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靠在舒适的游戏椅上伸了个懒腰,扭头望向窗外。
高层的小区楼视野极佳,能看清不远处B市的澄江,江流开阔处还建了个人造小岛,供人休闲。
但是许时延无心欣赏这种闲适景色,踱到窗边,毫不留情地拉上窗帘,把光阻挡在外。
昏暗就像蝴蝶翩然而至。
他凭感觉躺到chuáng上,窝在柔软的被子里。品质极佳的丝绒触摸肌肤,冰凉的,像浸在酒jīng里。
他胸膛起伏,双手叠在腹部,静静躺了一会儿。缓缓闭眼,脑海里渐渐填满了粘稠的幻想。
他伸手往下,剥开衣物,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吸气,呼气,吸气……愈来愈急促。
迷离时,脑海里倏尔出现一面结实的脊背,随即,烈马脱缰。
洗了手上的jīng液,许时延到旁边的房间去健身。出了一身汗,洗过澡,他终于清醒一些,才想起那背影的主人是谁。
晚上吃完饭,他放下碗筷,扯了张纸巾擦嘴,对父母说:“爸妈,我今晚出去玩,车让我开一下。”
“好,钥匙就在鞋柜上。”许父道。
许时延父母都是极开明的人,即使他没有任何解释也并不多问,只嘱咐一句注意安全。
Dark Rum里,仍是过去那般情调,也有几张略显熟悉的脸孔。
许时延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勿扰区”坐下,这个区域,是专门为只想安静喝酒的人设置的。
许时延点了一杯低度jī尾酒,只是他并非来喝酒,不过没找到要找的人,想再等等。而且,在这坐大概就不会再被奇怪的人塞名片了。
他盯着酒吧入口,无聊地喝着酒。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酒吧里的人要么带着伴儿走、要么扫兴地走,总之剩不多了。桌上酒杯也早已见底。
有个人看许时延在那坐了一晚上,走近试着与他搭讪,被拒绝了。
那人其实不错,只是许时延并不热衷于一夜情。那夜与闵樾……大概算是分手后的发泄。而且,他来酒吧就是要找闵樾的,就像突然想起一件许久不见得物品,很想找到、见到,否则不甘心。
这晚许时延没等到闵樾,失望而归。这种情况闹得他更加心痒,执着地想见到那人。
连续三天,许时延都去那家酒吧,但想找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又一天至夜,许时延开车到了Dark Rum。
从停车场出来,就看到那个他等了三天的人,想叫住却发觉自己不知对方姓名,只好隔着七八米的距离,随男人进去。
闵樾在“勿扰区”坐下。许时延有些惊诧,莫非不是来约人?
他在闵樾旁边坐下,在中间还隔了一个位置。
闵樾瞥了眼旁边身高腿长,外貌优秀的青年,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是谁。他点了两杯芝华士,对调酒师说:“一杯给旁边那位。”
许时延听见,便知闵樾还记得他,一时嘴巴快过大脑,问出了一个很丢人的问题,“你这几天怎么没来?”
果然,闵樾闻言失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来?”
许时延不答,难道要告诉男人这几天自己都到酒吧找他?
闵樾见青年明明哽住,却依旧维持那副高慢的样子,觉得好笑,答道:“你们在放暑假吧,我一个上班的哪能天天娱乐?”
“那今天……要约吗?”
“今晚只是来喝酒。”
“什么时候再来?”
闵樾睨了许时延一眼,“怎么,你要预定?”
“是。反正你我都是要找人的,稳定一点的关系怎么样?”
两杯酒被放在吧台上,蜂蜜色的酒液微微晃了两下,反she着光。闵樾端起酒喝了一口,思考着青年提议的可行性。
青年这人不仅直白,还总带着些高傲,像只昂贵且毛色齐整猫,即使有求于人也不懂得低头,一看就是被从小捧到大那类人。不知为何,闵樾不觉得许时延这种姿态令人厌恶,反而认为就该是这样的。
他对青年很感兴趣。
“可以。”他说。
“我要怎么联系你?”许时延问。
闵樾说手机,又向青年报了自己的号码。
许时延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敲击几下。接着,闵樾放在桌上手机震动几下,亮起。一条短信,三个字——许时延。
“我的号码和名字。”
他发送一个“闵”字给青年,说:“我姓闵。”
许时延不计较闵樾不肯jiāo换名字,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九。”
在预料之内,男人虽然气质成熟,但肤貌一看就还年轻。
闵樾的酒几乎见底,青年的那杯却还未动过,闵樾问:“不爱喝?”
许时延看了眼那酒,道:“不太爱喝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