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贺昱梁穿着身休闲装,一脸神清气爽地下了楼。沈意如一脸鄙夷地“啧”了一声,接过小鲜r递过来的球拍,朝球场走去。
“今天有安排吗?”贺昱梁问陈谏。
“没,工作日再去学校那边报道。”陈谏如实回答。
贺昱梁点了_geng烟,也递了_geng给陈谏。陈谏没接:“戒了。”
贺昱梁愣了一秒,他心情不错,没察觉到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xi了口烟,接着道:“我这周末也没什么事,下午我陪你回大院儿里看看?”
他本意想着兄弟十来年没回来了,故地重游叙叙旧,没想到陈谏又给拒绝了:“过几天再说吧,意如不是说下午要去登山吗,我也去凑个热闹。”
说不上来什么_gan觉,陈谏不是不想再回去看看,那里承载的是他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在美国的无数个午夜梦回里,他都看到高大梧桐的林*道,东二楼爬满的凌霄花,听到*场上整齐的*练口号,清晨准点吹响的小号......还有穿着围裙在厨_F_做饭的M_亲,下班回家neng下军装外tao的父亲,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们的脸了......
而他,如果不跟着贺昱梁或者沈意如这些,也再也进不去那个院子。在大院门口站岗的新兵不会认得他,而认得他的人就更对他避之不及。
好在贺昱梁没再坚持,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也没了影儿。
陈谏在贺昱梁家过完了周末,周一去学院走了报道流程。
他顶着哥大Tenuretrack的title,还是几家顶会期刊的审稿人,学院搞了个像模像样的欢迎仪式,叫了一帮青教和学生就他去年发的篇论文弄了个研讨会,陈谏耐着x子等到提问流程结束,院方照例又要在芙蓉园摆酒接待,等事情全部结束,都到了晚上十点多了。
学校给访问学者都安排了专家楼宿舍,负责接待工作的助理是学院在读的研究生,自告奋勇地要给陈谏带路。
“陈老师,我叫池月,您叫我小池就好。”二十岁出头的小nv生,穿着得体的正装,一开口的雀跃还是暴露了她的年纪,“您虽说是本地人,单毕竟这么久没回国了,好些地方变化还蛮大了,您以后有什么生活上不方便的地方尽管找我,要是我解决不好,我就去找学院反馈,保证给您解决好!”
陈谏笑着点点头,又听池月叽叽喳喳地继续介绍:“这条路叫秋实路,两旁都是建国那年种下的银杏树,一到秋天叶子全黄了,一眼望去地上都跟金子似的,每年来打卡的游客挤得路都不通了,尤其是生科院门口那两棵,上过好几次头条**”
S大不少建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修旧如旧,古香古色,陈谏顺着望过去,生科院的横匾掩盖在银杏今年新发的枝条下,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更加看不真切。
一个人影从铜环木门后边走了出来,身形偏瘦,但并不单薄,长风_yi被他穿出遗世独立的清冷_gan。
这么巧A。几个字被他憋在喉咙里没有发出。
倒是林闲率先走过来打了招呼:“陈教授,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陈谏礼节x地和他握了手,松开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对方的手有些凉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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