活下去,或者说抱着怎样的心情活下去,是花泽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
也许没
有目标可以追逐的时候,他的脚步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花泽垂下眼,把翻涌上来的记忆重新关进匣子里。他继续打量着岛崎的睡颜,想着是不是现在是逃脱的绝佳机会。束缚器的钥匙在岛崎的裤子口袋里,现在就扔在浴室外的洗衣篮里。
他小心翼翼从岛崎的怀抱里钻出来,用缓慢得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速度下了床。刚迈开一步,他就感觉脖子上一紧。
“去哪儿?最好不要让我听到上厕所以外的答案。”
岛崎一手托着腮,一手抓住牵引绳,侧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说。
“上!厕!所!”花泽咬牙切齿。
他不该低估了职业杀手的敏锐Xi_ng,从自己挪出岛崎的怀抱开始,那家伙就醒了。他安静地听着自己像爬虫一般艰难蠕动下床,全程都没有加以阻止,却牢牢把牵引绳抓在手中。这一切,都无非是想看,或者说想听到花泽逃脱失败后生气的声音而已。
少年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无论是冷酷的,高昂的,气恼的,还是拼命掩藏着又漏出来的。
对于看不见的岛崎而言,声音能带给他更多想象的空间。这个拥有阳光般发色的少年到底长什么模样呢?应该有着一张像阳光那样暖人心怀的脸庞吧。
花泽站在马桶前,披着一件岛崎的衬衣,侧过头往外看。洗手间门上投Sh_e着外面岛崎的一抹剪影。门半掩着,好方便那根该死的绳子穿过来。
“还没好吗?”岛崎搔了搔耳朵,打个哈欠。他真的很困。
怎么可能好。
花泽站在,呆呆盯着掀起来的马桶圈。说谎的代价就是往往需要不停想办法去圆,但现在他怎么也想不出该怎么圆眼下这个谎。
“不想上就出来。”
岛崎替他解了围,拽着绳子把他拉出去。
“我自己会走,别老拽我。”看对方没有在生气的样子,花泽松了口气,语气也放肆起来。他已经试探到了岛崎的底线——言语并不会激怒他,只要行为不逾矩,自己就是安全的。
“好,那你会乖乖跟上来?”岛崎笑着问。
乖乖是多余的,花泽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岛崎果然没有再拉扯牵引绳,他很满意地听到少年为了追上他的步伐而加快脚步的细碎步子声。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更轻了,轻得让人不抱一抱,就没办法确认他真的存在。
岛崎回过身,打横抱起走得太快一头撞在他身上的花泽,然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猫科人类身上特殊的味道被冲淡了许多,只能闻到和自己一样的沐浴液的味道。
用惯了的牌子好闻是好闻,但远没有少年的味道闻起来舒服。
花泽知道骂他也没用,只能老老实实被抱着,任由那毛绒绒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蹭。对方抬起头来时,露出的不太满足的表情让花泽疑惑,又不敢问。两人沉默着回到床上,花泽再次被岛崎搂在怀里。
“对了。”就要花泽放弃趁夜逃走的念头,打算好好睡一觉补充精力时,岛崎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束缚器的钥匙,我放在身上了。你要用嘴来拿吗?”
花泽一愣,紧接着就听到了这个只穿着短裤的家伙的笑声。
“我果然还是要杀了你。”他在心里愤愤道。
TBC
补充一个没啥用的小常识:猫被抚Mo尾巴根部会把屁股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