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清臊得要命,结束之后把车厢门锁上不放孟衔章Jin_qu。
惹太太嫌的孟少帅去他爹那转了一圈,话不投机险些又挨了一拐棍,摸摸鼻子估摸时间差不多,回去撬了门锁哄太太去了。
这么一折腾,腊月二十二才回到四九城。出了火车站刚准备回家,来接站的阿武一脸严肃地说城里出事了。
老爷子上了年纪,旅途劳顿了两天,孟衔章没去惊扰,让人先送老爷子回家。
顾梅清早上醒了心里就莫名不安,想和他一起,确认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孟衔章就答应了。
目送老爷子上车离开,孟衔章转向阿武,“说。”
“前天夜里有家暗窝子里暴毙了几个人,老板嫌晦气,想偷偷处理掉,和巡逻队撞了个正着。警察局的人说,前几日有个在小客栈横死的人和他们死状相似,局长担心里面有猫腻,来司令部说了这事,我就派兵封锁了那家暗窝子和小客栈。”
几人上了车,阿武让佟海直接去警局,孟衔章眉头紧皱,问道:“暴毙?可查明了死因?查出什么猫腻来了?”
“死于毒发。”阿武道,“这些人都是抽大烟的,查了他们身上剩下的货,里面都掺了东西。法医做了尸检,说是多次xi食掺料的大烟,毒都积下来了,积累到一定程度突然发作致人暴毙。”
“这些大烟是在一个地方买的,是四九城新开了几个月的隆兴当铺,后院_F_间有条秘道,掌柜在地下建了个大烟窝。”
顾梅清也听得直皱眉,大烟这东西害人,政府严令禁烟,但还是有人偷偷地抽,xi食的人不犯法,抓到了也只是被关起来强制戒断。然而这东西暴利,屡禁不止,总有人不怕死愿意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
“问出什么了?”
“掌柜咬死了是贪小便宜,不知道他换的东西能害死人,已经关起来审讯了。”
孟衔章手指在膝盖上点了几下,有了决断,“那个英国来的,打着走西洋货名义卖大烟的商人还在四九城吧?在的话让人去把他捆了。”
阿武犹豫道:“可是他的下家还没完全摸清,咱们不再等等吗?”
孟衔章冷笑了声:“不等,人抓到了明儿个带上。咱华夏的传统,不给英国公使送份年节礼说不过去吧。”
阿武明白什么意思了,他家少帅这是又准备敲竹杠了。
孟衔章又仔细叮嘱几句,“别让报纸瞎写,传那些怪力乱神的言论,给我如实报道。华夏人讲究多,临近年关,别让百姓担惊受怕地过年。那个英国商人没有靠山铺不开这么大的生意,顺着当铺掌柜仔细地查。”
“是。抽大烟抽出人命的事非同小可,抓到的人要怎么处理?”
“杀。”孟衔章波澜不惊地说出这个字,“沾上人命就绝对不可能轻轻放下,这次不下狠手还会有人心怀侥幸,必须把他们震住了。法医说尸体怎么处理了吗?可知道他们的身份通知家人来认领了?”
“法医说最好还是火化,他们死于毒发,一不小心容易闹疫病。至于身份**”说到这,阿武停下,为难地瞄了眼顾梅清,没再说话。
顾梅清注意到阿武飞快的一瞥,那种不安的_gan觉越来越重,他下意识握紧了孟衔章的手。
孟衔章自然也看到了,心中猜测怕是这其中有人和顾梅清有关,而现在四九城除了他以外,能称得上和顾梅清有关的就只有**
他面色沉下来,“直说吧。”
阿武又看了顾梅清一眼,“其中一个是**张岱松。”
顾梅清的心跳突然踩了空,终于明白一大早就开始的不安从何而来。
他脑子嗡一声,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Bang,随后便开始了长长的耳鸣,等缓过来人已经冷汗涔涔地靠在了孟衔章肩膀上。
他动了动_Cun_B_,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孟衔章正握着他的手,安抚地拍他的后背,一声一声地说别怕。
孟衔章替他问出了想问的话:“怎么回事?张岱松怎么会抽大烟?”
“他在宝局结识了一个瘾君子,一来二去熟悉了,也染上了烟瘾。那人说隆兴的货便宜,就这么栽Jin_qu了。”
顾梅清说不上来到底什么_gan受,或许是伤心,或许是厌恶,也或许是意料之中。
张岱松最大的毛病就是死x不改,师父的临终遗言都没能让他戒掉赌瘾。一年年过去,顾梅清越来越失望,但他始终控制着家里的钱袋子,张岱松没有闲钱,很少会去碰别的玩意。
顾梅清对他失望透顶之后,没人再三五不时地唠叨他,他会染上其他毛病**也并不奇怪。
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佟海和阿武下了车,孟衔章把顾梅清按在怀中,“没事,别怕,有你先生在呢。我去处理,你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顾梅清在他怀中埋了好一会,才缓缓摇了摇头,“没事,一起去。”
孟衔章仍旧悬着心,“好,我们一起去,他的后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法医不是说最好火化吗?我听法医的。”顾梅清目光空洞,心中毫无波澜。
“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几个月没见,张岱松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模样,因为抽大烟形销骨立,面色灰败,眼窝shen陷下去,还能看出毒发身亡时的狰狞。
顾梅清很平静地处理了张岱松的后事,死于抽大烟并不光彩,没搭灵棚,家里连块白布都没扯。火化之后他把骨灰送去寺庙听了yi_ye的超度经文,然后安葬在师父师娘的坟墓旁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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