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良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我忙里忙外,除了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兼顾农庄的杂活。现在已不是种植的季节,所以不是很忙。农工都已经回家,我给他们发了不少奖金。
这些大爷大姨有段时间没见我了,一个个双手接过工钱脸上洋溢着热情,他们问我这段时间的去向,我随便糊弄过去。
对于当初个别人被沈博蛊惑围在铁楼下,我从没有怪罪过他们。他们是我逐个面试进来的,我相信他们没有坏心眼,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眼中那个懂事上进的毕业生求求情,就在这儿赚两个钱。
办理了出院手续,徐嘉良坐着轮椅,我推着他出了医院。
申禾并没有来接,听他说魏先生家里出了些事,他跟着kua省去解决,说是年底之前会回来。他和魏先生之间总是暧昧不清,对方并没有给出正式的告白,可申禾眼里容不得沙子,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对比我没说什么,只是觉得魏先生不是那种白嫖的人,他是个有理想的成熟男x,会给申禾一个说法。
空气转冷,我鼻子有些干。
徐嘉良捂住我推轮椅的手,抬头看着我露出一抹浅笑:“冷么?”我摇摇头。
徐嘉良虽然伤口愈He,但我总觉得他双tui受不得冷风寒气,所以给他tui包得严严实实。他身上穿着薄款羽绒_fu,头顶带着针织帽,远远看去臃肿的像个小老头。
他抱怨自己的颜值都被拉低了,我却态度强硬地让他穿上。
大红色奥迪停在医院不远处,我打开车门,扶徐嘉良坐上副驾驶,将轮椅折叠好放进后备箱。
坐在驾驶座上,我启动汽车,心中想以前那几年都是他开车载着我,而如今也该是我开车载着他了。
看着前方道路,车被我开地很稳。
我其实一直都相信因果报应,其实也是为自己所受苦难的诠释。
徐嘉良的手伸过来摊开,我看了眼,将自己的右手覆上去,接着被他紧紧握住。他的手依旧是那么温热,热量仿佛要通过手传递到心里。
自从上车,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的脸,我实在觉得别扭。
“还不肯跟我说话么?”须臾,徐嘉良开口,body随之凑近。
这一个多月我虽然在照顾徐嘉良,但平常没什么事儿几乎不跟他主动沟通,都是他在找话题。
我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更不清楚从今以后该怎么办。每当看见徐嘉良拄着拐杖慢悠悠上厕所时的背影,我nei心便揪痛不已。
他从没在我面前表现出失落或者痛苦,只要我在身侧他就高兴,不论我有多沉默。
徐嘉良知道,如今的他是吃定我了,他觉得我不可能离开,要照顾他一辈子,甚至于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他后面。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怪他,我只当是自己自作自受,所以在听到他切断自己脚筋时,就已经做好照顾他下半生的准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淡淡回道。
徐嘉良眼睛眨了眨,“你**不会准备抛弃我吧?”
“什么?”我侧头看去,只见徐嘉良一脸受伤,像是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齐淮,你是不是像雇几个保姆照顾我,然后自己远走高飞?”嗯**
以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若真这样做,那徐嘉良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加无法挽回的事,我不想到时候跪在徐嘉良的坟头哭天抹泪。
正想着,突然脸庞传来温热,徐嘉良印下一吻。
他将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我低头看,是个拇指大的玻璃瓶,里面有两_geng一厘米长的**
看着瓶子里焦黄色的细条状不明物,看起来有些像粉条。
“这是什么?”我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徐嘉良双手将我的手连同那个玻璃瓶包住放在心口,珍而重之地说:“这是我截断的脚筋。”
奥迪车突然在路上打了个弯儿,差点撞上路边的围栏。
我猛地踩下刹车,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徐嘉良。
“你**当初做手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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