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在郊区深山里,从城里开车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因为陆飞驰难得地放过了他,舒瑾文不由得大了胆子,等车开了之后,状似不经意道:“其实我自己回家,也可以的。”
“嗯?”
“你每天都来接我,同事好像有些起疑心……”他盯着前面的车流道,“时间久了,万一传到熟人耳里,不太好。”
陆飞驰似乎觉得挺有趣:“我接我小妈回家,有什么不好听的?”
舒瑾文一时语塞。
他没有告诉过陆飞驰,因为不想让同事对自己的事产生好奇,他在公司里从来不会说家里的事。
同事们当然也不会知道,他的alpha丈夫——A市名声最盛的医生陆城一年前死了。
每天下午来接他的不是朋友,更不是男朋友,而是他的继子。
舒瑾文含糊道:“反正,每天下午太麻烦你了,不如从明天开始我就自己坐地铁上班吧?我的同事都是这么做的,这样我也能多jiāo一些朋友,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陆飞驰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却陡然冷了下去。
舒瑾文竟然毫无察觉。
也许是车里暖气开得太足,驾驶平稳。
他白天在公司累坏了,听到陆飞驰久久没有回应,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到中途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双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有些用力地向上抚摸。
舒瑾文吃痛,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抓住那只骨骼分明的手。
他睁开眼:“你不是说……”
他向窗外望了望,才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四周都是树木,似乎是停在山中。
“我改变主意了,”陆飞驰眼睛望着前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的肌肤,“离老爷子定的饭点还有一个小时,我半个小时就能开过去——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
“什么?”
“关于你说‘正常的生活’这回事,”陆飞驰慢条斯理地说,“我很想知道,你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不正常?还是觉得因为我的存在,才使得你的生活不正常?”
“我没有这个意思。”舒瑾文脸色苍白。
“从前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我倒是从来没听你说过不正常之类的话,”陆飞驰若有所思,“高中的时候我主动要求寄宿,你很高兴吧?”
解释显然已经是徒劳。
陆飞驰好整以暇地靠坐在车座上,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狎玩着他的rǔ尖,松针叶香的信息素在车里势不可挡地蔓延。
车子已经彻底熄了火。
舒瑾文低头看着车盘上一分一秒走着的指针,身体被alpha信息素挑动得一点点热起来,脸上闪过无数羞耻而痛苦的情绪。
片刻后,他的脸上变成了麻木的默然。
拉开车门,下车,转到车子另一边,拉开车门。
双腿跨开,面对面坐到陆飞驰腿上,用力甩上门。
把黑色针织毛衣的下摆卷到胸前,忍着羞耻把身体送到继子的嘴边。
陆飞驰轻轻笑了起来。
他像哄一个孩子那样,刮了一下舒瑾文的面颊,夸奖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