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浔就打晕了耶律冲,吩咐身边的暗卫将其带回晏淮清身边。
耶律冲那模样,远远地看着还能做戏,若是面对面交谈,就总会让人生疑,所以不若直接将他遣走,彼时再找个借口应付。
这一日的见面要顺利很多,晏鎏锦不做那些小把戏,就耽误不了太多的时间。
两派的人一齐往河中央走,终于碰了面。
“耶律冲呢?”晏鎏锦眼睛扫了几眼,声音飘飘地问他。
李浔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笑道:“大王子只说有急事,话也没说清楚地就走了,像是有比你我结盟更要紧的事儿,不知是不是**”
“那便罢了。”话还没说完,晏鎏锦就打断他,眸光闪烁。“其实此事不由他们掺和,更好,你我**不也早就**”
说的是昨夜提了一zhui的提防耶律冲之事。
“哈——”李浔笑了几声,盯着晏鎏锦的眼睛没动。“大皇子倒是善解人意,我以为他走了,你会更不放心。”
说完,他又瞧见对方的眼睛一颤,像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他没再给对方耽误时间的机会。“大皇子,他的事无需说多,还是你我之事更要紧。”
“言之有理。”晏鎏锦应和道。
李浔挥了下马鞭,“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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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鎏锦安营扎寨的地方,距离天曲河实在算不上远,看样子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许是一收到他说要结盟的信,就搬来了这里。
不过有些眼熟的人却未瞧见,譬如晏鎏锦那个兵部尚书的姑父、譬如被封为赵勇将军的祖父**大抵他们是还留在北边儿,和南夷留下的大部分兵马周旋。
李浔骑在马上,知道晏鎏锦在默默地观察自己,也不多看,跟着去到了自己落脚的地儿。
给他准备的营帐,就在主帐的附近,周围包了一圈小帐,像是既怕他会做出什么半夜谋杀的事儿,也想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看。
他笑而不语,装作没发现对方的这些小心思。
瞧不上是瞧不上、心中有恨也确实有,不过做给外人看的,晏鎏锦和淑妃等人也还是不会出错,且不论营帐外面的布局如何,起码里头是一应俱全,连铺在_On the bed_的兽皮垫都是上好的。
他摸了一把,就被纤长又rou_ruan的兽毛裹住了整只手。
轻叹了一声,想着如果把这个带回去给晏淮清,对方夜里睡觉,就定会暖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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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鎏锦等人说是要给他接风洗尘,自顾自地就准备了个晚宴。太阳还没落山,就飘出了炙烤羊r的香气,李浔闻见,也觉得食指大开。
可又难免想到晏淮清,想他此时吃的喝的与宫中的相比,相差甚远,心中一下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说,今夜可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儿?”
他这么问,司nei竟然还真的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兴许是不会的,现在对我们下手于他们而言并无好处。”
李浔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也没得机会再多聊,晏鎏锦那边派了人来喊他们。
他慢慢悠悠地伸了一个懒yao,捞起了放在一旁的大帽D上。“走吧,司nei。”,出了营帐,就跟着来喊人的侍从走到了用膳的地方。
甫一走到门口,就瞧见长桌上坐了许多人,有的甲胄未解、有的_yi着华贵,一见他来了,就都转头看过来。霎时,面上神情各异。
“哟,人都到齐了?”他把大帽往上抬了抬,露出了自己的脸,又背着手坐到了空着的左下位,不顾是不是给其他人留的,司nei落座于他的身旁。“淑妃娘娘与大皇子怎得还未来呀?还以为接我的风、洗我的尘,就不必叫我等了呢。”
他随心所yu、我行我素惯了,听过他名字的都知道他的脾x。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如此不讲规矩,也确实惹了好些人面色不虞。
“你**”
有一武将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压着肩膀摁了下去。
李浔瞥了一眼,全当没看见。
倏地,有一小太监,忽然扬声唱道:“淑妃娘娘、大皇子到——”
李浔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心道晏鎏锦和晏悯不愧是亲生父子,这些繁文缛节上,学了个一等一的像。
落座于位的这些文武官,也是真的愿意去奉承,纷纷起身对着帐口行礼,高呼拜见。
李浔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拎着小酒杯转了几圈,就是不起身。司nei也有样学样。
直到那二人领着侍nv侍从,走到离他几丈远的地方时,他方高举酒杯,隔空点头。“淑妃娘娘,大皇子殿下,有礼了。”
这对M_子面上的表情一僵,营帐nei也骤然落于死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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