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爷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喝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也不是撑不住吧,毕竟他还有个dòng_F_花烛夜要负责,不能喝过头了。
今儿这说是婚宴,可除了祝福之外,宾客们大多还是冲着生意人脉来的,虽然佟老爷已经回了后院,但宾客们还没有走的意思。
大多都是男人,让姨太太招待也不很方便,大夫人便把这事儿jiāo代给了几位少爷,顺便让佟沉好好陪着依旧不见半分醉意的李小姐。
柳皓烟酒量也不错,但他还是跟着张chūn芳她们撤了,主桌上郎才nv貌,容不下他。
红灯笼,红纱幔,整个佟宅都笼着一层红色,像是中秋挂满花灯的长街,也是柳皓烟看不到尽头的路。
前些日子他总想,要是没进佟家,他现在会怎样。白天唱唱歌喝喝酒,不至于整日坐在小院里,把全部的jīng力倾注于一只不通人语的小狗。晚上呢,挑个He眼缘的客人chūn宵一度,不至于憋在_F_间里拿着冰凉的器具满足自己,还要收着声音不被香荷听了去。
现在也不想了,把梦做得再美都没法搬进现实,平白把落差拉得更大。
又是一个独自坐在小院的夜,他把小孙子抱到膝上,“你也憋得慌吧,想要个伴儿吗?我老老实实的,让老爷满意些,然后去跟老爷说,给你找个伴儿,好不好?”
狗当然不会回复他好或者不好,这小狗和刚长牙的婴孩一般,喜欢咬些东西磨牙,此时正咬_yi_fu咬地起劲儿。柳皓烟把_yi_fu从还不是很尖利的犬牙下拯救出来,“来,我这儿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咬。”
柳皓烟抱着小狗进了屋,放下小狗打开_yi柜门,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剪刀,又拿出了那件叠得最规整,放得最jīng心的红旗袍——他的“喜_fu”。
香荷得了允许进门时,地上散落着好些零碎neng线的红色布料,被小孙子踩乱又咬破,颤颤巍巍地连着几_geng金线,柳皓烟蹲在地上,一手拿着剪刀,一手轻轻地顺着小孙子的后颈。
她第一反应是先收了柳皓烟手里的剪刀,动作着急得倒把柳皓烟逗笑了,“香荷,我没那么想,有什么事吗?”
香荷背着手把剪刀藏起来,“杨伯刚来过,说老爷叫您去西院一趟。”
“chūn宵一刻值千金,商人也不爱财了吗?”柳皓烟撑着膝盖起身,去就去吧,顺着佟老爷的心意走,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没准儿能给小孙子添个伴儿。
“姨太太**杨伯说让您穿喜_fu去*”香荷看着地上的红色碎布,怎么看都是那件喜_fu。
“喜_fu?我哪有喜_fu。”真可惜,佟老爷这心意他想顺也没法顺了,这所谓的“喜_fu”已经烂了。
他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刚才喝酒吃菜,又被小孙子咬,这身_yi_fu已经不算gān净了,不过他也没再去换,在nv人面前,他穿得再漂亮,也比不过,更何况现在都没了比的意愿。
尽量加快步伐,不让佟老爷久等。
进了西院,张chūn芳的屋里黑着,院里也只杨伯一个,柳湘那燃了红烛的屋子里断断续续飘出些不自然的吟叫。怎么,请他听活chūn宫?难不成佟老爷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好几个月没经chuáng事,这种事最让他心痒?什么东西。
“四姨太,老爷请您Jin_qu。”杨伯鞠躬抬臂请他Jin_qu。
“什么?”柳皓烟还想再说什么却又忍住了,跟杨伯争辩也没什么用,闹不清楚佟顺昌是要来哪tao,gān脆硬着头皮Jin_qu了。
和听见的声音一样,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小柳*快,快上来。”
“什*”柳皓烟偷眼一瞥,柳湘似是已经醉了,眼睛半睁不睁的,失了意识一般,只一张zhui巴还在敬业地叫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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