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到门口就闻到屋nei熏天的酒气,地球人送过几箱酒给他们,雌虫军纪严明很少喝酒,堂洛斯虽然_gan兴趣,但一直没来得及拆封。
他Jin_qu,发现一只醉虫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地上散落着很多酒瓶,怕他醒来踩滑,木凌将它们逐一摆正。
“穆邻?”沙发上的雌虫嘟囔他的名字,木凌坐在他身边,扶他靠着自己,堂洛斯顺势抱住他的脖子,脸埋下去,浓厚的酒气熏得木凌也有些眩晕,但也可能是太累了,他拍着雌虫的后背轻声问:“怎么喝这么多?”尝鲜也不是这么灌的。
“*怪好喝的。”堂洛斯打了个酒嗝,烈酒馥郁的芬芳还有他本身的气味杂糅在一起冲进他鼻腔,木凌腻在他的气味中,闭上眼,低声道:“那也不能一次喝这么多。”
雌虫撒娇一样在他颈项厮磨,酒意迟钝了他的神经,松软了他的意志,说话时有gu软乎乎的味道:“今天不一样。”
“今天怎么了?”
“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堂洛斯抬起头,木凌发现他眼圈红红的,也知道可能是喝了酒,但就是觉得他在难过。战时压力太大,他可以理解偶尔的放纵,可不该放纵伤身,和醉虫是讲不清道理的,因为他听不进别人的声音,只会自顾自提自己的要求,像小孩子一样。
“讲完了你要和我做,书上说喝醉了做起来更舒_fu。”
“**”哪本欺世盗名的破书,他觉得以后有机会也要检查一下他的书单了。
“那你讲吧。”木凌叹了口气:“讲完_have a bath_睡觉。”
“你不想和我做吗?”雌虫紧张地问。
“*不是,得看你讲的怎么样了。”木凌微笑,没说自己不忍心看他每次事后强忍j神剧痛的虚弱样,药剂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小,他只能等他睡着才能悄悄进行j神抚慰。
堂洛斯点点头,屈膝*tui靠在沙发上,室neirou_ruan的橘光在他蜜色的皮肤攀爬,他像被整只拢进晚霞,等待夜幕rou_ruan的怀抱。
也许他今晚的不对劲和他要说的故事有关
“今天是老师的忌日。”
是嘛,难怪,木凌愣了下,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嗯*”
“老师也是S级雌虫,雌虫十八岁可以带队,我就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跟着他的*老师他*”
堂洛斯皱起眉,敲了敲脑袋,试图让昏沉的思绪清明一些,木凌拿下他的手,缓缓揉按他的指节,雌虫平静下来:“老师很优秀,很多高级雄虫都想要他,但他一心想在军部发展,我们都没什么家族背景,哪怕等级高,也不一定能坐稳大家族雌君的位置,老师不可能愿意做雄虫的雌侍,哪怕他也知道,拖到后面会被帝国强制匹配*”
堂洛斯叹了口气:
“但出现了一只不太一样的雄虫,他出身豪门,天生A级,日后有很大几率会突破S,和其他同出身的雄虫不一样,他温柔专一,喜欢老师以后就再不看其他雌虫和亚雌一眼。”
木凌的动作放缓,眼底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沉浸在回忆里的雌虫没有发现,继续说道:“我记得他每天都会拿鲜花在军部门口等老师下班,还要亲自送他上班,甚至费心思讨好老师的同事,学生——也就是我,关心老师的饮食,关心他的body*关心所有雄虫都不理会的琐碎。
他向老师求婚那天,用的是自己刻的戒指,_geng据虫族古老的技法,在上面滴了老师的血,然后刻上自己的j神标记,用来表示两情长久,至死不渝。他承诺以后会一心一意对老师*我们_geng本没有见过这样的雄虫,当时所有雌虫都很羡慕老师,老师终于还是动心了,答应雄虫和他结婚。”
堂洛斯闭上眼,木凌发觉他指尖温度下降,唇色似有发白,忍不住攥紧他的手:“然后呢?”
“然后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堂洛斯低声笑笑:“有那么一段时间吧,雄虫对他的雌虫无微不至,也和婚前一样对其他雌虫和亚雌不假辞色,直到一次出征。
上面命老师带我们去镇压半人马座一颗行星上的叛乱,因为路途遥远,去的久了些*结果竟在途中发现老师怀孕了,消息传回帝国,那只雄虫高兴坏了,要求老师立即撤出任务,老师答应了,雄虫还说要亲自接他回去*这可不得了,珍贵的雄子竟然为了心爱的雌虫上战场了,其他雌虫更羡慕老师了。”
“哪怕是我,有段时间也想过*要是幸运也能像老师一样*”堂洛斯自嘲地摇摇头,舒了口气:“那只雄虫为了接老师回去,不惜成本地赶路,很快就到了我们的任务点,可要回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队里有个小家伙任务出了点意外,我们回援,老师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结果那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埋伏,当时我们陷入绝境,老师为了我们受了重伤,他担心自己肚子里的蛋,要我们如果情况危急,就破开他的肚子把蛋取出来进行体外培育*”
“我们执意不肯,一直苦等援军*援军来了,和老师的雄虫一起来,我们开心坏了,老师也是。
但是和雄虫一起来的医生告诉雄虫,老师受伤,可能会危及到他肚子里的蛋,那雄虫竟问都不问,直接叫医生拿刀剖开老师的肚子将蛋取出来*”
堂洛斯两眼发红,想起那一幕仍差点咬碎牙:
“老师那时候还醒着,他一眼都没看他,问也没问一句,医生还有犹豫,是在他的催促下将那颗蛋剖出来的**”
“他其实不是喜欢老师,他只是想要S级雌虫的后代*后来我才知道,他晋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能升上S级,就把所有希望放在那颗蛋上,可那颗蛋因为早产,或者来得太突然,他俩没能建好j神链接,孵出来是只B级雌虫。”堂洛斯声音哽咽:“我其实应该把那个孩子一起带走的,可是*”那时候他自顾不暇,哪敢带个几岁的孩子走。
木凌把他抱在怀里,沉默了很久,缓缓道:
“你尽力了。”
堂洛斯伏在他怀里苦笑一声,平息了一会儿,抬头吻住他的唇:“故事讲完了*”
如果不是才揭了疮疤,他听起来是如此兴致勃勃,木凌犹豫道:“改*”酒没醒的雌虫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喝蒙了?木凌暗忖。
雌虫翻身压住他,瘪着zhui看着可爱又可恼,他低着头用唇描摹木凌脸上的线条,他其实没把故事说完
老师没有因为那颗蛋而死,被埋葬的是曾经所有甜言蜜语,真相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接替了散漫清香的谎言充斥他的余生。
他可以义正言辞地斥责卢克,但何尝没听见自己nei心的悲嚎,他亲吻木凌熟悉的眉眼,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面目,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纱,他渴望背后隐隐绰绰的真相,但更多是临近shen渊的恐惧。
木凌扶住他的yao,像曾经无数次温存那样接过他的亲吻,吮xi他唇齿间甘冽的ye体,亲吻他眼角隐隐的*润,堂洛斯攥紧他的_yi襟,蜷起身子*在他怀里,似乎激动得发抖,又似乎痛到难以自制,木凌紧抱着他,不知道是过去痛苦记忆的折磨,还是发生了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
“怎么了?”
“没什么*”堂洛斯笑喘一声:“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有点难过。”
“*那你哭一哭,哭完就好了。”木凌柔声道。
堂洛斯咬着他Xiong口的_yi_fu,绷的两眼通红,终于还是松开口看向他,扬起笑:“我不要。”
只是因为谎言太痛苦了,穆邻,可我如果知道你骗我的话,那你就不是在说谎了,会不会好过一点?
他笑着,蹭了蹭他的Xiong口——他们不懂,骗一辈子的那种不叫谎话,他这辈子挺短,方便骗子将谎言升级成真相。
木凌被他蹭的心口发疼:“那我们以后去祭拜他。”
他抬起脸,眼睫凝着泪,见他认真,然后说:“战死的雌虫没有坟墓。”
那怎么能算战死的呢?木凌暗骂那只雄虫不是东西,堂洛斯却笑起来:“没关系,他知道我们记着他就很开心了。”
“可*”
“雌虫的命不值钱,有其他虫记得就很开心了。”堂洛斯不依不饶地挤到他怀里:“不讲了不讲了,故事已经完了,我们要jin_ru下一个环节。”
下一个环节
我死了,你要记得我。
木凌睡得不安稳,明明他的雌虫抱着他正睡得香甜,心头却无由来地发慌,他在黑暗中凝视他,试图缓解那gu恐慌。
像看一枚昆山玉石,不知经历多少残酷的捶打琢磨才长成现在坚硬又rou_ruan的样子,木凌看他睡着轻轻咂zhui,眸底越发融软,忍不住用眼睛描画他的脸,似隐在夜幕里丘峦优美的线条,褪去晨光下的锋利,目光忍不住在饱满的唇线和紧闭的眼睑流连,看着他鼻翼翕动,像个孩子一样毫无保留,木凌鼻腔发酸,快速眨了眨眼,将他拢进怀里。
之后战事凶险,他虽然一个字不说,但木凌什么都知道,他苦于没有万全之策,哪怕凭这个三皇子的虚名出去周全,也挡不住帝国对王虫的渴望。
他想保住他的雌虫,想保住他的匪邦,若有万一的可能,就是把灵魂撕碎留在这里又何妨。
可王虫究竟有什么本事他也不清楚,连毛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原剧的主角是木隘,王虫只是他的附加身份,不通权谋的作者哪怕写了个皇帝主角也不会详细记叙权力运转,毕竟这与故事主线无关。原本的故事荒诞甜蜜,哪里想得到下面埋了多少晦涩绝望,木凌自己揣摩,就怕成功破境也无法解开堂洛斯还有其他雌虫身上的枷锁,那他死了以后,他的雌虫该怎么办呢?
正开往匪邦的帝国大军没他们的多愁善_gan。
星舰上每只雌虫都紧张而期待,一点不像要去和仇敌决一死战,他们的心神一部分用来履行军雌本职,更大一部分系在舰上的四皇子身上。
有王虫资质的皇子,还有了一只双S级雌虫,他虽然不上战场,但这次战争的主角只能是他。这次随军的每只雌虫都有机会亲眼见证一只王虫的诞生,这是祖祖辈辈都没有过的殊荣,因此他们岂止xing_fen,简直快控制不住亢奋了。
更何况四皇子木隘,作为一只小雄虫未免太过可爱,他会和见面的每只雌虫问好,用甜而羞涩的笑脸迎接他们,眨着一双*漉漉的眼睛,就像初生的麋鹿纯净无害,任何雌虫跟他对视都得心跳加速,必须死死捂着心头激涌的爱慕才能保证言行正常。
说实话,如果不是四皇子身边跟着的双S级,在舰上没有不想跟他求爱的雌虫,不奢望能成为他的雌侍,但哪怕放弃军籍成为雌奴也是愿意的。
怀着这样心思的雌虫每日都在用爱慕的眼神悄悄窥探四皇子,体谅他可能忌惮身边的双S而隐瞒情绪,但只要他晋为王虫,双S也奈何不了他。
作为j神力超强的天生A级,木隘知道这些雌虫的心思,一方面_gan觉好笑,一方面又有些窃喜。回来还跟自己的雌虫打趣说:“你有好多竞争对手呢。”
他晃着自己的脚丫等雌虫给他穿袜子,神态惬意,半点没有奔赴战场的自觉,倒像要去郊游,正闲情逸致地和同行者攀聊什么点心好吃,他确实一点不担心,因为他的阿西尔会保护好他。
阿西尔,他的双S级军雌听了他的话没有吭气,半跪在他跟前,捧起他白neng的脚丫子替他tao上脚袜,这雄虫什么都好,就有时候做事像个孩子,这里是太空,哪怕有暖气地上也是凉的。
木隘见他没有吭声,不满地用脚抵住他的肩:
“怎么了?怕吗?”
阿西尔抬头,他有神鬼技法也无法雕琢出来的风采,艺术家会为他痴也为他狂,他看着自己可爱的小雄子笑了:“怕什么?”
木隘樱红的zhui吐出甜蜜的话语:“确实不用担心,我就要你一个。”
“您是殿下,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军雌,如果冒犯您,杀了也就杀了。”阿西尔淡淡道。
木隘吃惊地瞪圆眼睛:“怎么能随便杀了,他们也是一条条生命A。”
阿西尔好脾气地笑笑,他的小雄子不谙世事,心肠又软,不知道放纵雌虫的可怕,硬是要实施什么平等待虫的方案,却不想他是他唯一的雌君,原因只在于他是帝国唯一的双S级,倘若他晋升王虫,他哪怕是三S也无法阻止其他雌虫朝他献媚。
这么一想,又有些黯然,他垂下眼,说道:
“您觉得三殿下真的在匪邦吗?”
木隘点点头,他不知道,但脑子里的系统推测木凌可能在那个地方,他的三哥是只奇怪的雄虫:“应该在,三哥以前脾气很坏,经常无缘无故惩罚身边的虫,对我也不好*”他咬着下唇,表情委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倒是不欺负虫了,可变得完全不理虫,我给雄父说他脑子坏掉了,雄父检查后说没有*但他总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
木隘打了个哆嗦,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警示过他,三皇子木凌品x堪忧,要他绕着走,可哪有天生恶劣的孩子,一定是虫族教育出了问题,他这层皮囊幼小,但里瓤是个十足十的成年人,犯得着跟个孩子计较?
而且他们都是一只雌虫生出来的,拥有相同的资质,雌父死了,他们就是最亲近的兄弟,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任他以后变成一只渣虫。
虫族的价值观很奇怪,能少污染一只虫就少污染一只虫,但木凌不识好虫心,他一找他说话,他就离的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传染病毒一样。
可在他锲而不舍的改造下,他总算放弃恶劣的施_N_爱好,副作用是丧失了语言能力,智商仿佛也下降了,雄父对这种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的雄子很失望,j神力和智力成正比,哪怕表面上j神力没有受损,但智力退化的虫也不可能晋升王虫了。
木隘知道的时候很同情他,却也无可奈何,木凌比他这个地球人更不He群。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经常自己*在教室一角,课也不听就望着窗外看风景,后来更是旷课成习,考试交白卷,要不是看在他皇子的面上,学校都要开除他了。
这种虫注定无法担起帝国的未来,他们的雄父只得把所有期许压在他身上,以至于后来木凌不见个把月了,都没虫发现。
到底那是一只A级雄虫,是帝国不可损失的高级虫才,哪怕没什么本事,以后也能配对繁衍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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