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拿“他是不是生气了”的眼神去看周白鸮,而周白鸮只是摊开了手,然后耸肩,这姿势是在表示“他就是一个经常发神经病的人”。
既然不想理我,阮衿瞟了一眼李隅的后背,头发显得很软,耳骨下是口yinJ黑色的细绳,而脊背微微有些反叛地弓起来,横陷在rou_ruan的布料里。
然后他向周白鸮家的阿姨讨来了温度计,测出来是37度8,李隅正在发低烧。
“你可真是太敬业了,我_M一声令下,立马就带病出巡。”
阮衿出_F_间之后周白鸮还不忘趁机对李隅冷嘲热讽一阵。
“你也不赖,说什么来什么,刚好被抓了个正着。”李隅在zhuipào上也没认过输。
周白鸮刚觉着他是吃了枪药还是怎么着,“诶,都说了就是闹着玩的,我要是喜欢他,这天时地利人和跟偶像剧一样的剧情,我跟他早就**”
李隅并不想听他继续掰扯下去,像是觉得他很吵闹似的,站起身就往外走了。
几乎是他关上门的同一瞬间,周白鸮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李隅在生哪门子气?他仔细列出四个原因,一他喜欢自己,二他喜欢阮衿,三他嫉妒谈恋爱的人,四他生病了jīng神错乱在无理取闹。
他首先光速排除一和三,还是那句话,他跟李隅属于两个人neng光了坦诚相见会笑场的地步,还有就是李隅这家伙身边从不缺对他狂追不舍的人,他不至于产生酸臭单身狗的扭曲心理。通常他面对着闻川和邵雯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表现出的姿态永远是“我很高贵,永不免费”。
所以问题就变成了,李隅到底是在习惯x发神经还是对阮衿有点_gan觉了呢?
真是摸不准。
他还在仔细琢磨着,阮衿推着门往里探头,一只手还拿着玻璃杯,“李隅呢?阿姨说有胶囊,冲剂还有糖浆,中成药和西药也都有,但我不知道他平常要吃哪种。”
“他_gan冒发烧从来不吃药好吧,睡一觉,过两天就自己好了。”周白鸮摊了摊手,又伸手把阮衿召唤过来,开始抖李隅小时候的黑料,“他打小就特别怕苦,宁愿耗到打针都不吃药。”
“真的A?”阮衿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会有人不怕痛但却很怕苦呢?不过李隅的确是个特别挑食的人,这一点他早有体会。
“真的A。他各种药都不喜欢,包括钙片那种保健品,连吃糖_yi片都会吐出来。我记得我俩小时候,当时他天天来我们家玩儿,我_M发现他有点夜盲,就给我俩每天发鱼肝油吃。丫的蔫坏,他自己不吃,连带着诓我也一起不吃,当初骗得我头头是道的。”
周白鸮看阮衿听得认真,于是说得更起劲了,抬手往楼下指,“就我们一楼客厅里那个大的鱼缸,他跟我说这些都是从那些热带鱼的肝里榨出来的。这些鱼实在太可怜了,人类实在太邪恶了,怎么可怜怎么胡编乱造。”
阮衿听了之后觉得真是很有意思,能想像到两个小朋友是怎么趁着大人不注意垫着脚把手中的金huáng色的透明胶囊抛洒进鱼缸中,最后又是怎样在换水时惨遭败露,然后被大人好好教训一顿。
“我被我_M打了一顿,直接扒了ku子打屁gu,李隅还在旁边看着,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周白鸮叹了一口气。他当时是很生气,因为秦舒只打了他而没有打李隅,他觉得这件事不仅丢脸且特别不公平,还冲李隅生气了。
但是李隅当时同他说的是“你真笨,因为她是你_M_M所以才只打你,其实我羡慕你。 ”
啧,现在想想,李隅倒是没小时候那么坦诚了,越大越难jiāo心,也再也没说过类似“其实我羡慕你”之类让他能慡翻天的话了。
“还有吗?他小时候的事。”阮衿握着的那杯水都已经快凉了,没喝Jin_qu过一口,听着李隅的事倒是入了神。
“多的是,他从小到大gān过的坏事多如牛毛,数都数不清。”周白鸮坐在椅子像鸭子凫水一样往前滑了一圈,歪头又贼兮兮地笑了,“你想知道A?”
阮衿点了点头,他真觉得李隅小时候一定特别可爱,对他的照片之类的东西也有点蠢蠢yu动。
结果周白鸮这个人还挺小肚jī肠的,冷笑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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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隅待在周宅二楼书_F_边的影音室里,静静地看着一部电影。周父是十几年的电影爱好者,把书_F_边的一个小_F_间改成舒适隐蔽的家庭式影音室。他对蓝光碟有着qiáng烈的收藏yu望,从地板到天花板上的架子密密麻麻地塞满了四处收集来的碟片,各种题材,乍一Jin_qu有种视网膜被直接_Fill_的bī仄之_gan。
不过屋子小让人有种颓废的安全_gan,要让李隅说周白鸮家哪儿最讨他的喜,估计就是这个屋。
他随便挑了一部国外的限制级文艺片在放,碟片后面的简介上讲的是三段无疾而终的_gan情,出轨的都市男nv,牙医与他的病人,还有最后一个常年生活在yīn暗cháo*的地下室里,爱上了被人抛弃的充气娃娃的颓废中年男人。
或许因为body不太舒_fu的缘故,他也没怎么看Jin_qu,只是觉得头痛,需要用一点别的什么东西来填充一下自己的发热的眼睛和大脑。
一gu没由来的烦躁。
过了一会有人来敲门了,他把电影暂停了起身去开门,阮衿端着托盘站在外面,“是冲剂,因为你好像不喜欢药片和胶囊。”
但是他也不喜欢中成药那种奇怪的,苦甜jiāo织的味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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