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眠第二天早上醒时,秦雪逢已然走了,只在桌上给他留了个手信。
秦雪逢近日都有事务要处理,只有晚上会来找他。平时可以让他自由一些,但到了该守规矩的时候,还是得自觉。
雀眠飞速跳起来,穿好_yi_fu,便冲到下人_F_去。
小铃跪了一个时辰多,shen夜时又那样冷,在冷冰冰的chuáng铺上瑟*着睡了一晚,第二天几乎起不来了。
雀眠愧疚无比:“对不起。”
小铃揉着鼻子,隔两下就打个喷嚏:“没,没事**是我不该**”
雀眠把自己的被子也抱过来,盖在她身上,又跑前跑后的。他出了院子,去厨_F_索要热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迷路了一会儿,又抓着路过的下人,问哪里有药。
下人瞥他两眼:“我可不知道,夫人找找管家问吧。”
虽然很讨厌夫人这个称呼,但现在哪里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雀眠又跑去找管家,然而找了一圈,却得知管家出府去了。
他只能够垂头丧气地回来,又对小铃说:“对不起。”
雀眠家中并不富裕,也是擅长照顾人的,他给小铃擦脸,喂她喝水,又坐在一边看护她。
明明他才是主子,结果变成了他来伺候婢nv。
小铃早上的时候尚有意识,愈烧愈糊涂,雀眠又拿不到药,急得快哭了,好在到下午了她才稍稍好转一些,微微醒转。
雀眠又去厨_F_讨了点粥回来,仔仔细细地喂她吃了一些。
直至太阳要下山时,雀眠觉得她状态好多了,才又再次离开榻前。
这个时候管家也总该回来了吧!再不去问的话,晚些药_F_关门了,可就来不及了。
管家确实是回来了。
他面对着雀眠,挑剔地皱起眉头:“夫人讨药做什么?”
“小铃在发烧,刚刚才退了一点烧**我想给她吃药,或者请个大夫!”
“小铃是谁?”
雀眠:“就是您给我派的婢nv呀!”
管家“啧”了一声,道:“一个下人罢了,哪用这么麻烦,你不也说她退烧了,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雀眠据理力争:“人生病了就该看病,放着不管,万一又出什么变故呢**”
管家两手一揣,忽然旧事重提,显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当初老爷生病冲喜娶了你,结果如何?我看夫人还是不要多费事了,可能夫人离那婢nv远一些,明天等她醒来,她便好了。”
雀眠被这样一讽刺,有些难堪,脸色都Zhang红了。
这事确实是他心上的一_geng刺,他艰难地张了张zhui,说不出话来,最后难过地垂下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却迎面撞进一个人怀里。
他的头被往那怀中按了按,秦雪逢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管家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也刚回到府中,雀眠却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他看了看生病的小铃,问了两句,便找到了管家这里来,又恰巧将刚才的对话都收入耳中。
管家一惊,连忙将刚才的神气都收了起来,道:“少爷怎么突然**”
“我来寻我的小后娘,却听见管家这么羞rǔ他。”秦雪逢道,“做管家做久了,连上下尊卑都分不清了?”
再怎么说,雀眠明面上的身份也比他们要高,好歹是老爷正正经经、明媒正娶进来的Q子。
管家哪想得到秦雪逢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但方才自己说的话又无可辩驳。他额上泌出细汗,眼前秦雪逢搂着雀眠的一幕刺眼无比,儿子跟在秦雪逢身后,又对他摇了摇头。
他只好讪讪认错:“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不尊敬夫人。”
雀眠未曾想他会给自己撑yao,有些愣住,片刻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当着这好几个人的面被秦雪逢抱住,实在是有些xiu_chi。
但秦雪逢手臂很稳,他又挣扎不得。
秦雪逢扫了管家一眼,管家都快跪下来了,他才又悠悠开口:“身为一府管家,却如此轻视人命,如何得下人的心?我觉得管家不如亲自去为那个婢nv请来大夫,好让大家都看看,管家平日里对下人有多好,这才肯甘愿听你的差遣,是不是?”
管家汗如雨下,忙答道:“是是是,少爷说得有理,我这就去!”
管家刚回来没多久,便又急匆匆、灰溜溜地出去了。
秦雪逢这才放开雀眠,转头,淡淡地看了随从一眼,随从浑身一震,只能自觉退下。
雀眠眼圈还是红的,脸上表情怔怔。
秦雪逢捏着他的下巴要他抬起脸来,端详片刻,道:“小后娘还是和我顶zhui的时候看起来好看一些。”
雀眠用力揉了两下眼睛。秦雪逢又道:“小后娘天天和我狡辩顶zhui,怎么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就变得这么没用了?”
“我**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雀眠道,“你的父亲就是娶了我之后才**”
秦雪逢捏捏他的脸,嗤笑道:“我看小后娘平时挺聪慧机灵的,怎么会相信这种歪理。”
雀眠:“A?”
秦雪逢:“人生了病就要治病,我爹反而天天琢磨那些个江湖骗子的偏方和骗人的话,那都是他活该。”
雀眠:“你怎么这样说你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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