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的暑期安排是这样的:陪伊凡住上三天,之后你会分别参加两个补习班,以及去你父亲的公司做短期工,与暂代职务的高层们搞好关系,在零散的时间里,你可能会分散一些来参加聚会。维护好你的形象于你而言并没有坏处。
但你的计划在开头已经被搅乱,于是你将它搅得更彻底。你分出了更多的时间来陪着伊凡。
受父亲残害的可怜lover与你的舅舅,这两个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伊凡在那天过后发了烧,明明是夏天,也并非换季。他浑浑噩噩地躺在chuáng上,烧得通体粉红,喊热时将被子统统踢开恨不得直接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就连你的怀抱他也抗拒说难受,冷时他则裹紧自己,将自己热得出汗。他不愿意起身,你要带他去医院,他一坐上车就开始生理x呕吐。无奈之下,你只好请来医生,在他昏睡时替他打针挂点滴。
病中的伊凡出奇的乖巧,也可能是没有胡闹的力气,醒来后他只是躺着,带着惊疑问你,好热,是不是针的效果?你为他擦去脸上的汗,低声安慰他,这是你生病了,打的针只是为你输ye治病,你很快能好起来的。
“好起来。”伊凡就念着这个词,“好起来**”
等到他退了烧,后遗症犹在,他jīng神恹恹脸色虚白地问你:“我好起来了吗?”
你回答他:“还差一些,就快了。”
他像是受了慰藉一样笑起来,在日常念叨的词后加上“就快了”。快好起来了,就快了。他没事可做,也没jīng神看电视,就是将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说。真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
现在你每天你上一个补习班,从上午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伊凡通常的起chuáng时间是十点,他总是等待着你,问社工:“丹尼尔在哪里?”在社工算好你回来的时间后,他会站在门口迎接你。
院子的大门与家门之间隔着大概四十多米,伊凡在你眼中出现时就是一个很细小的影子,纤敏但晃目。他会站在yīn影下向你笑,向你招手,那张单纯而漂亮的脸庞如果刚刚擦洗过,或者因为站得太久而出了汗,那在这阳光下就会发光。
你打开门向他走近时,他在你眼中渐渐变大。从最开始用两指捏在一块都能丈量的大小,放大成一个人,身高到你的鼻子,脸有你的巴掌大,肩膀是你伸出一只手就能够牢牢环住的宽度。
伊凡开始问你以前没听过的问题。他问你丹尼尔今天过得好吗,丹尼尔你到哪去了,你是否还会再次离开。他还未neng离发热带来的后续消极连锁,脚步虚浮四肢无力,但他问你时总是揪着你的_yi_fu不让你走,脑袋仰着,看起来很期待,也可以说是很紧迫,必须要得到你的回答才行。
你不厌其烦回答他:“我只是去上课,上完课了就会回来。如果有要事我会再离开,但我总会回来的。”
社工向你汇报,伊凡的常用自言自语词又加了一个“总会回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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