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蜷了整晚上的芍药迎着阳光把脑袋探出花盆来,懒懒地伸了伸胳膊tui儿,然后趴在花盆的沿儿上左右摇着,只是某一下用力过猛从窗户边摔了下去,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儿,揉了揉屁gu站起身来,不过祈渊给他的花盆已经摔成了两半。芍药满脸惆怅,偷瞄着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来的祈渊。
祈渊不言不语地盯了芍药半晌,弄的芍药更添恐慌,微微弓起身子想借机逃走,却被祈渊抓过一条tui儿倒提了起来。芍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自己就在半空中飘*了。祈渊在芍药脑门上用力一弹以作惩罚,而后不知从院中角落又掏了个比原来大些的花盆,把芍药大头向下地塞了Jin_qu,搁回窗边。
芍药这回不敢再乱动,顶多是小心翼翼地扶着花盆沿儿四下张望。
苏禾瞧着他脑袋上因为畏惧而耷拉下来的芍药花笑笑,向祈渊问道:“也不能让他一直住在花盆里吧?”
“那就在院里给他挖个坑,反正他也是从土里长出来的。”祈渊漫不经心答道。
苏禾瞪了祈渊的一眼,推门出了屋子。今日是朗日晴空,阳光灿灿,隆冬已过,天气正一点点变得暖和起来,或许也是因为如此,这人迹罕至的云岚山中近日常有野狼嚎叫声或者野兽的吼声,这不,一大早的不知那匹孤狼就嚎叫开了。
若以往听闻此声,苏禾定会忧心地皱起眉头,毕竟他独居此处,惹不起那等豺狼虎豹,而且天黑之后他必要阖门落锁,绝不出去乱走。
不过自从祈渊到来之后,苏禾便不再多思量这些事情了,虽然他从未开口说过,但祈渊在,他便安心。
尽管那老蛇妖现在很气人地碰倒了他的笔架,毛笔散落一地,祈渊自然懒得去拾,若无其事地迈了过去,仿佛那笔架本来就应该是倒着的。
苏禾被气笑,少不得要去收拾烂摊子。祈渊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帝,微眯起眼睛望向苏禾,却未意识到自己目光中的温存,只是这番柔情未停留太久,祈渊旋即怔了怔,zhui角现了几分*冷笑意,还未等苏禾尽数拾起地上的毛笔,他已闪身出了院子,悄无声息地站在正向院墙贴着符纸的江湖术士背后。
那术士年纪轻轻,但看似也有些道行,当祈渊在他身后站定,他的动作便明显滞了一下,紧握手中朱笔缓缓转过身来,眼中又惊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祈渊望着这个尚有些稚气未neng的术士,冷漠问道:“我与你有仇?”
术士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摇头。
“芍药与你有仇?”祈渊又问。
术士显然没听懂芍药指的是什么,茫然地又摇了摇头。
祈渊指着墙上的符纸,“那你写这些除妖符咒作甚?”
“为**为了除掉你。”术士磕磕巴巴却义正言辞道:“你这妖**妖气太重,怕是少不得为祸人间,还不如**还不如早点儿转世投胎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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