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这里听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不是出于受2的约定。
但攻看着受1,缓慢地关上了房门。
“嘭——”
换受文(22)
受2几乎是扑倒了攻的身上索吻,但被攻很冷静地扯开了。
攻问,你早就知道受1在你身后?
受2没说话。
攻就又问,你们是不是打了什么赌。
受2还是不说话。
但攻心里有数了,他说,你们这样没意思。
受2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我很怕你会回头和受1在一起,只好先下手为qiáng。
攻说,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和受1在一起。
受2于是问,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受1了么?
攻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就听见“嘭——”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嘭——嘭——嘭”,门外有人在砸门,是受1,也只可能是受1。
攻忍无可忍地拉开了房门,然后他看到受1手里拿着一把破椅子,气喘吁吁地将椅子扔在了地上了,对着攻就哭了。
受1哭得很凶,攻的记忆中很少有他哭得这么láng狈不堪的时候,其实也有的,就是攻模仿受2模仿了很久,第一次出现在受1面前的时候。受1抱着攻,他哭着说,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我忍不住。
攻拍着受1的后脑勺,他对他说,你不用忍,我就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他们浑浑噩噩地相处着,有时候受1会冲着攻叫受2的名字,攻去抱他,受1又会推开他,说,你不是受2。
他们相处了很久、很久、很久,有时候受1清醒的时候,他会问攻,你为什么要假装另一个人,攻说因为他喜欢受1,但受1不相信,总是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况且不过几天,哪里有那么多的深情脉脉。
攻和受1第一次上chuáng的时候,受1喊了一声受2的名字,攻就空出了一只手,捂住了受1的嘴唇,将他草了半宿。受1挣扎着捶打着,但攻就是不放手,他在受1的耳畔说,你要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是谁草了你。
在那之后,受1从来都没在chuáng上叫错过攻的名字,但不妨碍,他有些时候,还会把攻当成替身。攻用了很多方法,去抹不掉受2在受1心中的痕迹,渐渐的,他也选择了放过自己,不再执着。
攻也只是想堂堂正正地和受1举办一场婚礼而已,但受1毁了他小小的梦。
受1哭得那么伤心,攻知道这是因为他掉下的眼泪,但他却偏偏无动于衷极了。
他还是有点喜欢受1的,但这点喜欢已经不够了,不够他抱住受1,安慰他,对他说:“没关系的,别哭了。”
换受文(23)
受2从背后抱住了攻,他将头枕在攻的肩膀上,说,看他gān什么,跟我回去吧。
但攻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只是盯着受1看,等受1的哭声小一点了,他从口袋里取出了纸巾,递了过去,说,你别哭了。
受1抹了一把脸,攥着纸巾,没有用,他说,我爱你,我不爱他了。
攻叹了一口气,他说,但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他过去的模样啊,你依旧爱他,只是爱的过去的他。
受1摇头,他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攻低垂着眼睑,说,无论是不是这样,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受1睁大了眼睛,眼泪挂在他的眼睛上,脸上都哭花了,看着有种稚嫩的láng狈,他问,怎么会没关系呢。
攻说,我不爱你了,也不喜欢你了,当然跟我没关系了。
受1冲了过去,攥着攻的胸口,他张口想问为什么啊,但下一秒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他想起来了——他抛弃了婚礼上的攻,跑去找受2找草了。
他隔着攻的肩膀,恶狠狠地盯着受2,受2也向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看起来一点也不温和可亲了。
受1隐约觉得,受2是恨他的,但他永远猜不到受2为什么那么恨他。
攻夹在受1和受2中间,他有点烦,于是先把受1推开了,又把受2挣开了,他力气不小,把两个人都利落地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落得了一个清净。
受1和受2两个人在门外,攻在门内,他俩也没打起来,反倒是一起下楼离开了。
这回谁也不用打击谁,谁也不用挤兑谁,都是攻不要的,都进不了攻的家门了。
受1恨受2引诱他出轨,更恨受2勾引攻同他上了chuáng,还同居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能看出来,攻对受2不是没有感觉,如果丁点感觉都没有,面对情敌,第一反应应该是敌对,而不是请他进去,任由他抱了那么长的时间。
受2恨受1,原因太多了,简直数不过来。但他心知肚明,攻的心里还有受1的痕迹,如果真的不在乎,就不会打开那扇门,也不会递那张纸巾,更不会对受1说那些话。
两个人原本约好,看攻更在意谁,另一个人就无条件退出,但后来才发现,攻哪个都不要。
《换受文》24.
受1和受2自那天离开后,有时候轮流去找攻,有时候一起去找攻,攻大部分时候顺手关门,偶尔会放人进来倒杯水。
攻拒绝了受1和受2很多次,有的时候甚至会说很难听的话,但两个人就当没听见似的。
但攻觉得这样的日子不能继续过下去了,他也在考虑找个新对象了,但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受1和受2的眼线。
攻想了想,把公司jiāo付给了可信之人,让他帮忙卖了,自己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准备直接上车走了。
攻因为只拎了包出门,一开始跟着他的人都没有察觉出不对,直到攻进了一家男装店,许久没有出来。跟着的人一边通知上面的人一边拼命追攻,攻买了一张私人的汽车票直接走了,很快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他一路都没有开机,也提前买好了外地的电话卡,转了好几次车之后,终于到了他之前订好了一处民宿。
攻准备在这里住几个月,他想等之后受1和受2应该找累了,他可以得到解脱了。
但他没想到他刚在民宿住了四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他看到了雪白的顶棚,想要抬手的时候,发现手被锁链扣住了,腿也被链子锁上了。
他被绑在了chuáng上。
《换受文》25.
攻在思考是受1还是受2囚禁了他,却没想到进门的原来是公子哥。
攻看了公子哥一会儿,说新婚快乐。公子哥回了一句,我没有结婚。
攻就不说话了,他想他不能刺激公子哥。
他非常清楚公子哥和受1,受2之间的孽缘,私以为公子哥不会对他抱有多好的态度,大概率是来打击报复的。
公子哥盯着攻看了一会儿,问,你饿了么?
攻谨慎地回答说,还好。
公子哥就说,我给你盛点饭。
攻点头同意了。
攻的四肢被链子锁在了chuáng上,但链子有一定的长度,他勉qiáng还是能动一下的。
公子哥拿来了一个大碗,里面装着饭菜,他非常谨慎地帮攻松开了一点锁链,让他能够到碗,能自己吃饭,自己又站在了一边。
攻看了一眼公子哥,他不傻,在不确定外面有多少人之前,并不会贸然犯险。
他也的确饿了,捧了饭碗正要吃,就听见公子哥说:“不怕我下毒么?”
攻用筷子夹了一口米饭,吃了,然后说:“我饿了,吃饭事大。”
攻就在那边吃饭,公子哥就在旁边瞅着。
攻吃了几口饭,问他:“有水么?”
公子哥竟然真的扭过头倒了一杯水过来。
攻喝了水,吃饱了饭,问公子哥:“我怎么上厕所。”
公子哥说:“我是在囚禁你的。”
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在囚禁我,所以我问我怎么上厕所。”
公子哥想了一会儿,说:“憋着吧。”
攻就“哦”了一声。
公子哥又呆了一会儿,很气恼地说:“我去问问我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