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清翻了个身,从前总是手凉脚凉,盖着被子一时半刻也焐不热,睡着的时候就习惯x地往热源依偎。
孟衔章撑着头侧躺,等顾梅清投怀送抱,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
_F_门被敲响,佟海在外面叫了声少帅,声音不大,顾梅清眉头动了动,孟衔章忙在他后背上抚着,看人重新睡安稳才下床穿_yi_fu。
孟少帅会哄人睡觉,说出去谁信呢?他连侄子侄nv都没哄过。
孟衔章出来He上门,系好衬衫扣子,“怎么了?”
佟海道:“少帅,您派去广东的人回来了。”
孟衔章把曾照文收拾了之后,当了把好人,让要去广东帮他办事的人把曾家这几个“好生”送回家。
下面的人知道孟衔章这是要兴师问罪,心领神会,先去办了正事,去广州霍大帅家的时候把曾照文也带上了。
短短两天曾照文得罪了北方孟家的事就传开了,最后是曾照文那位当商会副会长的大伯亲自登门,好一番赔罪,才把人给带走。
有孟衔章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长官提点,派去广东的人铆足了劲儿地敲竹杠。
“曾家备了赔罪礼,您瞧瞧,这是单子。”
随礼单一起的还有封赔罪信,孟衔章没管,先看了单子,洋洋洒洒几大页,有奇珍异宝也有_F_产地契,曾家大概是怕他再起事端,把开在四九城的铺子一块儿送了。
赔个罪拿出这么多东西,可见家底雄厚。
他He上礼单,手指掸了下,拆了信,“就这些?”
佟海心道好家伙这还少A,就那一本薄薄的礼单,这辈子都挥霍不完,更别说里面还有不断生钱的铺子。
但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更多的是佩_fu孟衔章猜得准,因为曾家送来的,还真不止这点东西。
“少帅英明,他们还送了一批军用物资,走水路,咱们的人跟船呢。那位曾副会长说,同为华夏人,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们也应当为保家卫国做点什么**”
“行了。”孟衔章不耐地抬手制止,一目十行地看那封信,随手丢在一旁,“用不着他给我D高帽,这仗是第一年打?早怎么不看他们捐物资A?我是不是还得夸他一句高义?”
“他算盘打得还挺好,用商会名义送物资,用曾家名义给孟衔章的太太赔罪。他这么j明,怎么家里出了曾照文那么个废物?”
孟家在北方权势煊赫,孟衔章要真拿商会开刀,那商会指定要伤筋动骨,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M_,祸因在曾家,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以商会名义送物资,便是希望孟衔章能高抬贵手放过商会。
再用曾家的名义给孟衔章的太太赔罪,纯是曾家想在他孟衔章这讨个好,知道顾梅清金贵,甭管顾梅清是男是nv,孟少帅说是他太太那就是。
佟海道:“嗐,霍大帅年轻时得过曾家帮助,看在曾家已故老太爷的份上一直是礼让三分,那曾照文被惯坏了,目光短浅谁都不放在眼里,便想当然地以为谁都要给他曾家几分薄面。”
孟衔章冷笑道:“可不是吗,目光短浅狗胆包天,欺负到我太太头上来了。”
曾家应该庆幸,曾照文没真的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不然就不是用钱财赔罪这么简单了。
孟衔章掂了掂手里的礼单,很快有了思量,“物资不在天津卫停留,全装上火车,往西北那边送。再让报社撰稿,好好夸一夸曾家捐赠物资的事,我今儿就再做回好人,让曾家再扬扬名。”
这哪是扬名?分明是要曾家neng一层皮,北方孟家一家独大,南方的督军统帅可不止一位,曾家千里迢迢送物资北上,这让其他几家怎么想?他们同样保家卫国,怎么不见曾家有点表示?
曾家越是想偃旗息鼓,孟衔章越要反其道而行,出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当帮霍家个忙,曾家人挟恩图报,霍家碍于道义忍让许久,孟衔章帮霍家做了筏子,权当是为他们之后的He作开个好头。
“这些东西是送给我太太的,那便都交给梅儿,就当是给他添嫁妆了。”孟衔章云淡风轻道,“铺子派几个管事的好手去接管,该处理的处理,干干净净地交到梅儿手里。”
佟海应声,“还有您之前要的东西。”
他又把一个纸袋交给孟衔章,孟衔章接过打开,里面是两张照片,上面是他和顾梅清。
前几日他去三兴园接顾梅清,被记者给拍到了,顾梅清没察觉,他发现了,当时就示意人过去查。
记者是新来的,不懂私下的规矩,孟家人的私事没有报社敢随意刊登,除非孟家同意。
查明那个记者不是情报人员之后,破天荒的,孟衔章默许了记者的做法,还让报社把照片印在报纸上显眼的位置。
照片拍得不错,孟衔章显然比刚才心情好,当即便想好把这两张照片放哪。
一张放书_F_,一张放卧_F_,等有时间去照相馆正经拍几张,回来挂在墙上。
报纸上油墨印出来的照片不甚清晰,但能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和亲昵姿态。
孟衔章心情大好地看了两遍报道,抬眼就对上佟海yu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直说。”
佟海讪笑道:“大帅虽然在金陵,肯定有人把这报道送去,您和顾先生的事,想好怎么和大帅说了吗?”
孟衔章把报纸一折,淡声道:“我没想瞒着我爹,就当是循序渐进,这事得等见着面再详细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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