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贺尧寻可能会喜欢我,因为我们两个真的太熟了,把我们俩往电路上一搁,这条电路就立马断路,因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摩擦出火花。
但是现在我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贺尧寻和他合伙人兼好友在闲暇之余偶尔会去酒吧喝喝酒,但是贺尧寻从来不准让我去,我还记得他一脸严肃地站在我面前和我说,付潇,你要是敢背着我去酒吧被我抓到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根据我对他多年的了解,我丝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干,所以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我也没敢多问,很有求生欲地点了点头。
况且我对这种地方也没兴趣。
然后呢,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两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的我,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写学校下发的高数题,这时贺尧寻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边算题目边接起来,说,什么事?你今天不是去酒吧喝酒了?
那边并没有很快回答,只有嘈杂的背景音乐和人声,过了好一会才传来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带着几分迟疑:“请问……您是……宝宝吗?”
宝宝是我的小名,除了我爹妈就只有贺尧寻知道。
在我赶去酒吧的路上,我心里已经将贺尧寻杀了上万遍了。
草泥马的用我小名当备注,您老人家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按照贺尧寻朋友给我报的地址进了酒吧,看了看他给我描述的大概位置,在人群中穿梭着,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他们可能是不想引人注目,所以特意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喝完了的酒瓶,粗略估了估大概有十几瓶,再看看沙发上,贺尧寻跟个黑道大佬似的倚着沙发靠垫,将胳膊随意地搭在靠背上,眼神有点唬人。而他朋友在一旁愁眉苦脸地看着他。
搞什么?
我挑了挑眉,大步朝他们走去。
贺尧寻的朋友见我直直朝他们走来,也大概猜出了我的身份,我们互相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我指了指他,说,喝醉了?
嗯。他朋友一脸懊恼地说,早知道不该灌他那么多酒,没想到喝醉了以后谁都不让碰,嘴里还嘀咕着“要宝宝”,我们实在没辙了,就只能拿他手机翻了翻他的通讯录,也因为这个我还被他踹了一脚。
他给我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件一看就很贵的西装上的黑色脚印。
看力道还挺用力的。
我突然一下子语塞,叹了口气,转身向沙发上的人走去。
他朋友都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便在我被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