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十五岁这年终于对你父亲动手。
他是个光鲜亮丽的人渣,外表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事实上他从小就开始对你施行bào力。
七岁的时候你母亲去世了,他从那时候开始转变,亦或者开始bào露本性。
他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商,好友众多,但你们的家里却一个佣人也没请。他在应酬回家后总是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还会抄起棍子打你。
打完你之后倒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你得伺候他睡好,明早还得为他做醒酒汤,否则又会是再一顿毒打。
有一次你失误了,他就在大冬天直接将你赶了出去,外面还下着雪。你那时候才十岁,穿着睡衣,倒在自己家门口,冻得马上就要死了,直到失去了意识,他也没有丝毫心软。
那次再次醒来,你是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你没有半丝惊喜,只是默默地又记上了一笔。
十一岁开始你搬出了那个家,你父亲不准你再住在那儿,给你随便买了个小公寓。
但你每周还得回去“尽孝”,在这个中年老神经病面前表现你的忠诚。
然而你表现得再好,这人也永远不会满意。
他拿拐杖抽你的腿,又敲你的脑袋,脸上笑眯眯的,解释说这是为了看看你的骨头结不结实。
你觉得再等到成年,你就没有机会了。
未成年是你最后的下手机会。
你一周至少回一次家。这个家依旧没有佣人,但是永远整洁,你痛恨你父亲的人模人样,连在这种事情上都要装上一装。
你准备好了棍子,安眠药,回家,蛰伏起来。
好在你根本没用上安眠药,这天的半夜,你父亲又喝醉了,摇摇晃晃的。你从门后偷偷走出来,bī近他,一棍子挥出砸到他后脑勺时,他都没有任何挣扎,“轰”地倒在地上。
你对着他的脑壳又是狠狠的几下重击,面无表情。你完美继承了他的基因,十五岁已经高大而结实,这让你执行这种凶杀案也毫不费力。
你将他的脑壳打出了血,溅在地上,他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被你一下下砸击时,会抽搐两下。
你想探探他还有没有呼吸时,便蹲了下去。
却意外听到了本不该存在于这别墅内的声音。
从地下传来的,像是人碰到东西时的声音。
你在这里住过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家里有个地下室。你将棍子放下,仔细地把你父亲手脚捆住了,这才又拿起棍子,向记忆中的地下室入口走去。
脚步很轻,很注意。
你一手抓着棍子,另一只手慢慢地打开了门。你缓步向下去,这里像是时常有人走动,楼梯gān净整洁。你走到最底层时,一个点着灯的昏暗小房间出现在你面前。
它真的很小,吊着一盏灯,放着一张桌子一张chuáng,都显得万分bī仄了。
一个蓄着黑色长发的人正坐在桌前。
他一抬起头,你便呆住了。
那应当是个男人,面庞五官都是男人的特征,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那五官又太美了,便使得他模糊了性别。他皮肤极白,长期不晒日光,那光滑白皙的皮肤覆着在他骨头上,像牛奶织布一样柔畅。他似乎正在用餐,手抬起来,锁链的声音清清脆脆“叮”了几声,他向你看过来了。
那是一双水一般的眼睛,纯洁得仿佛不谙世事,本来那其中是放松和一点儿类似于讨好前的预告,见着了陌生人的脸,立刻变了,变得疑惑和不安。
你往外走了几步,他马上缩了缩,疑问道:“你是谁……”
他穿的衣服是低圆领宽T恤,你眼尖地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你顿时明白了。
你父亲竟然瞒着你,在这个地方,养了一个禁脔。
你决定
①放柔语气,让他信任你
②将你做的事全部推到他身上,让他做代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