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侯澈就看见叶淮掏出了另一叠厚厚的剧本。
“换这个,店主。”
叶淮将剧本jiāo给夏侯澈,“今晚见。”说着看了夏侯澈一眼,匆匆下线遁了。
那不明所以的眼神令夏侯澈头皮发麻。
叶淮一下线,他的终端就开始叮叮咚咚震个不停。
『店主QAQ我好像终于要嫁出去了呀~』
『婚礼要在白色小别墅!』
『两只,要两只小虫崽,一只小亚雌,一只小雌虫。不要小雄虫,抖抖,会破产的~』
“......!?”
后面还有军盟紧急会议,夏侯澈头痛地跟着下线了。
他一回到休息室,就莫名_gan到一阵窒息,被勒得差点断气。
“呜呜。”
小胖团子被人从后面抱住,藕节似的胖手紧紧巴着他的脖子不断挣扎,一边吧嗒吧嗒掉眼泪。“大妖怪来啦,大伯救饭团——”
“快放开大伯!”虫帝气得七窍冒烟,用jīng神力震开儿子的手,把他拉了出来。“大伯body不好,受不了你折腾!”
“不要紧。 ”
“皇兄。”
“大伯!”
小雄虫崽趁虫帝不注意,一把冲进了夏侯澈怀里。“大伯叽叽叽叽@#$%^&*——”他叽哩呱啦告状,生气得口齿不清。
夏侯澈一个字都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安慰侄子:“好好好,乖A,大伯知道了,帮你打大妖怪。”
“皇兄,他早上到处让人叫他帅比,还打人脑袋。”虫帝怒不可遏,“现在还打破老总长的琉璃古董!”
夏侯澈揉了揉饭团一个肿得两个大的屁gu,“你吼小声点,别老凶他修理他,会留下心理yīn影的。”
他想起了那只孤零零的小雌虫,独自抱膝坐在偌大的兰桂毯上,周围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玩。
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叶淮经历过无数更难解的挫折与痛苦,战场上指挥失误、被shòu族俘虏九死一生、挚爱的养父人间蒸发、因叶泽遭受各种军审与抹黑污蔑......与这些比起来,小雌虫当年的委屈简直微不足道,可是却被叶淮记了这么久,即使后来如愿当上二军团元帅,万众景仰,那个不受欢迎的难过情绪依旧缠绕在他心上,这么多年无法释怀。
“孩子年纪还太小,没有大人的T适能力,受了委屈不知道怎么排解宣泄,他憋在心里,可能久久走不出来。很多年后,他或许都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被你修理了,”夏侯澈揩掉饭团脸上的鼻涕眼泪,“可是他会记得这gu被处罚的、委屈难受的情绪。”
忽然之间,他很想去给孤单的小雌虫一个拥抱,告诉他他愿意陪他玩。
“怎么?”夏侯澈哼道:“看我做啥?”这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皇兄,”虫帝收回目光,“你以前都是不客气地把我臭骂一顿,再把他臭骂一顿的。”他_gan觉兄长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就好像是......有了一点“连结”。
小胖团子有了靠山,立刻找了一个他大伯看不见的角度,探出小脑袋挑衅地朝虫帝眦了眦牙。“饭团咬扁大妖怪——”
咚!
夏侯澈用指节扣了他的脑门。“你也给我乖一点A,待会儿去跟总长爷爷道歉。”
.
叶淮下了线就直直朝医务室过去,那边有状况找他。
一进医务室,他就嗅到了不对劲。
医务室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几名白大挂正争论得面红耳*,主要是几个轮值的医生在驳斥一名研究员,那名研究员相当有威望,一堆实习生在他身后护航,变成两派人在争论。
在他们不远处的休息恢复区,易_gan期突然被诱发的小□□满脸通红,低头不说话,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小□□旁边休息着六七个人,都是刚才离小□□不远,也出现易_gan期徵兆的雌虫,他们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了,但表情一个比一个不自在,看见同僚好像看见债主一样,视线不敢彼此对视,有的红着脸刷终端,有的窘迫地搓着手,还有一个gān脆闭眼装睡,不过剧烈的脉搏起伏出卖了他。
“不可能。”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反驳:“我进医疗队四十六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情_gan共情’这种东西。林昼,你不能靠猜想凭空杜撰出这么离谱的理论。”
“赖老,”林昼推推眼镜,“不然您解释,他们怎么在一个瞬间‘同时’被诱发易_gan期的?”
“我解释过了,”赖老皱眉。“碎掉的琉璃里面有什么会诱发成分,不过被殿下碾成灰了,无法检测。”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
“绝对不可能......”林昼忽然看见叶淮,恭敬地喊道:“元帅。”
“元帅。”
叶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恢复休息区上神情各异的雌虫,最后看向林昼。
“‘情_gan共情’是什么?”
“元帅,”赖老着急。“那个没有依据。”
“我怀疑这类似于‘jīng神力失控’。jīng神力失控,当情绪达到一个激动无法控制的xing_fen点或愤怒点的时候,jīng神力可能会bào走失控。而当高阶虫族jīng神力失控,很可能影响他周围的低阶虫族jīng神力连带bào走失控。”
林昼一说话,叶淮注意到,休息区那儿有好几人瞬间紧张起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这个忽然诱发易_gan期的共情失控,”林昼说,“字面意思,我怀疑,是现场高阶虫族因联想到某个情境画面而激动亢奋到失控,连带影响周围与他联想到同个情境画面的低阶虫族,造成共情失控。”
他面不改色:“结He易_gan期同时被诱发,这个情境画面很可能跟雄虫有关。”据林昼了解,刚才二食堂里只有两只雄虫,其中一只还是幼崽,不过为了避免尴尬,他隐去没说。
“荒唐!”赖老比着小□□:“他才勉qiángA级,另外几位都是A级巅峰,还有一名S级的,照你这个影响论,他怎么影响别人的?”
“不是他。里面他相对最低阶,所以‘共情失控’最严重。”林昼不疾不徐,又推了推金框眼镜,动作像个斯文的老学究,“他们全都是受影响的,对方比他们高阶。”
“所以对方是谁?那雌虫怎么自己没发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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