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把风吧,好在是我,若别宫的什么闲杂人等闯了进来可如何是好。”他却不知,这宫门外虽有人守着,但远远的一见十六殿下来了,早吓得躲在了一旁互抱着发抖,怎敢上前拦阻,又苦于太子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是以只能守在外面干干着急罢了。
暖风袭来,吹起寝殿外垂落的层层纱幕,荡起阵阵轻波。殿门侧放着一张小桌,桌上列着四只精美小盘,盘中各放碧玉酥、松蓉鹅油卷、玫瑰水晶包和千雪芙蓉糕,红绿橙白,搁在一块儿甚是好看。崇义两眼发亮,急急坐于桌前锦垫上,伸手就取了一块碧玉酥塞入口中。唔唔——还是热的,好吃!崇义的眼泪都快落下了,不容易啊,饿了半日,总算有可口的东西可吃了,还是最爱的甜点!!吃太快,要噎住了!
“摩、摩诃勒——”顿觉眼前人影一闪,一只薄玉碗落在了桌上。崇义双目圆睁,盯着桌子,仿佛桌上立时长出了花来。“从哪里变出来的??”对着空荡荡的四周,崇义不禁好奇地问。
沉默了一会,一缕轻微的声音钻入崇义耳中:“渴,备着。”
崇义笑了起来道:“你是怕我吃点心会渴,所以特地从膳房中拿过来以备我所需的?”
“是!”回答清晰而果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
“唉,怪人!”崇义摇了摇头,捧起了面前的玉碗,好香啊!崇义满意得闭上了眼睛,举起了碗,甚至没有注意到殿内空气中的异常波动。一股气流迎面而来,崇义猛地睁开眼睛,却见一个白色人影向自己直扑过来。哎呀!崇义手举玉碗,飞快地闪身。好险好险,崇义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心口。
“桂元!桂元!!”
声声呼唤竟在自己身后。崇义转过身。啊——木然地看着自己手中洒了泰半的碗,一身汁水的崇义扯出了一个极难看的“笑容”,对着面前惊讶万分的人柔柔地唤了声:“四哥,想吃桂圆么?”崇恩头皮发麻,盯着面前仙子样貌魔鬼心肠的幼弟。“喏,新鲜温热的桂圆莲子八宝羹……还剩半碗……”
“啊——嗯——你来干什么?!”崇恩拎起了眼前突然闯入的小鬼。崇义眼珠儿转了转,甜甜地笑开了。“听说四哥最近想吃桂圆啊!特此吩咐御膳房做了,给你送过来了!”
“胡闹!”崇恩皱起了眉头。
“啊,莫不是我会错意了?四哥爱吃的桂圆不是这个?”崇义眼睛眨了眨,眼波却扫向缩在殿角的白衣人。“噫,这不是新科的状元郎么?怎么把外衣脱了呢?现下虽是秋季,却也是易受风寒的呢。啊,或是刚刚在承德殿上昏过去,四哥差人帮你除了外衣好上榻休息吧!四哥呀,你怎么好让杜状元只着中衣在殿中乱走,万一冻着了他这样的美人儿,我可是会不依的!”
听着面前的少年似真似假,风轻云淡般的言语,杜景之双手紧紧拽着半敞的衣襟,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刚刚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被那个“黄公子”压在身下,发髻被散开,鞋袜亦被除去,衣上衣服也不见了大半,所余之物仅可蔽体。当下奋力将他推开,跳下榻就跑,跑至殿外却见到一个漂亮的半大小孩儿口含糕点,手捧玉碗立在门口。将将闪开,才要出去,却又想起自己无冠无履,敞衣露怀,如此出去被人瞧见了岂不斯文扫地,颜面尽失。又急又苦,不觉落下泪来。
“呀呀呀——美人儿莫哭!”崇义一见景之落泪,当下也有些心痛,毕竟美人儿落泪总是会让人不舍的,“罢了罢了,若是我四哥惹恼了你,我代他陪罪便是,你莫再哭了!”
杜景之听了,奇道:“他惹恼了我,为何你要陪罪?”
崇义叹道:“他是我四哥,长兄有错,幼弟代之,这是一;他是当今太子,日后必登大宝,君有罪,臣弟代之,
此为二。是以四哥惹你恼了,我得代其陪罪,而你也莫要恼他,他日你也必要听之任之的。”
听了崇义的话,杜景之渐渐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在殿上没有听错,这眼前抱X_io_ng而立的“黄公子”正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子,皇四子李崇恩。不觉心下懊恼,泪水不住落下来。
“唉——我最烦见人哭了。四哥,我先走一步,下次再来找你。”崇义摇摇头,将手上玉碗放回桌上,转身走出殿外,只是甫一出去,却又悄悄转身,将耳伏于门外,凝神倾听。
殿内,崇恩见崇义走了,不觉大松一口气,连忙奔向景之道:“桂元你莫再哭了好不好,见你落泪,我的心都要碎了。”
景之听了,不觉更加气苦道:“殿下何出此言,景之一介布衣,出身寒微,本就不值殿下劳心,殿下一直苦苦相缠,莫不是存心拿景之开心,戏弄于我。”
“不是、不是——”崇恩连忙否认:“上天可鉴,我李崇恩对桂元之心可昭日月,断无戏弄之意!”
听得此言,景之不觉红了脸道:“哪个要你说这些,景之虽不才,断不能任殿下如此胡言乱语的。臣又非女子,殿下万不可再兴此念。”
崇恩听了,不觉心中不快道:“管你男子女子,既是我属意的,断不能让你跑了。如今你已入得朝堂,总是我的臣子,若从了我,日后封王拜相,辅佐朝政,你我二人又可朝夕相对,岂不更好。”
景之急怒之下,不觉又落下泪来:“殿下为何不断此念,如此有悖伦常之事,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羞辱于臣下,难道这就是殿下爱景之之心么?”
崇恩默然半晌,忽然转身入内,景之正讶异间,却见崇恩将自己的身物取出,开始一件件为自己穿上。
景之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对崇恩说:“殿下,这些事,臣自己来就可以了,怎可劳动您亲自动手!”
崇恩却不理,直将景之的衣服理好。抬头望向景之时,见景之满面通红,眼角泪痕未干,容姿清丽,如荷映碧波,日映朝霞,不觉心中大动,一把搂过景之,俯身吻下。景之大骇,极力推阻。怎耐气力实在差了崇恩太多,又顾忌着崇恩太子的身份,不敢用力太大,只得又羞又恼地接受了崇恩的热吻。崇恩得尝景之的樱唇,不觉意醉神驰,见景之身体放软了,竟把舌尖直伸入他的檀口中。
景之从小到大,从未近过女色,又怎受过如此挑逗。崇恩舌尖过处,酥麻之感袭过景之周身,身体的气力一下消失无踪,随着二人唇舌相缠,气息渐乱,景之口中不觉发出呻吟,忽闻耳中Yin靡之声响起,景之恍如从梦中惊醒,当下猛地推开崇恩,直向殿外跑去。
崇恩也不拦阻,只伸舌Tian了Tian嘴角,露出心满意足之色。望着景之惶急离去的背影,崇恩不禁笑了起来,自语道:“桂元啊桂元,你能逃到哪里去呢?真想不到,我竟找到了一个宝啊!”
直起身,崇义伸了伸腰,脸上依旧挂着恶魔般的笑容。呵呵,果然猜得没错啊。眼珠转一转,崇义开心地笑出了声。刚刚殿上似乎听见四哥向父皇提出要这个杜“桂圆”当太子太傅……,回去跟母妃说说去,不过是一个二品的官儿,若真成了太傅,岂不变成了四哥的师傅,师傅耶!!崇义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天哪,太有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少了一份呢?
哼着小曲,崇义出了紫辰宫。唉,好可惜,那么个少见的美人儿,不过,跟母妃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