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靠在枕头上,努力睁开眼睛未果。陈谏想把他的手掰开,发现他手拽得更紧了。
他穿着红色藏袍,放了只袖子下来,里边是一件茧绸的米色He襟衬_yi。一只狐狸,撸顺了毛,安安静静地卧着,睫毛随着眼皮下眼球不安稳的滚动,偶尔轻轻颤动一下。
明明喝醉了,脸颊酡红,指尖却依旧发凉。
屋里开着暖气,藏袍滚边的一层羊羔毛扎得林闲脸上发痒,他扯着_yi领,迷迷糊糊发现有人站在身旁,是贺昱梁吧,可他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远,为什么想掰开自己的手离开?
可是林闲不想他离开,他好久没有见过贺昱梁了。临行前,贺昱梁没有来送他,他最近好忙,林闲下班回去,龙泉山的家里空空**,有时候等到半夜,贺昱梁才醉醺醺地回来。
他还是好想他A,一点长进都没有。
陈谏清晰地听到他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语气里都是撒娇。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要满溢到何种程度,才能在睡梦中依旧呼喊出对方的名字?
而陈谏,不过是个不He时宜的闯入者。他再一次_gan到自己无法宣之于口的卑鄙,就像他自欺欺人般,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到这里见林闲,为了他一个眼神,一次手指间的无意接触,一句客tao的邀请。
可这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人模狗样地披了张道貌岸颜的皮,装久了正人君子,差点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当林闲在酒j带来的晕眩里几番挣扎,终于睁开那双尚未聚焦的狐狸眼,抬眼望向陈谏时,陈谏又被拉入到名为林闲的漩涡当中。
他后知后觉到青稞酒的威力,室nei的暖气一蒸,在高原地区稀薄的氧气下,大脑率先失去对body的控制,器官独立于思维存在,他不可避免地硬了。
这是第二次。
在始作俑者的目光注视下。
***
林闲在看到陈谏的第一眼就醒了,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喝醉的次数少得可怜。
“林*林老师,”陈谏的嗓音有些低哑,他拉开一个适当的距离,顺便从旅行包里拿出自己的_F_卡,“抱歉,今天辛苦你了。你喝了酒,现在回去也太晚了,就在我_F_间休息吧,我去旁边再开一间。”
林闲起身从_On the bed_下来,在陈谏的手放上门把手的那一秒叫住了他:“现在几点了?”
陈谏放开门把手,看向左手的腕表:“十点一刻。”
平衡再次被打破。
青稞酒的劲儿还没有过去,林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在龙泉山别墅,他二十八岁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陈谏。贺昱梁告诉他,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他和贺昱梁年龄相仿,体格相当,一个neng撒放纵肆意妄为,一个却隐忍nei敛不形于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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