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
18
散场后沈清妙还在屏幕那边半央求半威胁地让我帮她把签名搞到手,我最终被她这份颜狗的执着_gan动,答应下来。
纪树看向我:“沈清妙?”
“嗯。”我向他解释,“她想要那谁的签名。”
纪树兴致缺缺,继续看窗外的风景。正当我也随他的视线望向车窗外时,他开了口:“这地方我们以前来过。”
听着肯定句我才想起来,我们两家是一起来过这座南方城市旅行,“那会儿咱俩还很小呢。”
想到小时候,我思绪不由有些飘远了。
到了停车场下车时,我伸了个大懒yao,颇为唏嘘地道,“能一直做小孩就好了,做错事可以耍赖,不用赶行程,不用交朋友,身边只需要你一个人*”
身前往酒店里走的步伐顿了顿,跟在他身后的我也随之一顿。南方初夏的风中一片沁凉清淡的意味,他在这片初夏里回过身来,“我一直只需要你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纪树已经又转回去。
就在这动作刹那,水乡温柔静谧得仿佛包容一切的净土,所有愿望都可悄悄避开世人实现。于是我伸手拽住他的_yi角,“那陪我再做一晚小孩呗。”
半个小时后,我D着口yinJ靠着桥墩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挑选花枝。好奇怪,过去五年再看他侧脸,分明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却依旧清明如少年。
老盯着纪树看还怪变态的,意识到这点后我收回了视线,环顾起四周来。街市人头攒动,十里灯火通明,小商贩沿着街道一路铺摊。视线扫过不远处,我不自觉多停留了几秒。是哄小孩儿玩的捞鱼游戏的摊位,中年男人面前摆了一池子小鱼,颜色最漂亮最Yan丽的几只被单独拎出来放进桌子上的鱼缸里。
我和纪树也曾经一起养过一缸金鱼,也是纪树在公园的水池边用捞鱼游戏赢来送我,搏一搏小钱变摩托,这波当然是血赚不亏。我们很得意地把这几尾鱼养在他家蓝色玻璃鱼缸里,鱼类的尾巴绚烂得像场梦,我趴在玻璃前乐呵呵地看着几尾鱼甩尾巴,转过头跟他叮嘱,你要好好养A,当成我来养。
送给我的还要求他来好好照顾,实则是很不讲道理的。但纪树没讲别的,眼睛在shen蓝色的水光映衬里闪着点碎芒。他向我点点头,很郑重地。
但我们升上高三后,那缸鱼忽然在纪树家里凭空消失了。
以至于高三许多个背完重点的午夜梦回里,惊醒的我脑子里都会冒出来一句:我鱼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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