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你gān什么瞎忽悠啊!”杨勤一抬头就瞧见了伤心的曾冬文,说道:“方恒不去,我们去。”
曾冬文这才抬起头,“是真的吗?”
难过的声音成功地将杨勤和方恒逗乐了。
“去哪里玩,你做主!”方恒笑呵呵地。
曾冬文不想搭理他,只盯着杨勤看。
“你拿主意吧!”杨勤笑了。
“去九寨沟吧!爬山涉水。”曾冬文不确定地说道。
“行!”杨勤说道:“就下周三吧!”
临出发的前一晚,曾冬文敲响了杨勤的房门,开口道:“给我一个拉杆箱。”
“……”
“好多东西放不下!”曾冬文有点焦急。
从收纳柜里拖出行李箱,直接走进曾冬文的房间,杨勤开口:“收拾吧!”
“哦哦。”曾冬文有点小不开心,指着桌上堆起来的东西说道:“这些我们都可能用到。”
“行李袋里是什么?”杨勤随手拉开拉链。
曾冬文没空搭理,将七七八八一大推东西往拉杆箱里放。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快了,曾冬文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终于都弄好了。转头一看,气得发昏:“你gān什么都拿出来了。”
“没有用!”杨勤心平气和道:“把这些都放回原处。”
曾冬文不得已将仅存的几样东西先拿到拉杆箱里。
“这个小电扇拿着gān嘛!”杨勤随手从箱子里扔了出来。
“走热了,可以扇一扇。”曾冬文不舍地拿开。
“你带两盒泡面就算了,gān什么驮一个急救包。”杨勤不淡定了。
“以防万一。”曾冬文快速地从地上捡起来。
“衣服两套就够了。”杨勤拿起多余的衣服扔到chuáng上。
“如果下雨,衣服会打湿的。”曾冬文忐忑不安,他担心杨勤嫌弃自己。
“酒店有烘gān机。”杨勤把曾冬文一头呆毛撸得乱七八糟。
“哼。”曾冬文怏怏地。
“又胡思乱想!”杨勤一把捏住曾冬文的脑袋搓动,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曾冬文左右摇摆挣脱不开,索性不挣扎了,直楞楞地盯着杨勤。
杨勤也不含糊,两人对看三四分钟。
看着两人都不好意思,最后相视一笑。
“和你在一起,人都变傻了。”杨勤尴尬笑道。
“明天,我们几点出发?”曾冬文有些懊恼刚刚没gān点什么,一边又庆幸自己没冲动做出傻事。
“九点,方恒带着他女朋友一起去。”杨勤说着。
“哦哦,林大哥不去吗?”曾冬文心不在焉地问道。
“林逸阳走不开。快睡吧!明天你还要弄早餐了。”杨勤略显疲乏地走出门。
一路兴奋着,方恒的女朋性格开朗,漂亮大方,气质文雅。林逸阳方恒都有女朋友了,杨勤这么优秀的人,也一定是女人青睐的对象,曾冬文的危机感如巨làng袭来。
首次坐飞机的拘谨也未能消减曾冬文内心的焦虑与恐惧。瞄了瞄方恒的女朋友,忧心忡忡的曾冬文迷茫慌张。倘若杨勤现在也有了女朋友,厚脸皮的自己也没有勇气和能力耐在杨勤身边不走吧!
内心有两个小人在耳边激烈争吵着,一个在说办了杨勤,一个在说等一等。曾冬文想得头昏耳炸。优秀帅气如杨勤,随时都可能冲出来一个jīng致的女人与杨勤相伴一生。杨勤刚给了自己几分好脸色,现在就表明心意,如果被他当成了变态,一切不就完了。向往又敬畏着的杨勤不是心急的曾冬文可以吞掉的。
“甩头皮屑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每天洗头的。”曾冬文不经大脑的回道。
“蠢兮兮的。”杨勤嗤笑道。
看着右手边发怒的陌生人,曾冬文才反应过来刚刚不经意地摇头晃脑,连忙道歉。
“哎!”曾冬文自怨自艾着。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啊!我给你参谋参谋。”陌生人一脸八卦样。
曾冬文转头看了看闭眼休息的杨勤,这种事怎么拿出来讨论。
帅气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出类拔萃的能力,要是知道自己正被一直癞□□惦记,杨勤不知会发怒还是讥笑。
曾冬文热烈的眼神如同土财主窥见发光的金子。
“再不济,我们也可以讨论讨论啊!”年轻人死心不改,“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一个好汉三个帮。”
“你不懂。”曾冬文不为所动,继续对着杨勤的脸发呆冥想。
诱惑他,没资本。
qiáng迫他,没能耐。
早知道形势这么危急,今天就该在甜汤里扔一大把枸杞,黑灯瞎火就好占摸两把的小便宜。
少年时期的崇拜和现在的遐想混在一起,让曾冬文迫不及待地想要发生点什么。
领着行李下了飞机。
不曾想,年轻的邻座塞过来一本期刊。
杨勤和方恒女朋友说笑着,曾冬文满脸嫉妒。
正好午饭时间到达景点附近的酒店,曾冬文顶着杨勤奇怪的表情点了两个壮阳菜。在曾冬文的qiáng烈建议下,和杨勤共用一个房间。刚进房间,就急冲冲地拿起期刊进了卫生间。jīng虫上脑的曾冬文激动的翻动着书籍。
不对,这是什么鬼。曾冬文有些焦躁地合上封面——修身养性论。曾冬文一把将书撕成对半,气得厕所都不上了。人不了貌相,明明一副桃花眼,还以为是什么猥琐làng子,居然是个一本正经的君子。曾冬文气急败坏地咒骂上午的邻座。
“今天抽风了,一大早就不对劲。”杨勤皱着好看的眉。
“我有点累嘛!”曾冬文拿起一瓶红酒摇晃着,满意的看着每天收拾的鞋子穿在觊觎对象身上。“勤哥,我们喝些酒吧!”
“大中午喝什么酒!”杨勤淡淡说道。
曾冬文不管不顾喝了两大杯,借着酒劲直嚷嚷让杨勤快喝。
“明天去景点游玩,今天好好休息好不好!”曾冬文舔着脸对皱眉头的杨勤央求道。
“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你喝酒gān什么!”杨勤一脸无奈。
“让你喝就给我喝啊!你不喝怎么行?”喝酒涨胆,曾冬文翘着屁股骚扰着。“是不是男人呀?”
杨勤英气端正的脸扭曲着,挡下曾冬文不安分的手,吸了一口冷气道:“别闹!”
曾冬文听话地走开,顺带脱光了衣服,赤溜溜地洗完澡,又赤溜溜地躺chuáng上chuīgān头发,最后赤溜溜地打着酒嗝呼呼大睡。
杨勤目瞪口呆地看着躺chuáng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曾冬文,砰得一声带上门。
一觉醒来,曾冬文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半饷才反应过来,摸摸屁股捏捏腰,失望透顶。
“勤哥,你怎么不在房间啊?”曾冬文转了一圈都没有发展杨勤的影子,打电话询问道。
“我在你隔壁。”对面的声音冷冷的。
“哦。你是一个人吗?”曾冬文担心发生意外事件。
“那我要和几个人待一晚上?”杨勤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
“我今早起来一个人,很担心你!”曾冬文废话着。
“谢谢!不必。”
曾冬文听着嘟嘟地通话结束声,心情沮丧。
拿起被解禁的手机,曾冬文再接再厉地搜索着。
没有女朋友,就再加一把火,再努力一会,曾冬文痴痴地想:“昨天怎么就睡着了。”
手机的内容很火爆很有吸引力,看得曾冬文面红耳赤。
咚咚锵锵的敲门声打断了曾冬文大胆的假设。
“搞什么,现在几点了,都还没起chuáng。”方恒bào怒,“玩个屁啊!”
曾冬文原本还有愧疚,听到方恒骂人的后半句一下子兴奋起来。
方恒的女朋友在一旁心平气和地劝说着,吴音软玉格外动听。曾冬文旁观着情侣间蜜里调油地互动,尴尬中带着羡慕。
偷偷溜走,曾冬文敲开了杨勤房间的门。无视熊猫眼里的烦躁,曾冬文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chuáng上,慢悠悠地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