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用他Xi_ng感的苍白食指点着那句‘刚刚弄明白自己是GAY’的可笑自白,审讯被他一路从浴室扛上床的小鬼:“‘刚刚’?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用词精确?”
“刚刚就是最近,通俗易懂地来说就是弄明白不久。”哈利的脑袋懒洋洋地侧压在男人微凹的腹部,“听明白的话,斯莱特林加两分。”
“精确是指几月几日几时几秒,波特。”斯内普挥了挥本子,“我相信你不是某天早上起床想到,啊,其实男人比女人更美味。然后就意识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Xi_ng向?”
“谁都没有你美味。”哈利Tian了Tian男人从X_io_ng口一直蔓延到小腹的那不算浓密的黑色毛发,不再打岔:“前面几页应该有诠释我心情的小人插画啊,你没看吗?”
“插画?”低沉的嗓音微微提高了一点,“你管这种脚趾都能涂抹出来的墨迹叫做插画?”
斯内普把画满了大叉小人和蝙蝠的几页在哈利面前翻了一遍,“画呢?可以被称之为画的东西在哪里?”
哈利有点尴尬,“原来我那个时候画的这么丑。不能怪我,西弗勒斯,我只是当时心情太过激烈而有失了水准。”
“翻译。”把挡住爱人表情的日记本塞回枕头底下,斯内普抱着双臂等待哈利解释。
“唔。”哈利回忆了一下,“那天是某个号称从来不出错的破杯子把我名字扔出来的倒霉万圣节。我还在想呢,每年的万圣节怎么都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呢?”
他错了!他以为今年闹哄哄的万圣节至少比充满巨怪和蛇怪的万圣节要来得平安多了,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该死的没有脑袋的白痴杯子!他什么时候扔过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还是一张那么破破烂烂皱皱巴巴
的纸条!斯内普难道看不出来吗?那是不是他的笔迹明明就非常明显好不好!
该死的斯内普的笔迹他就绝对能一眼看出来!
重点不是斯内普,对,重点是有人要害他……穆迪的话倒不是说百分之百就那么让人信服,但是还是有可用之处的。至少别人的名字没有被错误地接二连三扔出来不是吗?牵扯到哈利?他自己?波特的事情就会变得和多比小精灵一样充满莫名其妙的危险!
如果陷害他的某人是想通过一张破纸条让他孤立无援心灰意冷对霍格沃茨校园生活失去信心。那么,恭喜这个某人!他干得比多比可要成功多了!——也省力多了。
罗恩不信任他,完全意料之中,但是斯内普不信任他……
斯内普、斯内普、斯内普,满脑子斯内普没有赶走的哈利入睡后,很不幸地做了一场差点让他发疯的梦。春、不,噩梦。
梦里的男人以‘这是你违反校规的惩罚’开头。
以‘期待你下一次的禁闭’结尾。
天知道为什么结尾那句就让他……梦、遗了?虽然这是青春期的正常情况没错。
但是在开头和结尾中间那部分填充着的一个个片段在之后的每时每刻都自动重复播放就不属于正常范围之内了。
哈利简直要疯了,他在魔药课上听到男人的声音勃、起,在寝室里写论文时盯着满页满页的T勃、起,甚至就是在吃早饭的长桌上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指,也会勃!起!
够了够了够了。
他决定如果再找不到解决方法,他就一辈子不穿牛仔裤和衬衫了,不管校袍下面穿着什么都会让人勒紧到难受!
最后,弗雷德和乔治救了哈利的命。也挽救了将要被抛弃的牛仔裤和衬衫。
“你们说这是什么?”哈利捧着一只不大的枕头左看右看。
“白日梦枕头。”弗雷德神秘兮兮地说,“赫敏说你最近很烦恼,压力过大是不是?别否认,看看你那满嘴的泡。”
“这是上火。”哈利很无奈地说出谁都不相信的实话,“那这个枕头的作用,就是让人在白日里做梦?”
“不是。”乔治啧啧地摇头,“不睡觉怎么可能做梦?起名白日梦枕头,只是想要表达它有让你睡觉时梦到白日里想得最多一件事的那种效果。”
弗雷德补充,“白日里想得越多,精神力越集中,晚上的梦越清晰。”
哈利还有点犹疑,但是他决定要试试。“好吧,多少个加隆?”
“别开玩笑了。”乔治笑嘻嘻地挥手,“家人不收钱。”
“就当为我们的罗恩别扭小弟Di道歉。”弗雷德说完,他们就走开了,留下一个捧着枕头又喜又忧又被勒紧到难受的哈利——他不过就是想了那么一下下而已!可恶的青春期荷尔蒙!
“你问我后来?”
哈利摊手,“后来枕头上的魔咒过了一年不到就失效了。我也忙着对付煮出来的伏地魔,想也知道白天想得最多的会是什么……谁还敢用?”
斯内普恶意地扫过男孩的□:“被无辜圈禁的荷尔蒙没有向你大肆抗议?”
“如果我不想到天堂去聆听它们的抗议,我就不得不圈禁它们。”哈利贴着男人往上爬,直到两人的唇互相碰触:“
而且我知道,总有一天,伏地魔会被干、掉的,我不是用生命起誓了吗?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斯内普向后退开半厘米:“这两个词的后果似乎是同一个?”
“完全正确。”哈利故作严肃地点头:“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
“乐天派的格兰芬多!”
“所以才能爬上悲观主义斯莱特林的床。”
“你太贪婪了,格兰芬多小鬼,我老了。”
“你的这里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呼……那么,换个说法,波特,你明天还要负担……所有……唔……家具的搬运。”
“我不是靠拳头打败伏地魔的。”声音含混不清。
“嘶!专心!”
“得了,别装作被磕痛的模样,你喜欢我用一点点牙齿。”
“——”
“你还要看啊,”哈利咕哝着餍足地蹭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我先睡了。”
“需要我唱摇篮曲哄你吗?”斯内普关了台灯,塞回了日记本:“睡吧。”
“嗯。”顿了一顿,“我爱你,西弗勒斯。”
“它从一年前就不是新闻了。”
“zZZZZ…”
“白痴。”斯内普紧了紧手臂,响起的嗓音像是深夜里的悠扬大提琴: too。”
既然看日记的行为被发现了,斯内普也就不再避开,大大方方地边看边嘲笑那个写下了一大堆心事还被人发现了的笨蛋恋人。
‘1995 4 8 城堡里挺暖和星期二
冥想盆!校长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才不让人觉得奇怪。
原来是伏地魔第一次倒台后的审判。
啧,看看!卡卡洛夫果然是个令人恶心的,让人厌恶的混蛋!
这和他是不是食死徒无关。
同事和朋友不是用来出卖的,我为他没有在当年的审判上直接被判摄魂怪之吻而感到惋惜。
斯内普!看看你的眼光吧!还有,大脑清醒一点,他会为了小命出卖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如果没有校长为你辩护,你就要被你的老情人害死了!蠢货斯内普!
校长说,‘西弗勒斯?斯内普确实曾经是一个食死徒。可他在伏地魔垮台之前就投向了我们一边,冒着很大的危险为我们做间谍。他现在和你我一样,不再是个食死徒了。’
唔。间谍,当然。这才像是那种男人会做的事情。
在伏地魔的脚趾头上苟且偷生?
和卡卡洛夫一样为了保命念出一个又一个昔日同僚的名字?
简直无法想象。
我不是说他是个好人。
我只是说他是个挺直了背脊走路的男人。
并且勇敢。
不管穆迪怎么想。我更愿意相信校长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问了,校长回避了,他说,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我知道,潜台词就是,我只用管好自己的事。
伏地魔,我有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的理由。
不管是食死徒还是间谍,只要没了你,那个男人就只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已。
好吧,会说这种胡话全都是因为白日梦枕头的影响……
我还在做梦,我坚信。’
男人捧着日记的手一抖,张口要吐的尖刻讽刺半句也想不起来,没关系,看下一页……下一页就想起来了。
‘1995 4 26 不过就是这样星期日
又是一个霍格莫德周。
再次反省,我不该去的。
恶心的人。这个学年怎么冒出来这么多?
丽塔?斯基特,我都分不清楚她和卡卡洛夫谁更恶心了。’
‘1995 4 29 乌云密布星期三
你个杂、种!你竟然敢当着全班的面把另一个杂、种——另一个比杂
、种还不如——的文章大声朗读!用你那尖刻的、讥讽的、Xi_ng感……到令人厌恶的声音!
‘【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看看这句,多么动人啊。’
你觉得动人?动人?真的动人吗?
我觉得真冻他、妈、的、人!
价值。救世主以身献前任食死徒!你觉得这个有没有价值?
我受够了!我恨你、不。我讨厌你、不不。我憎恶你!不,对你毫无感觉!不!
你该死的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不然我要怎么应付你威胁我要给我偷偷灌下的吐真剂?
别再用那双充满恶意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盯着我。
不然我就杀掉你!
……
用我的嘴。’
‘1995 5 5 睡醒就是半夜星期二
罗恩已经怀疑了,我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让他异常担忧。
我告诉他这是比赛前的紧张造成的压力过大,他勉强相信了。
但是赫敏明显是一脸的怀疑。
如果我跟梦里的家伙商量商量,要他前戏不要这么长,能成吗?
如果他是真的斯内普。那答案绝对是不能!
他就是这么一个让人讨厌的油腻杂种!!
虽然Xi_ng感又火辣。’
‘1995 6 24 混乱到看不到天星期一
斯基特这个老妖婆!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迟早会抓住她的小辫子恶狠狠抽她一顿。
也许让她和伏地魔两个人去狗咬狗?好吧,她还不够格。
但是有一点她说对了。
【哈利?波特——心烦意乱,情绪危险】
够了!真是好大一排标题啊,头版头条,就为了我一个青春期小男孩?
荣幸到无以复加。
无聊到无以复加!
谁没有一个心烦意乱的时候?尤其是在日记本上某个名字越来越出现频繁的现在!
我怎么办?白日梦枕头……它是解决了牛仔裤小烦恼没错。
但是它给了我一个新的烦恼!
梦不再能满足我,因为我想听到一个真的大蝙蝠和我说……
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他恨我。就像我一年级结束之前那么恨他一样。也许更甚一筹?我不知道。
只要一得空子,他就会想方设法侮辱我的,用他的嘴和毒液。
就好像我随时随地都杀了他家人一万次似的!
我也想侮辱他,用我的嘴和唾液。
也许还有舌头。
添遍他那张——NO!XXXX(胡乱涂抹的墨团)
如果一年级那个时候没有那么针锋相对的话,或许……
没有或许!因为你自作自受,波特!
对极了,格兰芬多加一百分。
要去比赛了,梅林保佑我不要突然伤疤痛到昏过去。’
‘1995 6 25 暴风雨来了星期二
我宁愿我在比赛中痛到晕过去了,但是我没有。
因此我害死了他,霍格沃茨另一个勇士。真正的勇士。而不是我这个倒霉被吐错了名字的疤头。我恨死这个疤了……如果我挖掉额头上的整块皮,有没有希望去掉它?
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我要他和我一起拿奖杯的话,他根本就不用面对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塞德里克?迪戈里不该死!他的父母满含着期待等他捧回那个原本属于他的奖杯……死得不管怎么样,也该是从出生就和那个魔头绑在一起的我。
斯内普说得没错,三强争霸赛让我‘原本就不小心的大脑更膨胀了。’我的无知和自尊心酿成了大错。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因为我——他的血液提供者——的自投罗网,那个魔头回来了。
他还召回了他的那群带着黑兜帽的走狗们——伏地魔管这群走狗称为家人,真令人作呕——卢修斯?马尔福,果然是食死徒!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知道你是那个最大空档里缺席的唯一一个还活着、并且为邓布利多校长工作的人。因为这个,我松了一口气,当然是在脑子清醒起来的现在。
马尔福,怯懦又献媚,那个恶心的声音竟然还胆敢发问伏地魔是如何办到把自己从坩埚里煮出来的!
好极了,我也想知道。
结果——果然,伏地魔这么告诉他们。
【这个故事的开头——还有结尾——都和我的这位小朋友有关】
BITCH!当然和我大大的有关!不然我现在被绑在这里是做什么?看戏吗?
故事的开头和结尾?
不!实话告诉你,汤姆?里德尔
你第二次人生的开头——还有结尾。
也和我有关!
所有人都是有结尾的,包括你这个从坩埚里煮出来的人渣。
PS:我睡不着,无梦魔药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
【疯眼汉穆迪被关在大箱子里。
虫尾巴瘫倒在地,捂着他的断臂。
伏地魔从冒着蒸气的坩埚里冉冉升起。
塞德里克……停止了呼吸……】
这是噩梦,我知道。同样是现实,我也知道。
跑马灯一样来回转动的画面。
最后定格在斯内普的脸上。
这个男人是我最大的噩梦,其他噩梦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
我可以入睡了。
我知道,有他在的霍格沃茨,是安全的。’
作者有话要说:【】内为引用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