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从医院开车回老宅,前庭院对称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口吊着几个木雕中国结和纺布绣球,看着大片红红火火的景象,白于煁终于体会到贺新年的气味。
陆潘琴总算把这个小祖宗盼回来,冷着脸说了几句重话,复软着声音关心他要不要煮点东西吃。白于煁下午吞进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哪里吃得下,摇头,说吃过了。
屋里供了暖气,陆潘琴只着了一身胭脂色印花旗袍,拢了拢斗篷式云肩,走几步又折回来,狐疑道:“你zhui巴怎么回事?”
“上火。”白于煁面不改色,今天亲得太久,到现在唇上还是木辣辣地疼。
显然陆潘琴不相信:“明天你舅舅来吃饭,你表哥也来,他Xi妇挺个大肚子眼看就要生了,人家只比你大一岁,儿子马上都要有了,你还磨蹭什么,交了朋友就把人带回来,是男的也成。”
最后一句明摆着是承认他的xi_ng向,白于煁听后却没多大表示,既不惊讶也不惊喜,就想着陆潘琴这是在tao他的话,眨眨眼:“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藏着掖着像是我会干的事?”
陆潘琴沉默,不知想到哪桩事,脸色不怎么好:“我听说你在外面养了个小
情,和那人有几分相似,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他和郑眉都要订婚了,你还不死心?”
说完自觉不妥,赶紧拍了拍zhui:“你看我,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
陆家和沈家生意无来往,私下也无交情,排除沈西洋,就只能是从梁覃那张八卦zhui里听说的,白于煁不置可否,神情微滞:“订婚?”
沈西洋和郑眉两年居读国外,加上郑老爷子推波助澜,走到订婚这一步实在情理之中。
乍听到这个消息,他说不上来什么_gan觉,没有巨大而磅礴的介怀与怒气,更不会像以前那样借酒消愁,以至于严重到落下一喝酒就胃疼的毛病。
他对沈西洋的_gan情就像一记长跑,这条路终究会走到尽头,尽头的终点没有为他喝彩的身影,便明白,路上淋过的雨,遭受的磕绊都会过去,掏出去的心也能收回来。
两年的过渡让刚开始的那点疲惫与恨意全部化为平淡,再次听到关于沈西洋的各种消息时,不会再不甘心。
他向来把自己的_gan情摆得方正,看到的棱角是什么样,心里清楚,因为有了更愿意期待的,其他的都会显得微不足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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