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翻下高大的城门后,刑博舒便消失了,若不是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一国上将,恐怕会有人以为他是被那饥不择食的流民啃食的一gān二净。
如果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情况,那对于磐家兄弟而言,与这更甚的恐怕是。
阎洋,这位上面派下来振奋军心的,实际上几天后就要返回首都让大家伙都歇口气的小祖宗,也一起失踪了。
雄虫失踪的几天里,亚伦打开边界城门的次数达到了历史新高。
“报告将军,四周都搜寻过了,均没有殿下的消息。”前来回报的士兵单膝跪地,已经不敢抬头看向长官糟糕的脸色,即便如此,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怒火的侵袭。
磐越烦躁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双眸中满是血丝,已是疲惫不堪,再次听到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回复之后顿时一阵火起。怒吼:“没有就继续找,不然就不要回来了!”
“是!”
看着再次空无一人的周围,磐越突然_gan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能颓废的坐到椅子上,双手捂脸。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磐莱走进,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比兄长要好多少,但神色平静,“哥,去休息下吧。洋洋带走了阎千帆,很明显是有所准备,不必太过担心。”
磐越摇摇头,“我睡不着。”
“你不要忘了,雌父和宫老先生有阎洋星网的最高权限,只要星网还在,阎洋就相当于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磐莱蹲下身,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宽慰道:“更何况刑博舒也在,我们现在更要担心的,是阎家会借此发难。”
磐越失笑,嘲讽道:“好计策A。乱了,都乱了。”
他抬眸,与磐莱的目光对上,只这一瞬,便已经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雌虫站起身,走到室外,军士们已经列队守候,整装待发。他启唇高声:
“传令下去,我国雄虫在边界失踪,生死不明,这与目无国法,龌龊肮脏的流民们neng不了gān系!于我亚伦而言也是极大的打击和羞rǔ,现我方决定,进军边界,为殿下,为我国尊严,讨回公道!”
“为殿下!为我国!”士兵们*红了眼,开始亢奋起来。
“拿好你们的枪支,这是一场必赢的战争,我只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些苟延残喘的蛆虫老巢都一锅端了!”
而另一边,阎洋等人已经穿越城门,来到了这个属于流民的小镇,若不是亲眼所见,雄虫是想不到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竟还会有人就地建造_F_子,甘心在这里住下。这里一眼望去并没有城中的高楼,多数只有简单的平_F_,顶多也就是双层的复式楼,这已经算当地的“富贵人家”了。
边界其实还是个有些历史的地方,从古时的战乱到如今流民的避难所,破旧的残垣使它充满了神秘_gan,如若这是一座空城,阎洋还挺愿意把它当成旅游景点游玩一番的。
一gu气味让阎洋从发呆中回过了神,这个味道似乎是来自被雨水浇过的然后又被日光晒过后的_yi裳,或者是运动后汗水发酵的痕迹,没注意到的时候倒也还好,但只要是闻到了,便会开始浑身难受起来。
尤其是,这个味道来自于自己,雄虫低头嗅了嗅,抬头时一脸的难以言喻。从亚伦的营地出来之后,他一路躲藏和奔走,再也没有洗过澡。
“阎千帆。”阎洋突然喊了一句。
“在。”以为雄虫有事叫自己,这位阎家护卫长忙走了过来。
阎洋转过头对着他,一脸平静的问:“你说我是不是臭了。”
“.....”这似乎是一道送命题,阎千帆知道自己不能说出那一个危险的字眼,但由于他没有说谎的习惯,一时间竟被这一句话难住了。
所幸阎洋也没有bī问他,只在他肩头嗅了一下,道:“噢原来臭的不止我一个,行了,下去吧。”
“......”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阎洋重新把自己的斗篷D上,努力*小自己的存在_gan,这段时间他都一直在自己伪装成一个身有隐疾的雌虫,这样的雌虫在环境本就恶劣竞争巨大的边界来说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说不定下一秒就会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几乎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存在威胁,对阎洋来说这是件好事。
走到一处旧平_F_,伸手推开大门,入眼的便是一张不大的木chuáng,躺在上面的雌虫正在昏睡,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阎洋小心的在雌虫头上的纱布上碰了碰,犹豫要不要为他换药,在这个物资贫瘠的地方,食物和药物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就连他们在边界使用的货币,也是阎千帆用药物去黑市换取的。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目前阎洋并不清楚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又或许在不久之后宫容就会通过星网定位找到自己的位置。
刑博舒A刑博舒,你可把我害惨了。
在看到雌虫从城门上掉下去的时候,阎洋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可是就在他们离开了营地,才发现这位刑上将脑门上竟有一道长达几厘米的裂口,血ye正淅沥沥的流下,这应当是他与磐家兄弟斗殴时流下的伤口。
所幸雌虫的治愈能力有目共睹,但刑博舒却开始了常常昏睡,他们刚到来小镇,人生地不熟,更遑论去找什么医生了,而阎洋也不想打草惊蛇,对他来说最糟糕的结果莫过于被人发现他雄虫的身份。
突然间,雌虫的手小幅度的动了一下,阎洋眼前一亮,忙附身轻喊他的名字。
刑博舒慢慢睁开双眼,只看到陌生的环境,还有一个头D斗篷的,雌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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