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杨看着他，似乎在判断，从甄懿zhui里不自觉地吐露出的甜言蜜语这回又有多少的可信度。掌心紧贴着甄懿Xiong口细neng的皮肤，心脏在他的沉默中越跳越快，像是炉子上快要沸腾的水壶盖子。他也在发抖。

甄懿猛地咽了口口水，更紧地抓住裴杨的手腕，似乎害怕裴杨会逃逸或者蒸发，嗓音颤抖着：“裴杨，我，我是不是让你失望很多次，所以，所以你不愿意再——”

“不是。”裴杨低声安抚他，他_gan受到两颗心同样痛苦而焦灼，“你别害怕。”

裴杨看着他：“我是不是一直让你害怕？”

“没有。”甄懿摇摇头，又故意说，“我就是现在有点害怕。我怕，怕我再也捂不热你的心，怕你彻底对我失望，我说过，我学东西不快，脑袋也不聪明。”

“你很聪明。”裴杨轻声打断他。

裴杨掌心贴着他Xiong口上滑，朝上托着他漂亮绯红的脸，眼睛*红，“甄懿，我只是对自己不抱希望了。”

甄懿反应了几秒钟，有些错愕地说不出话，半晌，轻轻地猫着yao靠过去，无比轻盈而炙热地抱住了裴杨。

裴杨就像冷酷的锡兵小人，轻易地被甄懿的体温融化了，他故作冷酷的眉目，刻薄残忍的zhui唇，竭力克制冲动的四肢，全都被融化了。

裴杨把脸埋在甄懿的颈窝里，好久没说话，滚烫的眼眶贴着甄懿凉润的_Suo_Gu_，像小男孩儿闹脾气。

“抱一会儿，抱一会儿也不算和好，没关系的。”甄懿摸摸他的后颈。他总是能读懂裴杨所有故作狰狞的倔脾气。

裴杨更用力地抱紧了甄懿。

他们两个似乎都对对方失望了太多次。可是归_geng结底，他们是无法原谅过去的自己。一次次的心意试探，一次次的发泄和伤害，一次次的哭泣和退*，一次次的懊悔和心疼。

裴杨发现，安慰人的甄懿自己也在发抖。甄懿已经是一_geng被裴杨旋得太紧的银条，痛苦地变形，再也承受不了下一次旋拧和伤害。

裴杨心想，我是傻bī吧。

就在裴杨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永远很忙碌的手机又响起来，难得的温情时刻被打碎。屏幕上跳动着斯d文的名字。

他shenxi一口气，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想装作没听见。

还是甄懿摇了摇他的手，“电话在响。”

“······不接。”

“接吧。”

“······现在好像不是接电话的时候。”裴杨有时候简直搞不懂甄懿，他又shenxi一口气，一只手不安地抓住甄懿的手腕，另一只手用来接电话，“喂，老师。”

“好，我明白。······今晚？······有点事情。那行。”

电话挂断，两个人又继续在黑暗的卧室里借着淡淡月光面面相觑，像是从没好好看过对方的脸似的，陌生地，试探地，炙热地，回避躲闪，转瞬又胶着缠绵。

像一段被特殊加密的摩斯密码，传递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甄懿咬了一下zhui唇，没忍住笑起来，很短促的一声，又赶紧收住。

“笑什么？”裴杨说着，自己也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要给你的老板加班？”

这个行业里，老师确实也是他的老板，裴杨不否认，“对A。”

“我在论坛的时候看到过你的老师。”甄懿轻声说，“是一位意外英俊的老绅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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