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起吗?雄虫的一句反问倒让刑博舒有些愣神,他回过头来后,心底没由来的起了一阵愠怒,他想到之前歇斯底里的想要逃离现状的阎洋,和现在这个平静到可怕的雄虫,只觉得似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好像认识他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这样的落差太大了,以至于,他好像在阎洋身上,看到了那些令人讨厌的,上位者的味道。不容置疑,唯利是图,甚至,连自己当初是谁都忘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办法朝眼前的人发脾气,只道:“这件事,是殿下主张的,还是参谋长吩咐的?”
阎洋摊手,“很明显,这一点上,我跟爷爷的想法一致。”这也是两家结盟最好的方式,孩子的存在,就是最实际的旗帜。
刑博舒闭了闭眼,“可我不愿意让孩子成为利益斗争下的牺牲品,我们有的是别的办法。”
他表现的很犹豫,但在雄虫看来,这已经是□□luǒ的拒绝了。
阎洋“噌”的一下站起身,上前两步,刑博舒忙想起身,但被那*的胳膊一推,就被按在rou_ruan的沙发里。只听到头顶上传来雄虫带有怒意的嗓音,“所以你现在是在生气吗,还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刑上将,你觉得自己是亚伦的公民,还是亚伦的贵族?还是在作为贵族的同时,想要公民的自由?!”
他松开禁锢着雌虫的手,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磐越和磐莱为什么会在边界,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很危险,刑上将。”
刑博舒沉默以对。他想到了前不久才与他分离的哥哥,刑博淮,亚伦目前最年轻的外jiāo官,此时的他已经在前往月芒星的路上。两国外jiāo,不斩来使,这是规矩。但是这途中谁又能确保万无一失呢,作为刑博淮的后盾,刑博舒不敢让自己有半分差池。
他双手紧握,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萎靡了几分。
阎洋有些心疼,他蹲下身,握住雌虫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孕育子嗣不是件好事,甚至会让刑博舒置于危险的境地。这也是阎洋,想要在边界留下来的原因。但他真的有把握可以护他周全吗?
或者在除了宫容、磐玉旨、季景懿等长辈面前,他跟刑博舒,甚至是磐耀磐越等,就只是他们如今划分地盘的棋子,每每想到这点,阎洋便夜夜失眠,他在等一个结束,如果这一切不会结束,那么他就要掌控这个局势。
宫容老了,他注定不会在那个位置上待太久,在此之前,阎洋要将自己的身份扭转,成为真正掌权的那个人。
其实刑博舒说得对,他们有的是别的办法,刑阎两家不是一定要以血脉的关系牵连,但是孩子的存在,是一针qiáng心剂。
阎洋不相信所有人,他需要筹码,跟叶晚归一样,他不会跟别人做无筹码的jiāo易。
这个筹码,刑博舒可以给他,但若他执意不肯,阎洋也不会qiáng求,也无法qiáng求。
“我答应你,殿下。”半晌,雌虫开口道。“但我会很爱我的孩子,我会告诉他,雌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才生下他。”
闻言,雄虫垂下眼帘,刑博舒的话语像针一样,扎的他心底刺痛,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略带仓皇的站起身,背过头去,gān笑两声,“你赢了,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或许半个月后我撒泼打滚一下,宫容会让我留下来也说不定,我可是阎洋,想gān嘛就gān嘛的哈哈。”
“不用。”垂在身侧的手被牵住,只听到一句,“就按你说的来吧,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阎洋在刑博舒的_F_间里已经太久了,磐越磐莱两兄弟则在门外暗自皱眉。
“洋洋不会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来跑来的吧。”磐莱首先开口道,自从阎叔叔把阎洋带去军营之后,阎洋便开始喜欢健壮的军雌,军雌间的打斗会让他无比亢奋,这个爱好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磐越的脸色同样yīn沉,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阎洋的突然到来的确是他们没想到的变数。只道:“没关系,他只会待在这个半个月,要怎么玩,便随他去吧,说不定,这些聚在城外的流民可以让他开心一阵,这样我们也轻松些。”
磐莱不是很同意,边界一直都有从世界各地来的平民,他们有些的,是因为国家战乱被迫逃离,有些的,是因为犯了法遭到流放,更有的是连身份都没有的黑户。此前他们也不是很在意,流民是不能轻易jin_ru亚伦境nei的,但近期以来一下子涌入的数量实在太多,且一直纷争不断,这些小群体之间的斗争里很可能包han_zhao别国的jian细,令人不得不防。
“洋洋毕竟是雄虫,有了什么损失我们不好jiāo代,再者,随意糟\践流民,不符He民意人权法的规矩。”
听到D_D一本正经的分析,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磐越嗤笑出声,“都在边界了,还什么人权法呀,你看他们把自己当人吗?放心吧,我们不开城,洋洋要是真来了兴趣,抓几个进来给他玩就好了。”
“哥。”磐莱仍然不同意。
“打住,我可不想看到洋洋在这撒泼,然后他还会告到雌父的头上,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越哥哥。”阎洋的声音传了过来,磐越磐莱回头,只见阎家的小恶魔已经乐颠颠的向他们走来。
“洋洋。”磐越扯出一抹笑容,把张开双臂的雄虫揽进怀里,“好久不见,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们兄弟俩一直在边防,有时在海岛,有时在沙地,都是国境nei最偏远的地方,对阎洋的事情只听到一点风声。
阎洋摇摇头,说了句都过去了,又抱了一下磐莱。
看着只有雄虫一人,磐莱有些奇怪,“博舒呢,怎么不跟你一起。”
回应他的只有阎洋的挑眉,还有暧\昧的一句,“嗯,他有点累了,在休息。”其实他们两个只是说了一大堆话,动手动脚的事是绝对没有的,不过这怎么能让磐家两兄弟知道呢。
果然,磐氏兄弟无言,不再追问。只是好奇道:“边界环境恶劣,还有一定的危险x,洋洋怎么想到往这里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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