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
萨缪尔慌乱地朝啜泣的虫崽伸出手,然而为时已晚。荒芜的空间轰然坍塌,稚neng的哭声却直达萨缪尔的j神海域。心脏像是随之坍塌了一块,空前的心悸将萨缪尔淹没。
“*小虫崽!”
伴随着痛苦的一声,萨缪尔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守护在侧的乔纳斯军医却喜出望外,“中将,您终于醒了!”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萨缪尔不对劲的状态。萨缪尔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可掌心空空如也。他怔愣地望着自己的手,神色惨白。
乔纳斯当即收敛了笑容,握住了那只无措的手,“中将,您还好吗?”
这一声将萨缪尔拉回现实,目光转向乔纳斯。乔纳斯瞬间松开了自己手,蜷*起指尖。随即,他歉意道,“冒犯了,中将。”
萨缪尔并没有察觉乔纳斯的神情,而是思索着那个奇怪的梦。荒芜的空间、枝繁叶茂的橄榄树,以及那只惹人疼惜的小虫崽*
真的是梦吗?
萨缪尔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虫崽浅金色绒绒的卷发,还有同修郁般琥珀蓝的眸子*
恍惚中,萨缪尔的手抚向自己腹部,一个荒谬的猜测诞生在他的脑海里。可随即,又迅速被他自己否定。
不可能的。
蛋怎么可能会着床?
在与暴动中的修郁发生关系之前,他注j了三支阻断剂。阻断剂会抑制雌虫的激素,强制干预雌虫j神海域的结He。在这种情况下,是很难孕育出生命的。
尤其,他注j的剂量远远超出的规定。
萨缪尔闭了瞬眼,几秒后将手从腹部挪开。他恢复了清冷,嗓音涩疼又嘶哑,“乔纳斯军医,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
乔纳斯担忧道,“我替您隐瞒过去了,但您真的吓到了我。如果您再不醒,我也只能将您带去军区医院了。”
好在,他及时醒来。
萨缪尔敛眉,他能_gan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尤其是j神海域,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一直有什么东西卷食着他的能量,导致海域荒芜空虚。
萨缪尔问道,“我的body是什么状态?”
乔纳斯皱眉回答,“除了肩胛,能检测出来的就是j神海域轻度受损。”
但显然,萨缪尔的状态并仅仅像是轻度受损那么简单。他劝道,“中将,还是前往医院检测为好。”
shen思熟虑后,最终萨缪尔同意了乔纳斯的建议。但他们选择的地址并不是军区医院,而是在军区外的私虫医院。
萨缪尔接受了一些系列的检查,从body的各个机能到j神海域的状态。几个小时后,检查报告被交到了萨缪尔的手上。
然而结果却与乔纳斯的判断无异,j神海域轻度受损。乔纳斯安慰道,“或许是因为伤痛,导致产生了一些错觉。”
萨缪尔没有接话,目光落在了报告最后一页的末栏——孕体检测。
【患者曾遭受j神能量攻击,并注j过量发-情阻断剂,导致抑制激素过高、雌-x激素骤降,且孕腔重度受损*】
紧接着,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或造成无法孕育。】
看着检测结果,萨缪尔神色平静。
在选择注j第三支阻断剂时,他就料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并不后悔,也并没有强烈的孕育愿望。
他看到过太多生于底层,不受待见的雌虫了。他们是凄惨痛苦的。孕育就是他们的使命,终身作为工具为雄虫_fu务。而雌虫悲剧的使命,有通过一个又一个被孕育而出生命,不断重演、继承。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可惜。
只是萨缪尔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梦中幼崽的脸。如此真切,仿佛是真实存在过的。
捏着纸页的手微紧,交杂的情绪让他分不清是失落,还是最终松了口气*
萨缪尔将最后一页的报告隐藏,抬眸对着乔纳斯道,“乔纳斯,接下来我可能依旧需要你的帮助。”
乔纳斯神色微动,看着对面的军雌,唇角洋溢出笑容,“中将,您尽管吩咐,我会尽全力帮助您的。”
他对萨缪尔有着被“继承”下来的好_gan。
是的,被继承。
乔纳斯的哥哥曾经是萨缪尔的副官,对萨缪尔的虫与格品行都了如指掌。耳濡目染地,通过长兄,乔纳斯也逐渐了解了萨缪尔本虫。
他shen知,不同于那些用心险恶的谣言。尽管萨缪尔中将瞧起来清冷且不近虫情,但是nei心却十分善良正直。他从未违背过自己的原则,始终挺直着脊背履行自己职责。
乔纳斯对萨缪尔敬佩逐渐演化成心疼,尤其在萨缪尔遭受排挤、孤身一虫被“下放”到军校后。
“您孤身一虫去军校时,我无法帮您。但现在,我在您的身边了。”那双棕绿色的眸子柔和详静,“我会像我的哥哥那样,成为您的后盾的。”
萨缪尔微顿。
乔纳斯的哥哥,他死于战场的副官。
那是他唯一的一位副官,为了给他争取支援时间,被星海的恐-怖组织残忍绞杀。他还记得那位副官是个尤为优秀忠诚的雄虫,在一众选拔者中neng颖而出。
当然,乔纳斯也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乔纳斯多了一分信任的原因。
或许是出于自责,在回归军部后萨缪尔就一直搁浅着挑选下一任的副官。望着乔纳斯,他忽然想起了那些与副官并肩作战的热血经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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