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记满了李隅相关的本子是在第二天被还回来的。
捡到的人是陈幸,阮衿塞进书包的时候就没拉好拉链,匆匆跑出教室的时候,那个软皮的白色本子就直接落到了陈幸的脚边。
她一直等着阮衿回来,等到了晚自习结束,值日同学要锁门了才慢吞吞出去。却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亏她还傻乎乎等了半天。
其实陈幸希望自己可以捡到一点重要的东西,当她从脚边拾起来,然后像压住一个秘密一样小心翼翼地用教辅给层层压住。
到最后回到家忍不住打开翻阅的时候,她不得不说自己非常之失望。
这的确就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草稿之类的东西,她看不太懂,虽然薛寒的名字也在上面,不过也无法构成什么具体意义。
但是想要借此同阮衿和好也是真的,她之前是因为那件事懦弱了,所以就不怎么敢面对阮衿,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阮衿有没有朋友其实都无所谓的态度,让她觉得非常不适。
他好像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她所有臆想和构造出来的种种问题,无法面对的愧疚和懦弱,全没什么意义,因为阮衿不在乎。
“谢谢,我还以为它**”阮衿接过这个本子的时候倒是显得异常的意外,失而复得的惊喜是溢于言表的,至少不是掉在天台上了被李隅拿去看了。
“不用谢啦,刚好掉在脚边了。”陈幸对着阮衿始终有点提不起劲儿,但是在反刍般的犹豫之下,有些话还是说了,“那天的事**真的很谢谢你,你当时没事吧?”
“A?哪天?”阮衿甚至已经把这件事给快忘得一gān二净,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轻描淡写道,“没事,被打了一顿,要不是被东西绊倒就跑成功了。”
陈幸看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挨打跟吃家常便饭似的,愧疚之心就忽然涌起来了。
“其实那天我实在是太懦弱了,明明知道你有危险,我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叫大人**我其实一直很怕你被**”陈幸这么说着,居然捂着脸在满是人的走廊上开始哭了起来。
“你,你别哭A,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儿嘛**”阮衿觉得弄得有点难收场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去取餐巾纸去给她擦眼泪。
“真的,我今天已经做了一上午心理建设想着要怎么跟你搭话**”
他的那副好脾气面对nv孩子更是没辙,一见眼泪出来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值中午,他俩如同上演苦情剧一样,莫名其妙的,又重修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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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用您5.2的眼睛帮我看看阮衿在gān嘛,那是他的nv朋友吗?”周白鸮把李隅偏向另一边的脑袋扭向栏杆的斜对面。
“我用5.2的眼睛确定,那是两个Omega。”李隅只瞟了一眼,低头继续拿着用抹布擦栏杆,擦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刻扭头,“你用拿过抹布的手碰我?”
“错了,哥。”
周白鸮一对上那双冷森森的眼睛,立刻抬手做出美nv投降的姿势。
栏杆上水迹未gān,在冬日的照耀下留下了*润后闪闪发亮的痕迹,很刺眼。李隅随手就把脏抹布扔进塑料红水桶中,看着这块颜色不明的布像沉船似的在污水中载浮载沉。
烦躁。
他尝试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眼神又落到对面给nv生擦眼泪的阮衿身上,“阮衿他昨天给你发的什么?”
“A?”周白鸮愣了一下,一边撅着屁gu擦着难去掉的污渍,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就给我发了一句话,什么务必要转告你,具体什么事又踏马的半天不说。啧,给我吊足了一个晚自习胃口,最后又发什么还不确定之类的,搞得我火大死了。”
李隅听了之后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总算是心情好点了。周白鸮用了半天蛮力,总算那一点污垢连带着漆都给擦掉,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应,“我擦,不对A,他给我发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就是知道。”他还轻轻“嗯哼”出了一声。
这么一说,周白鸮又想起昨天薛寒那桩子事,“你去薛寒的生日会是不是真的?”
“嗯。”李隅应了一声,摊开手_gan觉在太阳下晾gān,_gan觉阳光从指缝中穿透出去,“需要还个人情。”
“啧,我就说。”周白鸮又露出“我早知道”的马后pào表情,继续刨_geng问底,“还什么人情?”
“项链丢了,在她那里。”
李隅随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除了校_fu,今天里面依旧是一件黑色tao头衫,领口宽松,喉结,以及一截苍白的_Suo_Gu_全部都清晰可见地bào露在空气中,迟缓如周白鸮,他也发现了,那条贴着李隅心口位置,只有打球和_have a bath_时候才摘下来的的十字架银链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所以与其说是还人情,不如说是被要挟吧。”周白鸮啧啧摇头了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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