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从父魔降罚到大家再次见到路西法中间间隔了一个月。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不少魔物都看到他身上尚未愈He的伤口。蕴含恶魔力量的血ye灌溉在土壤里被无数见缝ca针的蠕虫冒头tian了去,给他的脚心带去了有些恶心的触_gan。
路西法选了一条途经南面毒雾森林的路。情形和往常差不多,许多魔物四散开来寻找掩体,并在暗中窥探他的一举一动,只是这回的原因不是忌惮他的强大,而是不敢与他扯上关系。
至于他做了什么触怒了父魔才落到这个下场,森林里的蛇群中流传了许多不得要点的猜测,金钱,权力,魔法,美人。
路西法充耳不闻,继续向着城堡的方向走,直到在焦黄乌黑的色彩中看到一片纯净的白。neng绿的_geng*shenshen扎在冒出毒气的土里,有种违和的美_gan。
他在人间看到过长相相似的花,孩子们叫它风信子。
海德拉在家还是已经离开了呢?回到这里了吗?那些隐秘的蛇群吐信的声音是否会来自于他?
这些怀疑不无道理。
因为路西法不止一次地在海德拉的脑海里看到“好想离开”“再多蹭一些魔力就好了”的念头。更何况他走出了这么久,所有魔物都知道自己惹怒了父魔,海德拉肯定不希望和他搅He再一起。
路西法走进那小片花丛,思考着将它移植到自己的花园里,海德拉是否会打消掉离开的念头。尽管海德拉有极聪明的头脑,做决定不会被一丛花左右,但路西法还是俯下身折了一些。
下一秒,娇neng的指腹被_geng部的刺扎破了,落进土壤后,蔫乎乎的花登时j神了许多。
这不是风信子,大概也是某种魔植,毕竟人间的风信子可没有刺。
怀里抱了一捧花,似乎能够弥补些许没能照料海德拉的愧疚,路西法回家的脚步都轻盈了很多,黑黢黢的脚丫快活地跑起来,要不是受了伤,恨不得舞起翅膀起飞。
推开_F_门,桌椅和各类用具摆得过分整齐,枕头并排放着,恒温箱里空*着,发热的炎火石被卸掉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里应该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海德拉还是离开了。
虽然意料之中,但难免失落,路西法又变成了孤身一魔。他赌气地把花往地上一扔,躺在_On the bed__gan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读心是他最痛恨的能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方的目的了如指掌,但孤独_gan和好_gan让他假装无知,视而不见。可是自己离开的那天,他分明看到海德拉眼里真诚的动容。
还以为这次会不一样呢。
路西法嘟囔了一句,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他休息的时候习惯放出尖角翅膀和尾巴,猫咪打盹似地用尾巴把自己包了一圈。
He上眼睛之际,意外地望见床边花瓶里ca着白色的风信子,干净清透,开得正盛,和他刚才抱来的一模一样。
“终于回来了?”床的另一端传来了下陷的触_gan,陌生的声音在_F_间里响起。
路西法猛然扭过头,防备地跳了起来,而后细细地端详陌生人的眉眼,神色落到那枚眼下的美人痣上从惊疑到笃定:“海德拉!你是海德拉吧!你没有走还变成人啦?”
海德拉没有接话,定定地望他路西法的额头,眉头皱起:“你的角断了?”
恶魔的角和翅膀一样是重要的魔力来源,也是与灵魂最近的地方。
疼痛自是不避强T,断角给恶魔带来的羞辱也很大。
过去在大魔对决之后,胜方可以斩断败方的恶魔角,也基本预示着未来败方的能力也绝无可能高过自己。少数恶魔断角之后,灵魂受损,连带着_gan觉和反应都会更不敏锐。
“是父魔打断的?”海德拉没想到老恶魔可以这么无情,忍不住去摸那个断面。坚韧的黑色外壳层层包裹着被整齐斩断的暗红色血痂。
见路西法不吭声,他又问:“因为你偷了恶魔之刃?”
“嗯。”路西法闷闷地点头了,怕海德拉徒增担心解释道,“你放心,我没告诉他你的事,我就说是我自己想玩才拿的。”
海德拉失笑。你傻头傻脑的,怎么瞒得住你老子呢?
但路西法脸上讨要奖赏的得意劲儿和试探的可怜劲儿都太明显,似乎在B迫他夸上几句。
海德拉叹了一口气:“说了你别不高兴。为我去偷东西,没必要。”
“不偷你会死的呀——而且我听说这角有办法恢复,要拿些药养着。”纵使听了这些话不大高兴,路西法还是埋下头解释了。
“这药家里有吗?”海德拉看他的神情,就猜得七七八八八,恶魔角可以恢复多半是他随口杜撰的,因此附和得颇为无奈,“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找。”
“那花是你带回来的?连水带泥的,怎么往地上扔?”海德拉进门就注意到了地上四散的花,一下就猜到路西法带花回来为了什么,甩了一地又是在恼些什么。
路西法瞧见满满当当的花瓶,找到了理由。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找不到地方放。”
海德拉不拆穿他,起身收起地上的花攒成一簇,走到窗前对比着看了看,煞有介事地说:“确实比我的好看,我的蔫了。正好,刚想着换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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