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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受到惊吓,重重地ChuanXi了两声,差点咬到自己的*头,继而咳嗽起来。
“怎么了?”蛇人向来控制不好力气,以为是自己太投入弄痛了对方。
“没事,手指有点不舒_fu。”少年咳得双眼血红,慢慢直起身子举着手指上都快要愈He的口子示意道。
一瞬间,蛇人皱眉望着他。这一幕似乎已在眼前发生过,此刻尤为真实。咳得发红的眼尾,雾蒙蒙的眼睛,还有想要拼命忍耐的zhui角。
他也在男孩身上看到了不受控制的黑气,丝缕从腹部中心冒出来。
沉吟了片刻,蛇人不敢把黑气的事告诉少年,只能催促道:“我们得快点去了。龙会有办法的。”
然而龙的处境也很不妙。
垒着凶兽尸体的洞口传来兽血的腥臭。熊与狮那类是其中最为友善弱小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蛇人没见过的怪物,浑身獠牙的牛,还有身披硬甲的象。
龙的喘气声很大,疲惫沉重,像在洞里刮暴风。
“你还好吗?“蛇人在洞口跺脚示意,问出了一句废话。
“进来吧,我还没有黑化,现在也听冷静。“巨龙身上的伤恢复很快,只是j神蔫蔫的,似乎很久没有休息了。蛇人还从没听过他用这么沮丧的语气说话。
越往里走,洞*里人的气息就越浓郁,加重了蛇人的不安——魔物的黑化往往从杀死人类开始。
黑暗中,一枚金绿色的眼珠骤然张开,发出足够照明的荧光。
在黄光里,一个长着雀斑的可爱姑娘正闭着眼睛装睡。她的演技很拙劣,脊背都在发抖。
“她是谁?“蛇人蹲下身,确认血腥味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她受伤了。“
金绿色的光很快消失。片刻之后,有个高大的人影举着一盏油灯朝他们走近。
“她就是我写信告诉你的甜品天使,我前几天把她带过来。“干纳夫垂着眼眸,灰暗的面庞上写满了懊悔。
“虽然你很强大,但也不可能保护每个人。”蛇人想到门口的尸山就有些心悸——如果他遇到这么多的袭击,是否能保证少年毫发无伤呢?
“她是我伤到的。”龙声音低沉,但在安静的洞*里说出的话被所有人听得很清楚,“她当时在给我做蛋糕呢,我心情明明很好。可蛋糕总不来,总不来**那一瞬间,我真的没控制住我自己。”
听起来过分又离谱,但是洞*里没人反驳他的理由:众所周知,恶魔黑气的可怕之处就是无孔不入地放大yu望。
“她伤得不重,但不认识我了,你有什么办法吗?”干纳夫记得蛇人常出入人类集市,似乎对草药_gan兴趣。
小厨娘对不是人形的怪物都很警惕,听到蛇人和龙的交谈,自然把他们归于一类,本能地往路西法那边靠。
“看看她的瞳孔。”蛇人悄悄給男孩递话,“她可能是被吓坏了。”
“这位是?”干纳夫这才留意到黑暗的角落里站了一个人。
那gu似有若无的纯正黑气_C_J_着他被一轮轮打抖_C_J_到的神经。
他眯起眼睛,略带敌意地竖起了背后的鳞片。
他并不像蛇人这么单纯,对于魔力有更敏锐的_gan知。黑气数量能够隐藏,而纯度无法掩盖,而只是刚才浅浅一息,他就能预测出眼前这具人类body中蕴藏着无穷的魔力。
“他被家里人遗弃,然后被我遇到了。”蛇人言简意赅地介绍,“是我的**”
他犹豫了几秒要不要把刚确定下来的关系向为数不多的朋友坦白,最终还是放弃:“呃,是我的朋友。”
吐出这个词时,他不敢看少年,笨拙的*头被愧疚包裹了。
丑陋又自私,我真是一个糟糕的恋人!
看到少年攥着手指,蛇人急切地说明了情况:“他在路上为了保护我受伤了,好像被软体虫寄生了,也有可能是被黑化了——总是情况不太好。”
“他保护你?”干纳夫愈加不善地打量起这人劲瘦却不算强壮的年轻人,在瞧见那双湛蓝眼睛的时候,终于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猜想。
“你帮我看看她的伤。”干纳夫朝戒备的小厨娘那儿努努zhui,扭头问少年,“你的伤口在哪?”
少年乖巧地在油灯下露出指腹上那道细小的口子。
“幸亏来得及时。”干纳夫不屑地啧了一声,“再不来就愈He了。”
“那就是没问题了?”少年欣喜,笑的时候露出俏皮的虎牙。
“这可不论口子大小。想要测试你有没有被黑化,需要一点点血ye。”干纳夫的指甲轻轻一扫,一滴球状的鲜血滚圆地从伤口处漂浮到他的掌心。
“被吓懵了。因为你伤害过她,所以她害怕你。放着不管,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过来。”蛇人那头也有了结论,“如果想要她快点好,你可以去摘点青橄榄叶泡水。南面似乎不长青橄榄了,你得往北去。”
话音未落,一道风从洞*里刮了出去,在巨龙嘶吼中很快消失天际。
“龙先生说我没有问题。”自从确定关系,少年对他展露的亲昵自然肆无忌惮。
即使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他的每个表情都在提示蛇人他们的关系和从前有了本质不同。
他留意到蛇人的局促,笑着开解他:“总有一天,要让你和朋友好好介绍我。”
原来刚才他注意到了。
蛇人吞了一口唾沫:“我只是不太适应。”
“或许**我可以给你补偿。”他指指自己的zhui巴。
看不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古板的脸上挂着怎样羞赧的神情,蛇人只知道自己的面颊快要烧起来,心脏也扑通不停。
他知道在人类的肢体接触中,_Kiss_象征着无可替代的亲密。但他不确定少年是否渴望他的“补偿”,毕竟不久前少年在_Kiss_后一个劲儿地咳嗽——
少年被他的主动邀请打了个措手不及,毫不犹豫地环上他的脖子,对着那双颤动的瞳孔第一次有了犹豫。
他浅浅地在蛇人的zhui巴上贴了一下,故作轻松地松开手,聊起了下一个话题:“你还记得我写的故事吗?”
“当然。”我冬眠时梦里全是故事桥段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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