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糯糯软软的样子也一点都不娘，再比如骂人的时候会像男高音那样深吸一口气非常技巧地发声——卫江觉得他学这个肯定是为了骂人又不累嗓子。

而现在，轻轻哼着歌的声音也让他心动不已。

——在他听出那个要走不走的调子是“太阳当空照，我要炸学校”之前。

下车之后纪皓主动要求去停车。看着对方对车子视若珍宝的样子卫江都快要笑出声来。那辆女车跟那个二货，还真是很搭调。

聚会的组织者是论坛的一个管理员，也算网上的熟人了，其他的参与者要不就是水区的霸主要不就是技术版的大牛，就算不认识也互相听说过。虽然没人见过卫江，但看见跟他勾肩搭背的二逼美人，群众立刻猜到了卫江的身份。

版聚的气氛异常和谐。因为难得地来了两个妹子，大家没多开酒，反而聊得更酣畅，连第一次参与的卫江也丝毫不觉的拘束。两个妹子都是腐女，群众也颇为放得开，乐于卖腐挣眼球。

要搁在以前，卫江对卖腐其实还是很反感的。但这次纪皓在，卖腐意味着他可以随心所Y_u吃豆腐又丝毫不必担心引起他人警惕。再加上他跟二逼马克笔基本上是官配Xi_ng质的了，玩起游戏来有什么大尺度的惩罚措施铁定是他们俩上，纪皓那小子乐此不疲地挑战又败北，于是他小手也拉到了，人也抱到怀里了，脸也亲过了，就差亲个嘴儿了，当然更是乐得如此。

纪皓人长得好看，皮肤又嫩，被卫江在脸颊上啃了一口之后的印儿迟迟不消，看得卫江心里一阵阵邪火，恨不得一口把对方吞下去。

事实上，他就是抱着这个打算去面基的。

卫江之前没有想过他可能向马克笔告白，他觉得马克笔从头到脚都是个彻彻底底的直人，传说中的铁筷子一支。偶尔卖个腐跟他搅搅基什么的也就是个促进友谊顺便撒娇的过程，对方从来不当真。就连告诉他真名，也不过是信任而已，跟喜欢扯不上关系。

光是信任就已经太多。那个光环中的马克笔居然成为了他的小白，这个结果足以让他开怀。

只能做朋友这事儿只有听起来悲情而已。而且就连听起来的那么一丝丝悲情都被小白这个名副其实的小白二货的二给冲淡了。他是马克笔最亲近的人，他用着独一无二的称呼，他享有独一无二的亲昵，这就够了。

当然他偶尔也会幻想，如果小白是个gay就好了。

凭着他对那个二货的了解，他有信心成为对方称为男朋友的那一个。

是gay的话，他就不必空虚地对着对方发过来的一个个“3”的表情咬牙，而可以抱着真实的他亲吻了。

是gay的话，他就不必看着马克笔这个ID在各个爆照贴下流口水自己喝着干醋，而可以放开心思打趣他了。

是gay的话，他就不必在那个二货不自知地说出让自己心动不已的话语的时候无所适从了。

是gay的话……

是gay的话，他就可以向他表白了。

可惜他不是，而卫江也没有恶毒到主动掰弯一个直人的程度。已经出柜的他深知这条路有多么艰难。他不可能将自己喜欢的人拖入深渊。

但是那个二货总能出其不意地震惊他。

卫江无法描述自己在进行每日例行刷马克笔页面活动时看见那个“gay　icon”时的心情。小白在他面前对于自己的一切都是无比坦诚，而在论坛上则是真假混着来。不过再怎么混乱也只是帖子里的嘴炮而已，他的资料真实得堪比花岗岩。这个真实的资料里夹杂了一枚gay　icon，卫江觉得自己要疯了。

乐疯的。

似乎……告白的前提条件，也是唯一条件，已经达成了。

他有气无力地倒进身边的卫江怀里，惨兮兮地仰头：“啊啊啊啊道士！为什么我永远赢不了她们俩！”

对面的少女A及其女王地倒提着一手纸牌在他面前一晃：“我

玩这个胜率在70%以上哦”

少女B含蓄地笑：“我跟小A在一边的时候胜率能有85%”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马克你的胜率呢？”

纪皓无语地把头埋下去，他之前根本没有玩过啊！

然后他听到头上传来卫江温柔地为他开脱的声音：“小白之前没玩过嘛。”

果然道士对我最好了！

纪皓蹭了蹭被自己揉得稀烂的衬衫，感动得眼泪涟涟。

“没玩过，所以小白胜率是零哦”

——恶魔！

“好了好了，卖腐也不能减去惩罚游戏的难度哦”少女A拍拍手，如是说。

“因为你们这个特么坑爹的惩罚游戏就是为了卖腐！”纪皓刷地从卫江怀里窜出来高吼，然后又被道士袭头了：“小白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

最后纪皓斗争了很久，惩罚游戏终于不是卖腐了，改为由在场每个人写给纪皓一个评价，要求完全真实，不记名的，最后还要公布内容。

听起来十分正常的内容，完全没有惩罚的感觉。纪皓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到大家都开始写了才想起来……

不用猜，肯定每个人都写了二逼两个字……

完全真实个毛线啊！

纪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饲主道士先生，期待他不要写那两个字以避免大满贯的出现……

道士似乎听到纪皓心底的呼声，写之前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觉得那大概是让他放心的意思，顿时兴奋起来，完全忘了刚刚的惨痛教训。

等到公布的时候，结果的确如纪皓所期待的，满桌除了他之外九个人有八个写了“二逼”两个字，还有一个……

肯定是道士的！

纪皓星星眼看向宣读的妹子，对方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不知是笑还是大笑。

还有一个写的是……

“喜欢的人。”

好嘛，这肯定不是他家道士写的了。

——也就是说道士也写了二逼两个字！

纪皓的眼神儿瞬间化为冰箭嗖嗖嗖地向身边的卫江刺过去。后者开始的时候忐忑的表情被他这么一看立刻凝固了，脸色都有点发白。

纪皓悲摧地发现自己心疼了……

好吧，道士笑话自己不是一两次了，没必要为这个跟他怄气。

于是纪皓同学搂住了道士的肩膀，义正词严：

“我有我家道士了！觊觎我的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面的管理员一下就乐呵了：“嘿马二笔，你怎么知道写这纸条的不是你家道士？”

“字迹不对！道士的字比我的还丑呢！”纪皓同学没好意思说他的判别方法是那个“人”字……道士从来只叫他小白，代称不是二货就是那支笔……

而且字迹是真心不对，他见过卫江在失物招领处的那个记事本，上面的字迹明显不如这个好看。纪皓虽然不会认字体，看一看字的好坏还是做得到的。

——难得看见比他字还丑的呢，他当然要好好记住！

纪皓成功地以讲述自己前天雨里的二逼经历为代价换开了话题，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卫江那抽搐的表情。

酒不足饭很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