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孟衔章所言,因为张岳柏并不是直接和陈延靖起冲突的人,又拐弯抹角和孟家有那么点关系,军政不分家,陈兴民并没有发落张岳柏,一腔怒火都由陶家生受了。
事情了了,孟少帅手一挥,直接让人把张岳柏送去了军中,他还嫌奉天离四九城太近,把地方定在了绥远。
张岳柏与张岱松相比,本x并不坏,与其让他一身毛病继续留在四九城惹祸,还不如丢出去,经历一番毒打自然什么毛病都扳过来了。
这个地方自然是军中最He适,既能改他的臭毛病,还能立功给自个儿寻个新出路,权当是换个法子还顾梅清师父的恩情。
至于他逐渐认清自身,又如此这般地改变一番,就是后话了。
且说现在,顾梅清说交给孟衔章处理,就真的一个字都没问过,对于孟衔章的安排也毫无异议。他淡然地亲自去育才中学给张岳柏办理了休学,却没有应允张岳柏非要见他一面的要求。
他zhui上说着不管不问不上心,情绪却一直不太高Zhang,偶尔也会走神。
北方近来无事,孟衔章索x劫了下属要去金陵办的军务,顺便带顾梅清去散散心。马上要入腊月,他爹孟大帅也即将回京过年,此去同归他也更安心。
“去金陵?我跟你去不耽误你办正事吗?”
听了孟衔章的安排,顾梅清有些无措,孟衔章军务上的事不避着他,但还是头回说要带他一块儿。
孟衔章并不在意,牵着顾梅清往外走,“耽误什么?军务是正事,陪你也是正事。”
冷冽寒风顺着领口往_yi_fu里灌,顾梅清拉高围脖,把下巴埋进雪白的貂皮里,“那也要有个先后顺序,我们现在就去吗?这么急?”
“嗯,临近年关旅客多,我们早去早回,好回来过年。”
顾梅清扳着手指算日子,这趟去金陵办完正事,还要再逗留几天,少说也要待十天半月,回来都得腊月二十了。
他问:“那等我们回来,还来得及置办年货吗?”
孟衔章从没*心过这些管家的事,随口道:“每年大嫂都会让人置办,不用我们*心。”
顾梅清默了一瞬,没忍住小声嘀咕:“那不一样,过年就得自个儿亲力亲为才有年味儿,而且西屋这边全是男人,太细致的大嫂来置办也不He适。”
孟衔章执起顾梅清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口,眼角眉梢全是得意,“还没过门呢,就把我屋里的事都揽上手了A?”
顾梅清一噎,手指微蜷,面颊上升腾起的热意好像连寒风都吹不透。
“**胡沁,我就是往年在家*心习惯了。”
“哦。”
孟衔章故意拖长了T子臊人,顾梅清面皮薄不想搭理他,抽出手在他没D手tao的掌心拍了清脆的一巴掌,快走两步打开车门先上了车。
还没等他往里面挪给孟衔章腾位置,孟衔章就顺着弯yao的姿势在他侧脸重重亲了一口,都能听到啵的声响。
“不禁逗。”
孟衔章逗完人,上车坐好,浑身都舒坦了,顾梅清捂着被亲的侧脸嗔怪地叫了声先生,那语气仿佛在控诉他车上还有人呢。
佟海笔直地在前面当木头人,目不斜视发动车子往火车站去。
“别捂了,先生瞧瞧是不是亲红了。”孟衔章握着顾梅清的手腕,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移开了他的手。
亲是自然亲不红的,顾梅清脸红纯是臊的,孟衔章摩挲着,“等咱们回来再置办年货也来得及,我屋里的事你不*心谁*心?以前我一个人,对这些不上心,如今有你,咱俩关起门过日子,咱家的事你说了算,我都陪你。”
张岱松兄弟俩之前万事不管,自然是顾梅清*心这些生活琐事,对他来说已经稀疏平常,更像是循规蹈矩,每年到了时间就要去完成的一个任务。
可要是一起和孟衔章做这些事,那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因为孟衔章说他们的家,他们一起过日子。
南下去金陵,要先坐火车到天津卫,然后走津浦铁路,最后在浦口下车。
顾梅清头一回搭乘火车,没有晕车不适的症状,光是坐在窗边看景就能看好久。孟衔章去过的地方多,一路上就讲他在天南地北的见闻给顾梅清解闷,晃晃悠悠时间就过去了,一天半的车程倒不算难熬。
火车停靠,站台上人群熙攘,等人稍散了些,孟衔章一行人才下了火车。
本来以为穿这么多出来会热,顾梅清出来之后才发现他多虑了。
四九城的风冷冽干燥,金陵的风又*又冷,尤其今天的金陵还在下雨。
雨丝细密绵绵,不打伞也不妨事,只是这个季节的雨落在身上格外*冷。
孟衔章揽着顾梅清快走几步出了车站,他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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