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过!”
旁边的监视器边坐的男人一拍大腿,所有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本该人头落地的“秦子吟”也松了筋骨从斩头台上下来,一身破衣服把他穿得好不自在。
“导演,我看看。”
他走到监视器旁把刚才拍的那段回放了一遍,导演指著镜头里“赵修文”处斩秦子吟时表现出的内心纠葛很满意。“吕qiáng这个表情把握得很好,把杀你时的愧疚和不忍,却又不得不杀你的内心挣扎都表现出来了。”
“哟,说我什麽呢?”
趁著周围的工作人员在收拾拍戏现场准备下一场戏,吕qiáng拿剧本扇著风就过来了,他听导演这麽夸自己,也是有点得意洋洋,笑得chūn风灿烂。
“去去去,快去化妆,一会你不还有场戏吗?”导演推了吕qiáng一把,不大给他面子,可面上却还是忍不住高兴,拍了好几个月,这马上就要把前期搞定了,也的确值得高兴。
“知道了,马上就去。我先和小白说点事。”
“说说说!你就知道瞎唠叨,不拍戏,你就真象个小孩似的!那象人家白奇戏里戏外都如一。”导演抢了吕qiáng手里的剧本冲他脑袋上就是一棒槌。吕qiáng摸著头委屈地直冲一边看著他们笑的白奇吐舌头。
“吕小qiáng,今晚我等你吗?”白奇没卸装,就穿著身血迹斑斑地死囚服和仍穿著武官正装的吕qiáng靠墙边抽起了烟。
“当然要等了,今晚是我最後一场了,估计还得补几个镜头。”
“就你那时不时出状况的毛病,我怕得等到明早吧?”白奇喷了口烟,眉毛一挑,眼珠子里满是对身边的老同学的不屑。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吕qiáng,除了吕qiáng的爹娘外,就是他身边这个白奇了。说起来也难怪,他们两一起考进戏剧学院学戏,又一直是同桌加室友,而且更深点来讲,他们还是同志关系。不过此同志非革命时期那纯洁无暇的同志,而是这几年越来越“嚣张”又越来越“邪恶”的同志。说白了,白奇和吕qiáng也就俩gay。
戏剧学院的小夥子长得帅不是什麽稀奇事,长得帅的小夥子们住一间寝室也不是什麽稀奇事,稀奇的是,长得帅的小夥子们是同志,而且都住一间寝室。
不难想像,他们彼此之间真正的认识是在争厕所的时候。
“一起尿,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过我的裤子是nike的,请你站边点。”
後面那句话是当时很酷很冷的白奇说的。
然後吕qiáng很有点邪恶地接了句话,也因此开始了他们“罪恶”的jiāo往。
“小白,你那里蛮大的哟。”
因为这句话,敏感的白奇同学嗅出了这个睡他上铺的兄弟不同寻常的味道,当然这味道不是由吕qiáng时常不洗的袜子散发出来的,而是从他本身散发出的一种赤luǒluǒ的同志的味道。
“其实我想泡你很久了……”吕qiáng被白奇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不小心说了真话,接著他就专业课上不论是动作还是台词都具班上第一流水准的白奇给打个半死。
第二天上表演课的时候吕qiáng撑著伤痕累累的身子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也迎来了白奇冷冽的一瞥,和一个让他无比郁闷的名字。
“这样还能爬进来,真象只小qiáng。以後就叫你吕小qiáng吧。”
不是有句话是什麽小qiáng小qiáng,百死不僵来著吗?
於是吕qiáng在和白奇同室的几年也愣没给打死,一直熬到今天。
吕qiáng被白奇轻蔑的眼神看得老不高兴,怎麽说自己也算是拍过十几部戏的演员了,那能还象以前那样老làng费胶片?
“好!就冲你这麽小看我,今晚我肯定一条就过!”
“不是一条过的话,我上你。”白奇勾了唇角,笑得一脸狡黠,他已经准备看吕qiáng被自己上时的哭丧脸了。
“白奇、吕qiáng,你们怎麽躲这儿啊,记者来了,快去应付下。”
场记大叔匆忙地跑了过来。两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他们说的什麽没有,不过看他那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也怕是没有。吕qiáng撅撅嘴,丢了烟,走白奇身边过去。
“如果我一条过了,小白,那就是我上你。”
“一言为定。”白奇在後面举起食指晃了晃,这才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请问白奇,你对这部戏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