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酒店,已是shen夜,纪承彦十分疲倦,又喝了不少的酒,原以为能沉沉睡去,然而在_On the bed_躺了许久,都无法睡得着。
翻来覆去了好一阵,他拿过手机,发消息给黎景桐。
“你觉得,我还能演电影吗?”
黎景桐的回复几乎是马上就来了:“能A,当然能A!前辈你就是为大屏幕而生的A!你的格局太大了,小荧屏装不下你!”
“**”纪承彦说,“算了,不该fffabble( )问你的,你不客观。”
“我很客观!”黎景桐激动地发了一大堆表情,“这方面谁都没我有发言权!我比前辈自己都更了解你的表演!”
“**”
“我超想看你演电影A,李哥一直有在帮你接洽,只是还没有He适的本子,就打算再多挑挑,不想太着急。”
他签约华信以来,公司为他接的工作不多,就两个连续剧。
有些人兴许会犯嘀咕,但他心知华信这是厚道,并没有急着推他出去替公司赚钱,而是在为他耐心地等着好剧本。
接些圈钱的烂片太消耗人气,他复出以来的作品虽少,反响却都很好,名气和口碑稳步上升,贸然中断这个趋势不值得。他们想他接下来每一步都迈得稳,迈得值。
他的心也并不着急。
只是被唤起了一些情怀。
入组有一阵子了,拍摄进度颇为顺利,就是路导十分严格,或者说对纪承彦特别严格,同样的剧情时常要拍上好几条,让他反复演个好几次。
不是对他的表演不够满意,就是对镜头呈现出来的效果不满意。
和这么一个完美主义者共事,大家吃多了苦头,不免腹诽,尤其对纪承彦充满同情。
“咔,”路导说,“再来一次,机位改一下。”
这一幕林逆手刃仇人的戏,纪承彦一次又一次地酝酿起饱满情绪,在j准的台词之后,将仇人一剑毙命。
围观群众都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对导演来说,显然没有达到他最想要的效果。
挂了一次又一次,被手刃的那位反派已经生无可恋了,一副“快点给我个痛快”的表情,但求速死了。
又拍完一条,路导皱着眉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李苏小声道:“这还不行?到底哪里有问题?”
纪承彦说:“可能_gan觉不是特别对吧。”
路导看了一会儿,还是说:“再来一次看看吧。”
“导演,”纪承彦问,“我想,台词部分我能不能改一改?”
“怎么了?”路导问,“你觉得台词不够好?”
“不不,”纪承彦道,“台词写得很好,非常的狠,但我想过以后觉得,不说话,会不会更狠?”
路导道:“你说。”
“林逆的个x,我认为,那种时候,真的并不会想多言的,他不能说那么多话,杀就对了。”
有人说:“但要把他的狠和恨体现出来**”
路导道:“拍一条试试看。”
纪承彦上前,在对方惊疑困惑的眼光里,淡淡地问:“还认得我是谁吗?”
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二话不说,抬手给了这仇人一剑。
毫无预警地一剑穿心。这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击,让所有人心头都猛然一跳,如同那被戳了个对穿的男人一般,一时双目圆睁,肌r紧绷。
他眉眼之间的恨意,无情,令人心惊r跳,瞬间胆寒。一言不发,然而比那些充满杀气的台词更骇人,更有说_fu力。
众人半晌都没说话,路导也没说到底要用哪一条,但让大家休息吃饭去了。
吃着便当的时候,李苏说:“我觉得你那个演绎得更好。”
纪承彦有点意外:“是吗?”
“路导应该也是那么觉得的。”
“哦?”
“不过很可能不会用。”
纪承彦笑道:“我也这么想。”
不能有太多留白,看剧的观众还是需要一个更清晰激烈的表述和交代。
“你A,”李苏看着他,说,“你更适He大屏幕。”
纪承彦刚放进zhui里的萝卜顿时整块滚了出来。
“干嘛?”李苏怒道,“我这是在夸你。”
纪承彦赶紧把萝卜拣起来,塞回zhui里:“是是,我知道。”
那种话从李苏口中说出来,简直是最高赞誉了。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李苏说,“难道你也觉得我只会自以为是,不会夸人吗?”
“不不不,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夸奖A,”纪承彦立刻说,“谢谢大佬!我会努力的!”
“**”
上午的戏好不容易拍完,下午一场哭戏又折腾了良久,好在这回只折腾纪承彦一个人,没有哪个倒霉鬼得绝望地坐在那被他来回杀了。
至此林逆的戏份都是无口面瘫,冷漠狠绝,哭戏这还是头一场。但纪承彦的哭戏是手到擒来的,说眼红就眼红,说落泪就落泪,动情之处,让现场的人都觉得心酸了。
然而导演果不其然地不会轻易放过他。
“咔,”导演说,“我觉得这里,情绪还能再T整一下,你琢磨琢磨。”
“这样都不过?!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李苏对纪承彦说,“要什么又不明讲,还让你琢磨?”
纪承彦道:“那我就琢磨吧。”
“估计他要的是五彩斑斓的黑色,放大的时候*小一点。”
纪承彦:“哈哈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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