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午休完是英语课,赶紧的!!卷子拿来抄抄。”
后座有人拿笔戳他背,阮衿正打着瞌睡,肩胛骨上刺痛从一点明晰地辐she开来,给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都弄醒了。他好脾气从臂弯里扬起头,无奈回应道,“下回能不能别用笔尖戳A,真的疼。”
“拿笔帽戳你又总是不醒嘛。”后排的陈幸脸上笑嘻嘻的,手心朝上伸出来,“借我抄抄嘛,思思最近更年期到了,管得好严,我可是尊贵的包年VIP。”
初秋午后的太阳晒得人过分舒_fu,是一团团的,轻盈地落到身上,阮衿每次换座位坐到这里来都免不了要打瞌睡。
他正眯着眼睛从桌肚里胡乱掏卷子,旁边却隐隐产生了小小的*动。
主要是来自Omega间隐隐约约的*动。
连陈幸同样也是满面红光,她张着zhui,连卷子都不急着抄了。阮衿顺着他们的目光往玻璃窗外看,走廊外并排走过几个穿着高一夏季校_fu的Alpha,个个身材颀长,雪松似的挺拔,充斥着少年人旺盛的生命力。
几个人说说笑笑,抱着篮球缓缓走过,那走廊的窗户凭空成了一个画框,把他们不自知地装裱在其中供人观赏。
“我日,真的帅惨了,你看中间那个最高的。新晋校草,叫李隅。”陈幸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用手肘撞阮衿的肩膀,花痴地笑了笑,“他为什么连名字都那么可爱?”
阮衿没搭腔,捏在指尖的笔却在缓慢地打转。
那一团团的阳光都拢落到李隅飞扬的发丝和耳后,照耀出一种运动过后自然的浅薄红色。温柔而迟缓,但是又很通透,他_gan觉自己甚至能透过这光,看到少年人尚且还未长好的骨骼,以及一些色泽不明晰的血管。一颗喉结,吞咽冰水时滚动起来显得生机勃勃,而那些阳光就是那种让阮衿觉得很舒_fu的阳光。
他就这样跟着很多人,把*luǒ黏腻的目光匆匆堆积在他身上,从窗子这头,再到那头,以至于最后消失得一gān二净,也依旧攀附着留下一道道*润的痕迹。
“再不抄老师就来了。”
阮衿自己率先回过神,把英语卷子掏出来递给后面的nv孩,“作文是要写英语本上额外jiāo的,你写了没有?”
“什么A?”陈幸只顾着埋头飞速复制着阮衿的各个选项,抄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不要半分钟就已经以狂草字迹飙到了短文改错,_geng本无暇顾及阮衿在说什么。
猜到她可能没写,阮衿从书包里掏出来早就帮陈幸写好的一份。字迹模仿得还特别像,他昨晚打着瞌睡闭眼写的,把那种重症肌无力的_gan觉把握得特别到位。
“阮神您是天使吗?”
“也不是,天使是不收费的。”
“靠!”陈幸给他气笑了一下,摊开本子看,那几个狗爬的英文字M_倒真颇具她的风韵,糊弄吴思思nv士算是绰绰有余。
陈幸高一下学期才从外地忽然转过来的,能成功进一中还是靠家里托关系送进来的。她家里有点小钱,压_geng没适应好八班那种压抑肃穆的氛围。才高二,一下课就个个闷头闷脑地刷题做卷子,好像都卯足劲往最高等学府冲。
死气沉沉的,真的没劲透了,唯一放肆一点的是她藏在球鞋里涂了糖果色的十个脚指甲。
也就她的前桌阮衿好点,但首先陈幸得承认自己身为颜狗的肤浅。
阮衿长得好看,且必须是她这么些年见过最好看的Omega,从面相基因里就能窥探到他会有一个何等美貌的M_亲,而他M_亲的M_亲想必也是也是大美人。
她透过这一个人的脸,能看见他祖祖辈辈叠加遗传起来的优越美貌基因,实在是好难得。她以前看那么多美nv帅哥明星杂志,从来没联想过他们的父M_该是什么样子,但是对着阮衿有点不一样,他可能有点天生rou_ruan的好脾气,不急不躁的,一gu子与年龄不符的沉淀_gan。
总而言之,除了真的很穷,以及什么做玩意儿都要明码标价之外,阮衿算是还不错的人,平易近人,不管她说什么都愿意搭腔。
于是她就老拉着阮衿陪她下跳棋五子棋斗shòu棋飞行棋,什么乱七八糟的棋都下,一盘五毛钱,虽然她总输钱,但是还是觉得跟阮衿玩儿挺有意思的。
他总是想得仔细,不像陈幸信马由缰随心所yu,下棋每一步总是认真谨慎。
有时候陈幸都给他弄生气了,“我们只是课间玩棋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阮衿就会笑着不好意思道歉,脖颈往后仰起来,“不好意思A,我习惯了。”
这个班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喜欢阮衿,陈幸咂摸出了一点刻意孤立的意思,但也不知道确切是为什么。不过她不喜欢这个yīn阳怪气的班集体,于是更愿意趋向于亲近阮衿。
“下午放学他们高一的有篮球赛,去不去看?”陈幸用指甲去刮阮衿的耳垂,那耳垂小而洁白,秀气又rou_ruan。她想起自己有一对耳钉,要是送给阮衿D一定会很He适,不过也就是想想,像阮衿这种好学生,肯定不会带头违反校规。
“天这么热,去看的人多吗?”阮衿又在慢吞吞转笔,用两_geng纤细的手指捻着,随时随地要落到桌上似的。
“你说呢,热算什么,都冲着看校草学弟一展风采呐!”
“那可以。”
陈幸没有shen究阮衿的“那可以”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天下午她见识到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多的是人想看去篮球场看比赛,但是那是班主任陈芳的语文课,换区T考的卷子才刚发下来,她也不敢逃,但前排阮衿却早就不见人影。
“现在都九月份了,说了让你们少吃冷饮,肚子吃出毛病又耽误一节课。”陈芳说着用手里的厚笔记本敲了一下阮衿空出来的课桌。
“为什么阮衿可以**”她才不信阮衿是闹肚子,正嘟囔着,坐直身子往前一看。嗬,陈芳的笔记本正有意无意地往下坠,有一搭没一搭戳在那个硕大的“60”上。
作文满分?行,她也就把忿忿不平的zhui给闭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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