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拧灭了烟头的火星。
楼上有声,听了半天他觉得有点烦,帮忙搬家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出,这会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陆总,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走了?”
陆驰挥了挥手,揉揉太阳*只觉得疲倦,低声嗯的回了一声。
王秘书想了想,还是临走之前说了一句,“陆总节哀。”知道今天这人心情不好,说完以后赶紧带着搬家的人离开了。
这一折腾都已经快要清晨了,昨天晚上去认尸到现在,他动作也算是迅速了,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大_F_子里基本让他搬了个空,剩下的破破烂烂他都懒得要。
他只不过是把曾经属于M_亲的东西带走。
“哗啦”的一声又从楼上传来,实在是听的烦,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_geng烟点上,拿起刚才在桌子上拿到的照片起身准备看看楼上有什么。
那张照片里是一男一nv和一个男孩,只不过这个男孩长大了,刚刚还给照片里的男人送去了火化。
陆驰他爸死在了几个nv人的温柔乡里,一把年纪了还一大把的吃药干人,说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陆驰去看的时候人还没凉透,肚子上的肥膘叠了一层差点压住了自己还没再次硬起来的玩意。
M_亲是这个老男人带的第一届学生,以为迷上了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绅士,可是这老男人在她怀孕生子的时候在外面风流,直到陆驰的M_亲死在浴缸里,他当初都只是报了警就出门,觉得晦气。
所以今天陆驰也觉得晦气。
今年他都二十八了,仍然觉得这老男人恶心,从不把他当父亲。
一刻也没有停留,知道这人死了就直接火化了,回到了这个已经将近十年都没有踏足的_F_子里,搬走了所有和M_亲有关的东西,他一刻都不想和这个老男人有关系了。
从他进这个_F_子开始,楼上就有声音,他以为是什么宠物一直都没有理,拿了照片上楼去看。
阁楼和楼下基本是分开的两个世界,楼梯都是木质的老式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锃亮昂贵的皮鞋踩在这种廉价的地板上好像很格格不入。
楼下欧风的装修和这里也是两个世界。
灰尘不多,看来是有人常看,脚步越近,他越能够听见里面的声音。
视线昏暗他基本看不见什么,不知道灯在哪里,就直接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身高一米九多,这个阁楼门框有些低,他低着头Jin_qu。
还没等他看清什么,却听见了,锁链碰撞的声音哗啦作响,一个柔弱的男声响起,“老师**”
陆驰皱了皱眉,整个阁楼也不过就只有几平米非常狭窄,没有床,地上只有一个床垫,血腥味还挺重的,闷热有些作呕的味道让他皱眉。
手电筒照过去,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脚踝上被拴住了铁链系在不远处的墙壁上,身上的_yi_fu并不能够遮蔽他的body。
太黑了,他看不太清,而且有些奇怪,不过这个男人好像没有看清来人,只是把body背对过去,这人也没有穿neiku,他乖巧的背对他,跪着撅起了屁gu,陆驰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背部的鞭痕还有*部的指印。
“陆老师**您能轻一点吗?这几天孩子总哭,*水真的不够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青涩,带着微微的颤抖,尾音很低。
打量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陆驰有点没弄懂孩子是什么。
他走进,_gan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紧张,“手送开。”
把手机放在了床垫上,阁楼里唯一的亮光就在这,蹲下身子他想看看这男人怀里护着的东西。
“不要**您弄我,我很好*的**您别弄他行吗?求您了,求您了**”
男人的尾音带着颤抖,“求求**”他仿佛反j弧有些长,才听出来这个人的不对劲,一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看过去,“你**你是谁?”
陆驰弄开了这男人的手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我靠。”
“你**你是谁?”男人迅速警惕起来,赶紧把怀里的东西抱的更紧,退后了一些。
虽然看到的时间短暂,但是他刚才看到的很清晰,这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看起来非常小,脑袋上的头发都没有长出来多少,因为有人拨弄了,甚至还发出了小声的哼唧。
男人半敞开的衬衫也漏出他的前Xiong,有些微鼓,怀中的孩子竟然伸出小手哼唧的在他身上找*。
陆驰点点头,看着床垫上都已经干到发黑的血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大抵还是理清了一个简单的思路。
阁楼,锁链,男人,孩子。
很奇怪,但是他一想到这是老男人家的阁楼,他顿时觉得很可能说得通,毕竟这老畜生可刚死在了温柔乡里,他轻笑了一声,“够畜生。”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别伤害我**”
“他儿子。”顿了顿,然后用手电筒照了这个男人,指了指他怀里的一团,“也可能是他哥。”
男人的脸色有些惊慌,模样看起来却有些漂亮,一个男人用漂亮这个词汇来形容可能确实不够恰当,但是除了这个词也确实有些难以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一张脸的表情看起来不自然,头发也很长了,有些粘连的顺着他的肩膀垂下,眉眼是好看的,瞳孔的颜色都是很淡的琥珀色,j致的鼻梁和小巧的zhui唇,唇角微微勾起来,要不是环境和_fu装太差,他确实会很漂亮。
男声nv相了。
“你怕什么。”
“您别过来**”他迅速的整理自己的模样,“别打我,我可以**我做什么都可以**”
带着隐忍的哭腔,他只不过把孩子护在了身下,陆驰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得这老畜生真的不是人,死在nv人怀里都是便宜他,让他爽死了。
这男人很瘦,他无法断定一个准确的年龄,但是他猜是比自己的年龄要小的。
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又看了看人。
“你在这多久了?”
男人咬着下zhui唇已经对他有了警惕心理,不回答他的话,眼睛里有点泛酸,把脑袋偏过去,应该在想什么,没有几秒钟闭上了眼睛,像是做了什么让他难熬的决定,“你是他的儿子**也可以做。”
他不是真的想做,他在这里多久了**
自己都不知道,jin_ru这个阁楼里的人都会搞他,一个两个?没想到这次进来的是他的亲儿子而已。
陆驰也不知道戳到了这个男人哪里的软肋,这男人别过脸去不吱声的就开始掉眼泪,他很怕人,甚至自己每靠近一步,都会引来这男人的警惕注视。
阁楼里没有能用的东西,最后还是他重新下了楼找了刚才搬家的人留下的扳子砸开了锁链,声音咣咣直响,小孩突然哭起来,让安静的大_F_子里出现了诡异的声音。
“呜**你别打我好不好?求求你**”
给他吓到了,陆驰把锁链砸开,男人怀里的孩子还哭个没完,刺的他耳朵疼。
他让人把车开到楼下,然后去阳台点了_geng烟,叼着烟zhui开始在老畜生的卧室里翻东西,刚才没用的东西都让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觉得这老东西真他_M的会享受。出去找还不够,家里直接锁了一个,也是真不是东西,好好的大男人给吓的动一下就哭,还能生孩子。
这老东西真绝了。
他找了找果然在书_F_的地上,一堆散落的文件里找到了一张身份证,白青,今年算来竟然已经三十三岁了,看起来确像是年纪比自己小似的。
三十三岁**
他觉得哪里奇怪,阁楼上的人很怕人,膝盖上都是跪出来的伤痕,地上的床垫早就脏的不像样子,上边的血迹说不定还是因为这男的直接生在了这。
刚才看了一眼,这男的果然有个正常男人没有的地方,就因为自己扒了人拿着手电筒看了一眼他下边,给他委屈完了,攥着自己都快碎成布条的衬衫流眼泪。
哭唧唧个没完。
头有点疼,老男人死了他挺高兴的,世界上死了个人渣,陆驰不缺钱,从十八岁出了国就彻底和这断了联系,因为M_亲的事,他从来没有再叫过老男人父亲。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他_M的人死了,还能留下来这么个事,一个一碰会紧张到哭的男人,一个应该是自己同父的亲弟,还没有自己胳膊长的小孩。
而且这人绝对不是在这一天两天了,不然绝对不会怕他成这样,怕人走紧张,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却被剪断了指甲,就连紧张的炸毛看起来都像是示好。
揉了揉太阳*,不知道白青在这里困了多久,孩子都生了绝对不是这一阵子的事,给一笔钱让人走?
他自己先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nei心里觉得不可能,能活吗?看起来这男人能带一个孩子活命都是问题。
没办法,先带走,总不能放在这,自己要是今天没上这个阁楼,估计过几天饿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他爹死了,留给他一个爱哭的男人,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