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ng格让他再平时伪装的还算成功,但购买烟草与频繁的参加所谓的‘杀人者交流会’已经开始暴露某些事情了。
心里是很清楚这件事的,但是太宰治觉得毫无关系。
应该是那种看戏的心态吧,他想。想要去看到那些人因为已经得到某些能够满足自身占有Y_u的情况之后,会因为他人同样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必定会产生攀比与嫉妒的心态。明明已经拥有了最特殊的那一个人,当初已经杀死的狂喜会逐渐变成无言的焦虑,焦虑自己杀死的那一个其实并非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又或者是焦虑当初为什么杀人的时候不能更慎重一些用心挑选。一部分不介意‘唯一’这个概念的大概会成为所谓的‘狩猎者’,而另一边在意却又无法做出这种行为的会慢慢的腐化掉原本涌出的那种狂喜,最后会变成敏感的神经质吧。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出来,就是那种最恶劣的幸灾乐祸。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边,一杯干净的水被放置在床头柜上,废旧的小录音箱里播放着音质很差的对话内容,是他以前录制的自己的闲言碎语。
——啊,应该去尝试一下参加所谓的杀人者交流会,因为没有对于死者记忆的实感大概能从听闻别人的经历找到些许感想吧。虽然那都是些臭虫一样的可怜人,可总归算是个办法……啧,杯子倒了好麻烦、——那继续——嘶——嘶——目前定了有六个,应该是都会参加,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有‘读书笔记’?不过说笑了我对于这种烂俗的书目没有任何兴趣,记不住就是记不住,可不论怎么说过于无趣的故事总会让人提不起兴趣,大概就是这么多吧,时间是?啊、█月█日,██ : ██。
——嗨目前第一场听完记录,果然所谓的杀人者们都是内心扭曲的疯子呢,虽然只听完一场但也足够下达这种定论了。我?嗯……我的话当然不一样啦比起因为父母太啰嗦所以动手杀人的高中生,因为偷东西被告发而报复小店老板的赌徒,我的话肯定不会是这种无聊的理由啦,浪费时间又浪费机会,‘唯一’这种最珍贵的机会就放过去了,真是愚蠢到令人发笑。在中途看着某些人提到这一点而扭曲的脸真的是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第几场我想想……唔……第四场了,被人问到对自己的死者有什么感情,说句实话毫无感情啊,反正记不得是谁连名字都不清楚,而且想一想唯独记得的那几个片段里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提取的感情信息,但好歹有个不伦不类的吻,或许是恋人?这么想着于是就这么回答了,一旁杀了自己男友的女高中生似乎很兴奋的凑过来往我手里塞了电话号码,即使是很漂亮的小姐但是我对于这种女人完全不感兴趣——跑题了,会觉得对方是恋人的原因大概是我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会浪费‘唯一’一次机会的类型,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和无聊的理由去杀死陌生人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人。即使是能够记住名字的重要的一类也一定会分出三六九等来,然后挑选最好的那一个下手吧。……这么说好像是在挑选上好的肉质下肚一样,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了。
太宰治一边听着录音机里自己的声音一边把小药片从药瓶里按照数量一颗一颗的拿出来,白色的圆形的药片像是糖果一样。脑子里回忆着医生的话,在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过来的那一束光打在地板上的时候他歪了歪头,随后又多拿出来了一片放在手心里。
——“今天大概是——反正肯定不只是第六场了,具体是什么数字并不重要。啊、今天也很无聊呢,大概是觉得这一次换了个说辞,从杀死的是自己的恋人变成了完全记不得对方的脸,那些杀人者的反应真的是天翻地覆呢!这就非常有意思了,原本是带着嫉妒的挖苦,但如今却是带着优越感的怜悯,甚至那种假惺惺的关怀和理解都显得那么令人作呕。……总觉得这一场里会催生出一个狩猎者,真是太有意思了,或
许这人事后会想要收集今天在场参加过交流会的人的Xi_ng命吧。”
说完这一句话太宰治就将身上的假信息证件都丢进了垃圾桶,他端起床头柜上的那杯水混杂着药片一起吞进了肚子里,手机屏幕成为了没有点灯还拉上窗帘的房间里最明亮的光,他翻找到网络留言的杀人者交流会的几条信息,全部删除之后便把用假信息注册的账号全都注销。
他拿起老旧的录音机按下了关闭键,里面转着的磁带也停了下来。随意的丢在哪里后太宰治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爬进了柔软的床铺间,他想,被他杀死的那个人一定一定、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人,否则他绝对不会选择杀死他。
██ : ██
那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骑在一辆机车上,他抱着怀里人的腰,风驰电掣的行驶在无人也无车的高速公路前。远处的跨海大桥屹立在视线的尽头,那些风像是刀子一样锋利,一刀一刀的隔割着他L_uo露在外的皮肤,让眉下的皮肤疼得睁不开眼睛。
外套被吹在后面像是不断撕扯着想要飘走,耳边只剩下风和机车引擎的声音,两个人都没有佩戴头盔,他在后面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里,似乎这样的话风就会被怀里抱着的那个人全都挡掉。
他自私的窝在后面,甚至于无聊的扯着对方的外套,那人在前面似乎也不愿意开口,毕竟风灌进嘴里的感觉并不好受。
要去哪里,想去哪里,该去哪里似乎都不怎么重要,他只是就这么靠在对方的后背上,应当是还有那种水果味儿沐浴露的清香,是他所喜欢的味道,也是他所喜欢的水果。
太宰治在后面扒拉着这个人的外套,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对方的后颈,呼出来的温热的气体扫在对方的身上,这人似乎是受不了他的行为终于扯开嗓子转过头对着他喊你他妈的老实一点,可是太宰治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他趁着这个时间凑过去把自己的嘴唇吻在了那人的耳朵上,随后贴着柔软的耳垂对着里面说话。
他说,██,我们去跳海吧。
那个名字始终只在唇边徘徊,却始终没能说出来,他看着对方涨红的脸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高速行驶着的机车轮胎打了一下滑,他哎哟一声叫出了口,随后咬着对方的耳朵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等到这人心惊胆战的调整好车体后才重新对着他骂了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作死!
——哈哈哈哈哈哈哪有!我只不过是逗你玩而已。
——你这种逗人玩是会出人命的!
——那就一起死吧!这样死掉的话说不定我们谁都不会记得对方吗,但是这样也无所谓了,毕竟死掉了啊!
风从他们的嘴里灌进去,冰冷的海风带着冷冽的温度,如同带着棱角的冰块滑进胃里,让整个X_io_ng腔都透心凉。
他们就像是随便出门兜兜风,后视镜里空无一人只有不断倒退的马路,他扒拉着对方的领子,非要用手指勾住那条黑色的choker,然后从后座上半站起身,低头在被布料覆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吻来。
风将他黑色的碎发吹的上下乱飞,穿在身上没有扣扣子的米驼色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他眯着眼睛迎着似刀般锋利的风,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直通到视线之前地平线的跨海大桥和高架马路似乎拥有没有尽头,那些望不到边的海水泛着深沉的颜色。
一切的一切都在记忆里褪了色,如同在回忆一张老旧泛白的相片,他在这种情况下吱哇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