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风已经把一瓶开好了盖子的酒放到了他面前。
终于,铁路在一大一小两尾狼期待的目光中,拿起了酒。
两瓶酒下去,吴哲已经找不着北了,可看袁朗戏谑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第三瓶。
吴哲罐了三瓶下去,袁朗也灌了三瓶。可吴哲已经摊在了椅子上,袁朗连脸色都没变。
另外两人喝得快得多,已经有十来个空瓶子了。朗风也成功地放倒了铁路。
“靠,一下午就这么没了。”看看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色,朗风骂。
“你今天不错嘛,把铁头放倒了自个还清醒着。”袁朗赞许地看自家小弟。
“废话,我可是吃了解酒药的。”朗风得意地摇摇头。
“不错啊,A人的本事又长了。”袁朗点点头,心想要是铁头明天酒醒知道了这事会什么反应。
“又打什么鬼主意?”朗风瞪他。
“我这不是夸奖你吗。”
“你当我是你家大硕士?那么好骗。”
袁朗看了看眼神迷蒙的吴哲,“什么叫我家大硕士?”
“那行,换个称呼,你家吴哲。”
“什么叫我家的?”袁朗揪住这个词不放。
“得,我明白了,你的,你的该行了吧?你的吴哲。”
“吴哲和我有什么关系?”袁朗痞痞地笑。
“呸。跟我你还装。”朗风拐了他一下。
“我装什么了?”袁朗移开目光。
“你喜欢他。”朗风突然坐直,认真地看着袁朗,“你,喜欢吴哲。”
袁朗笑容一顿,低下头,沉默半晌,“有那么明显吗?”
“对我而言,很明显,其他人我不知道。”朗风的声音很平静,“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袁朗看着吴哲,眼光里的温柔,是平常所没有的。和吴哲所见的,看朗风的那种温柔不一样。
醉(下)
“水……”半夜三更,袁朗的房间,吴哲躺在床上,忍受醉酒带来的头痛。
“都说你不能喝了吧,还非要逞强。”袁朗小心地把吴哲扶起来,坐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喂进一杯水,微笑着念叨。
“你是……袁朗?”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的笑容,吴哲猜测,可很快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对,袁朗怎么可能会在这。”
袁朗不打断他,由着他自言自语。
“可这种笑应该是袁朗那个烂人的啊。”吴哲的脑子很混乱。
“我知道了!你是朗风。”吴哲突然笑了,“你肯定是朗风,朗风的笑和袁朗一模一样。你们兄弟也就这点像。”
“是,我是朗风。”袁朗哄他,吴哲醉酒后的笑有种妩媚的味道,他不忍别开视线。
“朗风,我给你说,我很嫉妒你啊。”吴哲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
“哦?为什么?”袁朗突然来了兴致,难不成小狼崽子背着他干了什么好事?
“因为,因为,你是袁朗的弟弟啊。”
“袁朗的弟弟又怎么了?”
“你是袁朗的弟弟,多好啊,你可以一直陪着他,可以一直在他身边,他的什么事你都知道,他看你的时候温柔得要死。”吴哲哀怨地数落,“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他哦。”
“恩,不告诉。”袁朗的语气很轻,很柔,刚才吴哲的那翻话,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或许,朗风说的是对的。
“我喜欢袁朗,好早以前就喜欢他。”吴哲的眸子亮晶晶的,一脸幸福。
错愕,紧接着是狂喜,再来,却是苦涩。
吴哲,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朗风问他。
“我不知道。”他是这么回答的。
“不要和我说这种不付责任的废话,别忘了我是你弟。”
“我想把他调去别的队。”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你舍不得。”一针见血。
“我真的不知道。”第一次,他感觉到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也喜欢你。”朗风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你说什么?”惊讶地抬起头看自家小弟波澜不惊的面容。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朗风皱起了眉,“吴哲他也喜欢你。”
“没有。”他不承认。
“装傻有意义吗?”朗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才不信你会没看出来。”
“看出来又能如何呢?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看着吴哲陷入沉睡的脸庞。
朗风没说话,直接踹了他一脚。
“我只是,放不开。”沉默,良久的沉默,最后,他把目光转向自家小弟,恢复一贯的坚定。
“值得吗?”小弟的语气很慎重。
“即使失去生命。”他用心发誓。
“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不会。”
好吧,既然放不开,那就不要放开。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不管结局是什么样,至少,留下珍贵的记忆,不留遗憾和叹息。
吴哲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的。
“啊……”他费力地睁开眼,被白日的光刺痛。
“终于醒了。”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不过很好听。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他终于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袁朗。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吴哲语无伦次。
“我我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袁朗故意学他。
环顾四周,有点不太对劲,似乎和平常醒来看到的场景不一样。
“啊!”吴哲大叫,他发现这是袁朗的房间,“我我我怎么会在这?”
“你喝醉了,所以在我这睡了一晚上。”
“喝醉了?”吴哲仔细想了想,昨天出去,然后喝酒,然后,就不知道了。
“是啊,喝醉了,睡得死沉,还说梦话。”袁朗坏心眼地笑。
“我我我说什么了?”没有发现袁朗语句中的矛盾,吴哲担心得又结巴了。
“嘿嘿。”袁朗笑得更Yin险了。
可怜的吴哲。
站在房间外面的朗风不由得感叹。他早就来了,很想推门进去,因为再不走不知道回去会被自己导师削成什么样;又不想推门进去,因为他不想打断他哥难得的甜蜜,那下场估计比被自己导师削也好不到哪去。
衡量利弊,最终他还是悠悠地叹了口气,在X_io_ng前划个十字,默念,上帝保佑。转身向外走去。
临行别
“我我我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吴哲紧张地盯着袁朗。
“你自己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袁朗一下子低下身来,身上烟草的味道清晰地传入吴哲的鼻腔。
“喝醉酒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吴哲脸一红,把身子向后靠了靠,却发现属于袁朗的气息更浓了,因为自己现在占着的是他的床。
“这么说,喝醉酒的人说过的话都不算话了?”袁朗把手撑在床边,向吴哲靠近,眼中的神采极尽魅惑。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