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晴天,有微末阳光流淌,穿透薄雾洒在身上很舒适。
工人_fu上沾满洗不掉的油漆,干涸后布料变成一团团硬壳,周锡neng下来,叠在手腕。
与白于煁并肩走出公司工地,这个小城市他比白于煁熟悉,却一时拿不定该往哪个方向,只好顿住脚步,侧眸问他:“白少住在哪个酒店,我帮你打车。”
白于煁眯了眯眼,心想有你在我哪需要订什么酒店A:“下飞机就赶来了,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周锡滚了滚喉结,转身朝路口右边前行,边走边说:“烦请白少不要说这种话。”
很容易引起误会。
“我说得不对么?”白于煁反问。
“白少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这些无聊的文字游戏了。”
此话像是戳中了什么,白于煁紧随的步伐缓慢降速,两人一前一后,视线里存在的背影真实可触,比日夜梦中,模糊不清又无法抚mo的笑容让人安心得多。
身后突然就没了动静,周锡走出几步便觉得不对,回头一看,白于煁不知为何停在原地,眼睛里覆盖的炙热情绪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如同盛着一波shen潭流水,热烈沸腾,“咕噜噜”在鼓泡。
白于煁抢在他开口之前说话:“周锡,先吃饭,吃饱有力气了,你就必须认真听我说每一句话,老老实实回答每一个问题。”
最后周锡把人领到一家在当地风评颇好的面馆,白于煁站在外面张望半天,迟迟不肯进店,脸色极其难看。
周锡是考虑过白于煁的接受度才把他带来的,面馆装修规矩,比高档餐厅档次略低,比路边的小吃摊苍蝇馆干净,不足之处就是人多,比较拥挤。
见他不乐意的样子有些责怪自己冒失,白于煁生来骄贵,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吃饭,想必是记错了。
其实白于煁介意的并不是这些。周锡不在,没人做饭,请了一位阿姨,口味偏咸,他吃不惯,几天就把人辞退了,后来除了必要应酬他要么不吃,一吃就是外卖,常常食不知味,才养好些的胃经不起折腾,有点熬不住了。
他想念周锡的厨艺,想好好吃一顿饭,好好爱这个人。他以为周锡会带他回家,炒几个小菜小汤,配一碗白米饭,等来的结果却恰恰相反,不尽人意。
“去你家,你做饭,做什么我都吃,你想吃面条可以,饼也行。”白于煁说。
周锡琢磨不透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倘若真如他所料,为了沈西洋奔波至此,又为什么再三来撩拨他,小孩子脾xi_ng也不是这么个玩法,亦或许只是偶然遇见,单纯叙叙旧,那就更没必要说这些话。
他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只一味告诫自己,不管这份靠近有意还是无意,都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他不想在那两人之间,再有一丝牵扯。
“我那里没有厨_F_。”莫名生出怒气,周锡抓紧_yi角,大步往面馆里走,看也不看他:“白少自便。”
话里咄咄,白于煁脸色晦暗,张了张zhui,发现喉咙喑哑,周锡冰冷的态度将他拒之千里,他不准,选择了妥协。
二两姜鸭米粉,二两椒麻面。
整顿饭吃下来,周围的空气与闹哄哄的小店形成对比,是白于煁的咳嗽声打破了桌上僵持的局面,英俊的脸被辣椒油呛得通红:“水。”
周锡推了一碗汤到他面前,又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白于煁大口灌下免费提供的酸萝卜汤,却未接纸巾,而是一把握住拿着纸巾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抹掉zhui边的油迹,看起来像周锡主动替他擦zhui一般。
脸微微一侧,殷红的_Cun_B_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周锡冰凉的指尖,上面残留着淡淡难闻的油漆味,他也不嫌弃。
细腻的触_gan惊动了两人的神经末梢,不知道谁先乱了方寸,周锡迅速抽回手,白于煁狡黠地勾了勾唇,抬眸又恢复到潇洒的无辜,默了半晌,低声唤道:“周锡。”
周锡心尖一颤,没有应,似在等待下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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