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最近发现甄懿最近很明显状态不好,他点点甄懿眼下淡淡倾黑,开玩笑:“晚上做贼去啦?”
“才没有。”甄懿害臊地避开他的手指,“就是没睡好。”
甄懿点开网页,发现市里警情通报上出现了那个眼镜男的*扰案例,隐去甄懿的名字,只用某路过男子代称。最后眼镜男被拘留十五日。
裴杨最近非常忙,甄懿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五次才能应上一次,偶尔shen夜接通,聊不上几句,裴杨语气很疲惫,似乎真的很累。
甄懿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不聊啦,我先挂了,你多多休息。”
“抱歉。”裴杨有点为难,“我最近进实验室,手机经常不在身上。”
“哦,那也没办法嘛。”甄懿一边说,一边整理东西,准备坐电梯下楼回家。
夏季的夜晚降临得很迟,六点多,天边还滚着道鱼肚白,行道树在cháo热的风里静止,路上行人车辆拥挤,似乎一切都很容易在慌乱的六点多错过或者遗失。
“甄懿,”裴杨还没挂断电话,有点小心翼翼地说,“你生气了?”
“······没有。”甄懿嗓子有点哑,被烧灼一般发烫,“我也很累,想回家睡觉。你去忙吧。”
结束通话后,甄懿打车回家。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突然有点神经质地想,好烦,他好讨厌这样,他想立刻飞到美国去,气势汹汹地像职业讨债人一样,把裴杨从实验室里偷出来,装在他的行李箱或者无限口袋里,闭上眼睛又能回到家里,不是现在住的公寓,是小县城的家里,他要和裴杨躺在一起睡一会儿觉,_M_M在楼下做晚餐,有他喜欢的糖醋鱼还有不喜欢的雪菜平菇。
“到了。”司机打断他的幻想。
甄懿“哦”一声,又像老头一样叹口气,重新面对无聊而无奈的现实,付了车费,然后背着电脑包上楼了。
从某天开始,甄懿的手机一直能收到不同的陌生手机号发来的*扰短信,语言露骨,带有qiáng烈的rǔ骂和qiu_huan意味。
秦颂在旁边亲眼看到了一条*扰短信,草草扫到几个关键词,整个人都炸毛了,“*他_M的,什么傻bī玩意儿?”
甄懿慌乱地收起手机,对秦颂勉qiáng笑笑,“我去换个电话卡。估计是谁把我的信息泄漏了。”
拿到新手机卡,他特意给裴杨发了信息,说:【这是我的新手机号,之前那个不用了,你存一下。】
裴杨没有立刻回复。甄懿等了一会儿,心想,因为时差吧,裴杨最近又那么忙。也就不继续等下去了。
清净了几天,甄懿晚上正准备睡觉,手机里冒出来几张彩信图片,甄懿错手点开,是黑乎乎的一团男xsheng_zhi器,他被蜇痛似的丢掉手机,面色苍白地在chuáng上呆坐了一会儿,回了一条:“谁告诉你我的号码?”
对方很快回了一张新角度的sheng_zhi器图片,回道:【满意吗?可以和我试试看。】
甄懿铁青着脸拉黑这个号码,崩溃地再次扔掉手机。
他已经不安全了。他的名字、电话、长相,甚至于住处可能都被泄露了。有一群恶心的男人正对着那些杜撰出来的Yan闻甚至社jiāo网络上泄漏的照片意yín他,在他们的情色幻想里,甄懿是个贱货。
那种由张峻施加给甄懿的如坐针毡的_gan觉又出现了。
他好像是公认的展览商品,漂亮,但是易得,好像谁都可以上手fu_mo或者占有。
甄懿心想,我努力了,我考上名牌大学,攻读了王牌专业,jin_ru知名医药公司工作,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和某些低劣的人划清界限,可是为什么不行?!
甄懿情绪彻底崩溃,他双目猩红地站起来,在_F_间里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停一会儿又无声地哭泣一会儿,最后倒在地毯上neng力地睡去。
甄懿第二天对秦颂说:“我想换个住处。”
“怎么突然想起来?”秦颂纳闷,“不过你那地方确实不怎么样,找个好点儿的小区?哥陪你下班后去看看?”
甄懿点头,预备今晚先睡酒店,秦颂让蒋修临送他回家。蒋修临没意见,任劳任怨地,“行A。”
他车停在楼下,等甄懿上楼拿简易行李。
楼道里灯坏了,曲折的空间里黑暗而静谧。走在楼梯上,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很有规律,滴答滴答,像钟摆的节奏。
甄懿走到家门口,正要掏钥匙,突然察觉身后轻匀的刻意压低的呼xi声,他心跳骤停,如坠冰窖,不待回头,他就被人用力抱住了。
“AAA!”甄懿面无人色地尖利惨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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