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
娈童、男宠、玩物**随便什么身份,总之就不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李重华承认这一点,当然也额外且再次地承认自己的天真。
头发被他人用力的攥着,从头一直到yao腹部,都有一种疼痛到发麻的_gan觉,对方问出的话很羞辱、这样的姿势也很狼狈,但往日里最在意这些的他却难得没有产生什么_gan觉。
他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是如此得冷淡又如此得Yan丽,像是一支开在凌冽寒冬里、高崖峭壁上的血色梅花,带着即将坠落的破碎和高悬不落的孤傲。
但所有的一切都被掩盖,被看向他时眼中的不耐和厌恶所掩盖。
对于他,李浔在厌恶什么呢?
这么浓这么重的厌恶都可以有那么亲那么近的接触吗?附在他耳边轻声叫他“重华”,伸出手指fu_mo他脸侧,环抱着yao隔着一层_yi物的皮r相贴**
这是厌恶李浔的晏淮清无法做到的,但是同有如此情绪的李浔做的却轻而易举。
偶尔恍惚间,李重华会以为对方其实是不讨厌自己的。
到底是个错觉。
“嗯?”李浔又往下俯了俯,半眯起了眼睛,那种不快反而倾泻得更多了。“你说呢?”
靠得更近,白玉兰的香气也就越浓郁,他不知道是扑在面上脂粉的、还是对方身上的。
李浔在B迫他回答,以此来羞辱他。
李重华知道这一点。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了,才说:“李重华,不过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是他太轻举妄动、太着着急着去做些什么了,所以才会一时无论在哪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李浔的掌控之下的,也是他太容易被一些假象所欺瞒,才会误以为对方会给自己立威的自由。
说完后,他往下咽了咽堵在喉口的东西。
这个回答似乎让李浔很满意,因为他明显地_gan受到揪住自己发丝的力道变小了一些,那种刺痛也缓和了不少。
李重华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的笑。
“丧家之犬这个词儿用得不好。”方才还面无表情的李浔忽然就笑了,彻底松开了他的发,转而盖在了他的头上揉了揉,又道:“掌印府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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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送帖邀人来赏重云山庄的雾凇,然而摆宴这日却是难得的晴天,枝桠上却被日光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唯独是枯黄的树枝。
湖面上的冰也薄了不少,不宜冰嬉。更枉论后山的汤池了,石壁坍塌了好几处,能用的只剩下了一座。
这样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妥,但偏生设宴的人是李浔,即便是毫无美_gan可言的光秃秃的树枝,他也能够把宴桌摆上,叫人硬着头皮去赏,再吟出几句酸腐的诗来。
身为司礼监掌印,李浔擅长于给自己做排场。
为了能够应付好今日的宴席,李重华被迫早起扑上了一层粉面,然而事实上他们真正出席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宴上宾客都已落座,位上只有一叠果盘,连酒都还没有上。
待客之道,堪称没有。
除了东厂的人之外,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故而李浔一迈步到他们的视野之中,汇聚起来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但到底也是敢怒不敢言。
李重华在主位的屏风后隐藏着,借此遮挡肆无忌惮地去打量在座的人,见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包括不少当初支持他的老臣。
而戚永贞、锦_yi卫指挥使赵磐、大理寺卿宁渊、东厂督主司nei也赫然在列。但今日筵席的另一重要人物——晏鎏锦,却并不在其中。
是没有来,还是没有进来?
想着这个,忍不住看了李浔一眼,而对方也恰好在这个时候侧身看向他。
于是就又这样对视上了。
“等等。”李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随后又正过了身子,高声对外头的人说:“大皇子为何还未入席?可是遇见了什么事儿了?”
此声一出,众宾客哗然。
但李浔并不在意,“快快唤人去大皇子的马车旁询问一番,莫不要发生意外。”
惺惺作态、惯会伪装。
他话音不过一落,席上了站起了好几个东厂之人,朝着李浔躬了一身,眼见着准备去大门处喊人,怎料他们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门口就传来了晏鎏锦的声音。
“李掌印真是让我们好等A。”
说着,他的身影就从门后出来,zhui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常常会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淡然_gan,又好像其实这个世间_geng本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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