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桢的自尊心被刺破,苦楚顺着缺口哗啦啦流了满地,他压着鼻酸,问:“那我他妈错了吗?”
燕桢抬头朝他肩上推去,第一下没推动,他又使了浑身力气,把他掀开了,冲着脸色yīn沉的男人吼道:“我他妈长了这么个东西,全家都不待见我!他们后来又生了个正常的儿子,正常的!bī得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了!那我他妈都做错了什么啊?!”
“操!”他视线变得模糊,又恨自己不争气,把软弱的一面展示给外人看,胡乱抹了两把泪,声音弱了下来,染上哭腔:“那我也想正常啊……又什么都没有,就这个来钱快。那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啊……”
宋朝雨听完他说的,怒火散去了,剩下的全是无奈,要给他擦眼泪,被打开手,“别碰我!”
“我碰不得你,别人就能碰?”宋朝雨简直恨铁不成钢,沉声道:“你也混了好几年了,外面都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么?全他妈披着人皮的豺láng虎豹!你这种小白兔,还没等上chuáng,血都放gān了。”
“……那我赚完钱不就走了吗!”燕桢抽噎着,“你管我gān嘛!”
“你真行。”宋朝雨怒极反笑,下chuáng走出卧室,只留了个背影。
燕桢呆住了。其实刚刚那句话一说出口,他就开始后悔了,他活十九年,什么人没遇过,就是没见过对他这么上心的。
他这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别人的好,所以本能推拒,怕自己会陷进去,再被丢弃,那样的话,外面的恶意将会成倍扎痛他。
他有点慌,想跟宋朝雨道歉服软,但又掐住手心压下了冲动。
对宋朝雨来说,他也不过是众多普通男孩的其中一个。等他离开了,宋朝雨还会带其他更漂亮、更温顺的男孩子回家,叫他们“宝贝”,在这张chuáng上翻云覆雨。
燕桢闭了闭眼,收拾好情绪,忍着下身的酸痛去找裤子穿,宋朝雨就在这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夹。
他从中抽出一叠照片来,甩在燕桢眼前,淡淡道:“看看,这些都是跟你有同样想法的孩子。”
燕桢吸了吸鼻子,看着照片上红白相间的肉体,一张又一张,有男有女,相貌身材都不尽相同,惨状却是一样的骇人。
“生育还是小事,很多连基本生活都有困难。”宋朝雨坐在他身边,给他指:“有些还被药物控制,jīng神失常。吸毒的,自杀的,大有人在。”
燕桢开始发抖,拿不稳照片,宋朝雨替他拿过去,图案朝下扣在一旁。他揽住燕桢的肩,抹掉他脸上半gān的泪:“我不是要吓你,就是想让你知道,做这行后全身而退有多困难。燕桢,别跟你名字一样天真。”
燕桢脊背发凉,心里乱极了。他设想过卖身之后的情境,只是没想过真实的情况,竟然会这么令人心寒。
“燕桢,”宋朝雨开口,打断他的出神,等他望过来了,便认真道:“你跟着我,哪儿都别去。一个月之后,我出钱给你做手术,好不好?”
燕桢睁大了眼,难以相信,小声道:“要很多钱……”
“我出得起。”宋朝雨倾身吻了吻他的嘴巴,“咸的。”
这对燕桢来说算是天上掉馅饼了,他本来就对宋朝雨挺有好感的,跟他上chuáng那么舒服,还有钱拿,而且看这样子,他也不会折磨自己,没理由不接受。
“你可别后悔……”燕桢抹抹脸,钻进他怀里。
“不会。”宋朝雨单手拥着他,掂了掂他软乎乎的yīnjīng,叹气道:“离了我,谁还会在chuáng上这么顾着你啊?”
他蛮喜欢燕桢的,挺坚韧的小朋友,身体畸形怎么也不能算是他的过错,苦果却全让他一个小孩给吞了。
宋朝雨去年从警校毕业之后一直在刑警大队,拿几千块钱工资,但架不住家里闲钱多,又不管他,他给燕桢做个手术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桢虽然脾气直,但还是很乖的。一个月,是宋朝雨给他的期限,也是给自己的期限。到时候他估计就玩腻燕桢了,两个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犯不着操心谁。
但现在,他得先抱着燕桢好好睡上一觉。
生物钟使然,宋朝雨一大早就醒了,睁眼旁边就是沉沉睡着的燕桢。
他近两年很少跟人过夜,约完都提了裤子就走,冷不防在枕边看见个小少年,都没大有实感。
他闭眼,再睁开。
燕桢还躺在旁边,睡得毫无防备。
宋朝雨这才笑了,分开他双腿,将晨勃的器官抵在他红肿的花xué,缓缓摩擦。两人都分泌了些体液,他就着yín水捅开一道缝儿,燕桢也睁开眼,茫然地望过来,“宋哥?”
“嗯,宝贝儿。”宋朝雨嘴角还带着笑,亲了他有点肿起的眼皮,“会怀孕吗?”
燕桢清醒了一些,红着脸摇头,“我不知道,没去看过。”
“算了。”宋朝雨拉开chuáng头柜,在抽屉里翻了翻,拆了一盒新的,“冰感透薄,来试试?”
燕桢已经完全醒了,皱着鼻子问他:“你到底用过多少啊?”
他年纪小,不懂得遮掩,有什么说什么,似乎没考虑过包养关系下的界限。
宋朝雨撕开包装戴上了,才抬眼看他:“跟你是第一次用,满意吗?”
燕桢张着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任由他闯入,眼角渗出一点泪水。宋朝雨将他一整个抱在怀里,非要伏在他耳边问他“满不满意”,燕桢瞪他一眼,小声说:“满意。”
行吧,起码宋朝雨也有个第一次是属于燕桢的。
刚开始没什么特殊感觉,操了一阵子才渐渐觉出凉意来,燕桢被激得呜呜叫,在他背上又划了几道痕迹,不多时就cháochuī了一次。
“啧,”宋朝雨狠狠顶他几下,借着水拍得很响,“半张chuáng都让你喷湿了。”
燕桢捂着脸,反驳道:“我没有……!”
“怎么没有?”宋朝雨低声笑着,扳开他的手,“下午保洁过来,肯定会说我家里养了个骚bī,这么能出水。”
燕桢让他说得满脸通红,前面高cháo过一次,后面的肉xué又有些痒,宋朝雨看出来了,抽出rou棒,让他自己掰开。
燕桢有些忸怩,咬着唇,摸索到身后的xué口,向两边拉开。宋朝雨给他垫了个枕头,更方便插他,“要说点儿什么?”
“呜,”燕桢臀尖被甩了一巴掌,嘴唇被磕破,尝到了血腥味儿,却让他更兴奋,yīnjīng都硬得滴水,“请、请宋哥的jī巴插进来……”
“这么听话。”宋朝雨看他唇上一抹艳色,眼神都发了狠,冲开xué口长驱直入。甬道内有些gān涩,他猛捣几下,bī得燕桢渗出些肠液来。
燕桢有点疼,手上也没了力气,打开双臂向后抓住了枕头,拧着眉软绵绵地求他:“慢一点,宋哥,慢一点。”
“跟你说过了,”宋朝雨又不乐意了,打他屁股,“抱着我。”
xué心被磨得又苏又麻,燕桢哭哭啼啼,手臂环上他的后颈。宋朝雨埋下去吃他的小奶头,把一边嘬得深红,水淋淋地挺立着,又转向另一边,奶孔都快吸开了才放过他,“宝贝儿怎么不会出奶呢?”
燕桢无暇回应他无理取闹的问题,一阵操gān后,yīnjīng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一跳一跳地淌出浊液,贝糙she了。
宋朝雨将他屁股钉在rou棒上,进得很深,把滚热的jīng液一股股灌了进去。昨天发泄过一回,这次的量少了一些,他拔出来,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套子,两只并在一起在半空晃了晃:“都是she给你的,小甜心。”
燕桢听见这个称呼,面红耳热,看他扔了东西之后走过来伸出手,“来洗漱。”
燕桢握着他温热的手掌,跟着他慢慢走进浴室里,动作间还有滑腻的yín汁顺着流了满腿。
宋朝雨说得没错,他太能出水了……
他俩站在淋浴下,宋朝雨翻开他肿胀的肉馒头,给他洗gān净外yīn。热水滑过私处,燕桢有点来感觉了,咬着嘴趴在宋朝雨肩膀上,难耐地扭动。
“小宝贝,”宋朝雨手掌抚上他平坦的小腹,“有没有来过生理期?”
燕桢欲望抽离,迷茫地摇摇头,“没有……”
“那可能不会怀孕。”宋朝雨下巴搁在他头顶,“怎么没去医院看看?”
“我不敢,”燕桢抱紧他,声音很闷,和在水声里被冲散,“万一医生也笑话我怎么办……不男不女的变态。”
“不会的,医生见多了。”宋朝雨低头吻了他,取了洗发露在手心揉出泡沫,糊在燕桢头发上,语重心长道:“都跟你说了,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小朋友,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那你觉得我是男孩子吗?”燕桢怕有泡沫进眼睛里,就紧紧闭着,然而宋朝雨早在它滑下来之前就用手背抹走了。
“是啊,就普通小男孩。”宋朝雨给他冲gān净头发,低头啄了啄他小巧的鼻尖,“现在是我的小男孩。”
燕桢感觉起码这一刻是被这个男人宠爱着的,很不切实际的幸福,可想到一个月后这种近似恋爱的甜蜜就要像汇进下水道的泡沫一样,无影无踪,他又失落得很。
他像一个被宣告死刑的犯人,上断头台之前赶着吃饱最后一顿午饭。
他吸了吸鼻子,挤了沐浴露出来,涂在宋朝雨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照顾到。洗到胯下的时候,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yáng句隐隐抬头,戳在燕桢手心。
宋朝雨晃动腰身,在他手里顶了顶,有些受不住,喘着粗气问他:“宝贝儿饿不饿?”
燕桢呆呆地问:“不是刚刚才吃过吗?”
“操,”宋朝雨笑骂,屈起手指敲敲他的脑门,“问你肚子饿不饿。”
燕桢尴尬得要命,微不可查地点头。
“那不做了。”宋朝雨推开他的手,迅速冲洗gān净,带他出去,“煮个面吧,吃不吃?”
“我都行。”燕桢什么地沟油没吃过,也不挑嘴,站在厨房里看宋朝雨生疏地处理食材。
火腿肠和娃娃菜还好,剁个几刀就完事儿了,切西红柿是真的恼火,到最后立不住,索性横过来切成块,跟其他参差不齐番茄片的摆在一起,燕桢看了直发笑。
“反正煮出来都是一样的。”宋朝雨把乱七八糟都丢进锅,转过头横他一眼,“你再笑?以后这活儿都得你gān。”
“啊?”燕桢笑不出来了,“我不会做饭啊。”
“还不能学了?”宋朝雨把他拖进怀里猛亲几口,“那我养你在家gān嘛?性奴吗?”
一连三个问号抛过来,给燕桢砸晕了,他又接着说:“等会儿去把chuáng单换了,别让人闻见骚味。”
燕桢心虚道:“也没那么多吧。”
“怎么没有?不信你去看看,满chuáng都是,不知道还以为尿了呢。”他越说越过分,“水气球吗?碰一下就破。”
“……你烦死了!”燕桢羞耻得很,又不得不承认这么几句话就把他撩拨硬了,赶紧搡开他,“面熟了。”
宋朝雨得意极了,抱臂站在一旁,满面chūn风地看着他盛了两碗出来。他夹一筷子面,chuī凉了喂进燕桢嘴里,“好吃吗?”
燕桢眼眶微热,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他去把chuáng单换下来塞进洗衣机里,蹲着看滚筒转动,宋朝雨luǒ着上身,叼着烟走过来揉揉他的头:“去看会儿电视。”
燕桢抬头看着他:“我也想抽。”
“小孩子家的,抽什么抽。”宋朝雨说着,耐不住他渴望的眼神,从唇上取下来塞进他嘴里,只给他吸了一口就拿回来,咬上他刚才抿过的地方,眯眼道:“甜。”
下午保洁过来打扫,宋朝雨在她来之前问燕桢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燕桢想了想过后摇头,宋朝雨又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gān什么?”燕桢反问。
“陪你检查一下,看看情况。”宋朝雨摸摸他的肚子,“心里也有个数。”
“不用了吧。”说起这个,燕桢有点丧,但比起以前还是好很多了,“我自己去看就好了。”
宋朝雨没勉qiáng他,等晚上拉着他去逛了一下附近超市,买了下个星期的食材,大包小包拎回家。
他翻出备用钥匙给燕桢,燕桢不太敢收:“你不怕我拿着gān坏事儿吗?”
宋朝雨嗤笑,坦白了身份:“我做警察的,你gān什么我都会知道。”
燕桢听见那两个字,吓了一跳,但想想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如果不是为了办案,单凭他的出身,也不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就不会遇到燕桢,把他捡回家。
“别想太多,小朋友。”宋朝雨看他情绪又落了下去,叹了口气,捏一把他的脸,“这个月别去端盘子了,就给我乖乖待家里。”
燕桢不同意:“那我以后怎么赚钱啊?”
“给你找个更好的,钱多不累。”宋朝雨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