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是认真的!”曾冬文眼睛瞪得圆溜溜,连连摇手。
杨勤嗤嗤地笑着。
每个社会团体都会有受欢迎的偶像。杨勤这样优秀的,即使在学校jīng英团队里也一定风采夺人。各项全能的优等生,对于普通学生尚且望尘莫及,曾冬文更是不可能和他们有jiāo集。
“看过,听过,说过地提问都可以用来总结归纳。当然,熟悉后你也可以因人而异地提问。”杨勤侃侃而谈。
“一直问下去吗?我觉得一下子就问完了!”曾冬文嘟着嘴巴,有些怀疑。
“你又不是查户口的!能一个接一个的问个不停呀!”杨勤对曾冬文的蠢叹为观止。“你肯问,别人也没耐心回答!”
每年除夕守岁 ,曾冬文的愿望都是结jiāo到朋友,能够融入群体社会,锻炼社jiāo能力。
“谢谢你!”曾冬文真心实意地说道。以前曾爸曾妈一直让他和同学多打jiāo道,可是他根本就无从下手。
“……”
“勤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曾冬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以前的每一任同桌,他都是真诚对待。暗地里,他都希望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偶尔有一两个和善谈得来的,他们又都有更亲密的朋友。最终,他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期盼着期盼着,一年年从初中到高中最后到大学,他始终一个人孤单单的。
努力忽略掉童年回忆,和优秀如杨勤接触是不是老天对自己的照顾啊!
“我打的人就是你,我厌恶你的蠢!”杨勤怒目而视。
“要我一下子不蠢有点难。”曾冬文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他的内心是认同自己是个失败者。他以前也想像着自己和励志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奋发图qiáng带上皇冠。现实,渐渐让他认识到终会有人一辈子配角,一世废材。
杨勤瞪圆了眼,笑了。
“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啊!让我给你洗衣服,做饭,扫地,做家务活不要工资的,好不好!”曾冬文肿胀发青的眼睛挣得大大得,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你就这么没用。”杨勤冷着脸。
“求你了。”曾冬文没骨气地乞求着。
“我最讨厌怂蛋。”杨勤吃完橘子将橘子皮抛在了曾冬文的头上。“白痴,躲都不会躲。”
曾冬文气得身子抖得好似筛糠,捡起一片片橘子皮,也不扔。“你别骂我呢!”
“你真是……”杨勤厌恶地转头。
“我长得瘦,不擅长运动。”
“你这个蠢蛋。”杨勤无语,倚着chuáng沿压着曾冬文动弹不得。
“杨勤!你又要闷死你弟呀!”就快要闷疯时,天外来音将曾冬文从崩溃中解放出来。
一张帅气含笑的脸靠了过来,一身休闲的打扮,气质又时尚,正是方恒。“杨勤,这小子又惹你生气呢!”
“来gān嘛?”杨勤问。“你不是走了吗?”
“看你表弟死了还是活着。”方恒瞧着顶着一头乱毛的曾冬文,笑了,“国宝熊猫。哎哎哎,流血了。”
曾冬文低头一看,左手手背一片血渍,刚才地挣扎中将针头挪移位了,哭了。
杨勤看了过来。
正待撒泼的曾冬文被杨勤双眼一盯,顿时起了挣口气的尊严,不能和他平起平坐,努力不让他厌恶总行吧!
“我叫护士来。”方恒按住墙上的电铃。
“喝水吧!”杨勤递过一杯温水,曾冬文为杨勤的温柔感动的一塌糊涂,受宠若惊地接过纸杯,咕噜噜地喝水声在病房里响起。
主治医生慢悠悠地随着护士进来。“闹自杀啊?”
“针头不小心歪了。”曾冬文思考着,混进天鹅池的癞□□怎样才能不被轰走。
总有一部分人出场自带霞光,不管好坏,自身的魅力都不会有影响。
林逸阳极其厌恶他,他虽然气愤委屈,却依然无法否定林逸阳迷人风采。当然,林逸阳不着掩饰地厌恶也是“托福”于杨勤。对杨勤的仰慕早已随着年龄地增长生根发芽。就在他以为营养不足停滞生长时,一滴chūn雨砸下就开花结果。
杨勤就是自己的心魔,赌一把,朝着有杨勤的生活前行。
“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冷硬医生嘲讽道。
打定主意的曾冬文充耳不闻,拿起方恒丢在身上的橘子,吃得欢快。
林逸阳气得翻白眼。
“他们表兄弟俩要你瞎掺和什么,林逸阳没事找你老婆去。”方恒无奈道。
“医院终究不好,还是早点回家吧!”杨勤皱着眉,“逸阳,你觉得怎样?”
“我去配点药,带回去吧!”林逸阳没好气地看着五花脸、杂毛头,慢吞吞爬起来的曾冬文。“说风就是雨啊!”
“明天再走!”杨勤按住准备穿鞋子的曾冬文。
第3章 小哭包×jīng英表哥
“到了!”杨勤抽着嘴里的香烟。事实上,杨勤平时极少抽烟。这三天快赶上过去一年的量。“下车!”
曾冬文拖拉着疲软的身体走到门口。
“开门。”杨勤命令道。
曾冬文拿着配给自己的大门钥匙,觉得幸福满足。
“傻楞着gān嘛!洗澡啊。”杨勤拉着木头人进了浴室。
五分钟后,洗完澡的曾冬文和抽着烟的杨勤大眼瞪小眼。
杨勤靠着沙发,“少惹事。”
“我没有。你打我。”曾冬文委屈道,“我才会住院。”
曾冬文直觉不想让杨勤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我会给你做家务的。”
“嗯。”杨勤掐断香烟扔在烟灰缸里。“去休息吧!明天7点起chuáng。”
悠悠转醒,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映入眼帘。
“……”
“现在几点钟了!”杨勤对着呆滞的曾冬文没有好脸色。
曾冬文摸索着拿出手机,轻轻说道:“七点十分。”
“还不起chuáng?”杨勤耐心耗尽,一掌挥了下去。
“痛!”曾冬文睁着大大的眼睛,泪水滴答。
“两分钟给我爬起来!”杨勤扭头没好气道。
曾冬文擦了把眼泪,不敢耽搁地爬起来。
“自己找位置坐!”杨勤看着头发蓬乱罚站似得站在面前的曾冬文抛了一个白眼。
曾冬文对待白眼一直很有消化能力,甚至觉得这个白眼比以前任何一个都更风情。曾冬文觉得自己有些抖M体质。
“我昨天有些激动,很晚才睡着地。”曾冬文解释到。
“以后早餐你准备吧。”杨勤翘起二郎腿,“我每天都要吃早餐。”
“我不会做。”曾冬文一阵头疼。
“……”
怒气在空气中漫延。
“我去外面给你买回来,行不行?”曾冬文挠挠头发。
“我讨厌地板上有头皮屑和头发。”杨勤恶狠狠地瞪着尴尬中的某人。
丰富的面部表情无损杨勤的帅气魅力。
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曾冬文无措地看着杨勤。
“是谁说要给我做家务活的。”杨勤不客气地问道。
“我当时只是想讨好你!”曾冬文老实答道。
“……”
“我去买早餐吧?”曾冬文紧张的问道。
一张百元钞票飞了过来。
曾冬文兴高采烈地出门。
牛奶、玉米、包子,杨勤吃得很慢。
“不好吃?”曾冬文小心问道。
杨勤被曾冬文的胆怯模样逗乐了,“以前吃腻了,以后换些其他东西吃吧!”
“哦!”
“和我一起去上班!”杨勤说道。
“……”曾冬文没有反抗,但有些不开心。
“到我办公室里练习说话吧!”杨勤淡淡的。
“你亲自指导我?”曾冬文受宠若惊。
“暂定一个月的说话训练。”杨勤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拿起外套。“走吧!”
“勤哥,我可以用刚刚的一百块钱吗?”
“这算是进入练习呢?”杨勤眼都不抬一下。“不行!”
“手机没话费了。”曾冬文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