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磐莱冷峻的面容,阎洋双手举过头顶,默默起身,讪讪扯出一个笑容,“好哥哥,我知道错了。”
“噢?”似乎是看见什么新大陆一般,示弱的阎洋让磐莱心里升腾起一gu扭曲的快_gan,他把举在手中的武器放下,道:“我没看错吧,呼风唤雨的阎洋殿下,竟会知错?”
阎洋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回来,也是因为后悔了。”
“怎么说?”
“我也是才知道刑家受制的消息。”阎洋*了*脖子,言下之意就是和刑博舒在一起,后悔了。
“哈哈哈哈。”磐莱大笑出声,带着极其的讽意,可转眼又收敛了笑声,目光测测,“可我觉得,洋洋最近聪明坏了,眼下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说着就要举起手中的枪支。
“殿下小心!”眼见磐莱似要开枪,阎千帆瞠目yu裂就往二人扑去,跟随的阎家军纷纷举枪,与磐莱等人正面相对。
刺耳杂乱的枪击声冲撞着阎洋的耳膜,也不知是谁喷涌的热血飞溅出来,糊住了他的双眸,似要给予最后的保护,可惜心中的骇然促使了眸中的热泪,又重新洗刷了视线。
这一场战斗,阎洋失算了,或许他过于依赖雄虫的身份,他早知道磐氏兄弟可能会狗急跳墙做出最极致的反应,但是在城门便开始众矢之的枪杀,是他没料到的。他手腕上的星网时刻播报着雄虫的情况与位置,一旦他的body机能数据开始变化,宫容与磐玉旨会第一时间知道。若他身死,作为亚伦的雄虫,国际组织也会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是什么让磐莱这么毫无阻碍,杀害雄虫,哪怕是磐玉旨也无权保他,还是说他早已认清自己就跟磐迪一样,在预谋了阎奇泫的死后被当做无用的棋子一般弃掉。
阎洋一时茫然了,他举起的手略微颤抖,放在脸上,只摸到了冰冷的泪水。抬眸望去,那地上横趟着的,是他阎家的士兵,在临死的一刻,被牢牢的按在地上,屈rǔ的死去。
“洋洋,你怎么哭了。”看着雄虫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磐莱露出心疼的表情,哪怕此时的他的心中只觉痛快,阎洋太过不自量力,这样也好,也要让他知道,哪怕是雄虫,也有事情是他不可逾越的。
他现在这才放弃了击杀阎洋的想法,把一个雄虫养起来,比杀害他的价值要大得多,而雌父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也已经明了了,心中只觉得一阵寒意。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竟只是为了这一刻。
可他怎会像四弟一样愚蠢,带着为国赴死的心,甘愿听从雌父的指挥。雌父是一国之主不错,但是亚伦或许会永远姓磐,却不会永远是他的。
看着磐莱的手抚在雄虫面上,阎千帆心中只觉无力,他已经_gan觉不到body的存在,被枪击的疼痛也已经麻木,在战场上,若是连疼痛也无从察觉了,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殿下。”最后的视线中,是雄虫无助的面容,阎千帆发出了最后的嘶吼声。
阎洋侧目,只见磐莱举起手中的枪支,对准了阎千帆的头部。
他苍白的Shuang_Chun轻启:“...不。”
只听“砰!”的一声过后,淅沥的血ye从那个小dòng中喷she出来,阎千帆的双眸空dòng,面色死灰,再无声息。
喉咙似乎被石子堵住,半晌才能咽下一口gān涩的唾ye,那悲鸣的呜咽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任由着双眸的热泪流淌,磐莱的双手捧着阎洋的脸颊,轻柔的用大拇指擦拭着雄虫的泪痕,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犹记得小时候阎洋的生日宴上有人送了一条身形极大的军用犬,威风凛凛,却T训的不够,一次雄虫骑玩时被其狠狠的摔了下来,阎洋登时吓得大哭,匆匆赶来的磐莱只能奋力抱起没比他小太多的小雄虫,一边擦掉他的眼泪,一边抚着他的后背。
“洋洋不怕,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就像现在这样。
刑博舒已经整整一周不曾得到阎洋的消息,他每日在_F_中坐立难安,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与雄虫失联这么久的时间。
“不必再等了。”看着坐立难安的D_D,刑博淮道。
“哥。”刑博舒面带犹豫。
“我和你一起,磐家兄弟也是两个人,我怎么能让你一挑二呢?”把手放在D_D的肩上,刑博淮面带沉静,“但是我们之间必须要活一个,回去见雄父雌父,给家里一个jiāo代。”
“是,兄长。”
“老大,你回来了。”一见到刑博舒的身影,撒斯等人马上迎了上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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