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谏回到车上,打开冷气,又想起贺之州挂在脸上的和蔼笑容。
陈谏的父亲是贺之州一个番号的战友,后来两家人又成了邻居,走得自然很近。他去贺昱梁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贺昱梁来他家吃饭的次数比在贺家还多。
两个浑小子,整日不干正事,狼狈为*,贺昱梁的_M_M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陈谏的M_亲是跟着丈夫一路吃苦出来的贫家nv,娇小姐不会管教孩子,陈谏的M_亲可没少为了这俩混球*碎心。
有很多东西,陈M_给陈谏做一份,就少不了贺昱梁的一份,入秋开始织的羊绒毛_yi烤箱里香甜的蛋挞盛夏打完球回去的冰镇酸梅汤...
他又想起小时候无数个夏天,他和贺昱梁在贺昱梁爷爷家的小院屋顶看星星,葡萄都熟了,空气甜香,入夜后蚊子特多,咬得人不安生,但他们谁都不愿意下去,在屋顶没玩没了地胡诌。
而变故发生在他的十八岁,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格外紧张,开始的时候父亲早出晚归,M_亲每晚失眠,忧心忡忡。
他那时候不以为意,继续和贺昱梁还有其他的大院子弟混在一起胡闹。家里有事儿,没时间管教他们,他和贺昱梁乐得自在,宋城的酒吧都逛了个遍,还被人诓着去地下钱庄玩赌博,输钱不眨眼。
好日子没过多久,一天陈谏放学回家,推开门,发现灯没开,客厅里黑漆漆的。往常这个时候,陈M_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热气腾腾地等着人回来吃。
他换鞋,扔了书包,朝屋子里喊了几声“_M”,没听到回答。
等打开灯,他吓了一跳。
自己的M_亲,一个干练娴熟的nv人,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头发蓬乱,目光呆滞,一天没见就r眼可见地苍老了下去。
“_M,你干嘛坐地上A!”他心里惴惴不安,去拉陈M_,才发现这么瘦小一个人瘫软的时候,也重得可怕。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陈M_扶回沙发上,问了好几遍都不见她吭声。他急得给父亲打电话,但拨过去一直是停机状态。
他这才明白是真的出事了。
这次被带走审查的不止是陈谏的父亲,还有贺之州。那时候贺之州军衔已经在陈父之上,陈父和几个Jin_qu的,都是贺之州的下属,最后完完整整出来的却只有贺之州一个,听说是贺昱梁的爷爷出面保下了。
不过这些对于陈谏来说,都是太过久远的事情了。他不想再回忆。
陈谏开着车,手机一响,居然是林闲的信息。
[你在忙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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